几人开车离开了鬼街,最后来到了当初那条斜坡深涧下面。
这里是何问之最后一次跟缝制男人有接触过的地方,缝制男人当时也是从这个地方离开的。
既然要找他,那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何问之牵着狗绳,又拿出了从缝制男人头上薅下来的头发,放在了小黑面前,让它先好好闻一闻。
大概确定了之后,小黑便开始在地上闻了起来。
只是这一闻,小黑立马就皱起了狗脸。
何问之见它模样古怪,拍了下它的狗屁股,问道:“你又咋了,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何问之也嗅了嗅鼻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然而小黑毕竟不是普通的狗。
狗的嗅觉本来就灵敏,更何况还是像小黑这样变异了的。
就在刚才,它在这个地方又闻到了食粪鬼的味道,它再一次想起了那晚被十几只食粪鬼支配的恐惧。
不过还好,虽然还有残留的味道,让狗子心里多少有点恶心,但并不会影响它的工作。
它又换了个地方嗅了嗅,紧跟着就是绿幽幽的双眼的一亮,目视着前方,立刻便跑了上去。
几人见状,也是紧随其后。
这时候,李子儒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时间是夜里十点整。
“有把握今夜就找到缝制男人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陈天奎也是扭头看着何问之。
这狗子虽然神奇,但毕竟不是它的,而且听说上次找到那个地下鬼域也是狗子的功劳,所以陈天奎也是好奇的很。
何问之想了想,说道:“只要他还在我们春市境内,应该就没问题。”
两人听到这样的回答,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只不过陈天奎一直把双手搭在了腰间的板斧之上,两眼之中甚至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看来,这段时间里面他可能确实准备了不少,心里也在想着到时候要如何一雪前耻。
李子儒虽然面不改色,但他那紧紧揣着的双手,估计心里多少也有些想法。
只不过嘛,何问之心里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到时候对付缝制男人,他还是希望对方能把火力主要集中在自己身上。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获得属性点啊!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顺着气味寻找的小黑已经朝着前面的小山坡爬去了。
在那里是一片小林子。
其实从春市前往魏星家养殖场的那条路,两边都是林子。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边是高山,另一边是低矮的斜坡。
这下面有一条山涧,里面还有着一条小溪。
溪水潺潺而流,清澈见底,其中满是圆滚滚的鹅卵石。
狗子途径这里的时候,还稍微停留了一会儿。
它先是喝了几口溪水,然后就是抬起脚撒了泡尿。
何问之有点无语。
这狗子怎么就不先把尿撒进去,然后再喝呢?
说实话,会干那种事的狗子,何问之见过。
大概率,很有可能是觉得水没什么味道吧。
更可怕的是,他还见过一个更夸张的。
那就是前世他一个朋友养的小狗,好像是博美犬。
这狗子每次撒完尿,都喜欢再自己舔干净,简直就是狗中绝绝子。
说它是缺乏微量元素啥的,倒也不像,毕竟吃的好、喝的好,天天都有补充,反倒是更像异食癖。
好在小黑没这个问题,不然何问之可就真的要嫌弃死它了。
过了这条小溪,前面就是那片小林子。
几人都打着手电筒,在林子里四下照了照。
这林子里倒是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就是比较冷清,毕竟大晚上的。
兴许是觉得光这样走着怪无聊的,陈天奎忽然开口说道:“在我还小的时候,这些山林子里还有不少野兽。
那时候,我老爹总喜欢大晚上带我到那些荒山野地的野林子里面去。
他说的好听是为了给我练胆子,其实就是他自己嘴馋了手痒了,想来打打猎罢了!”
一听这话,何问之说道:“陈前辈,你说的那时候,你几岁?”
“那时候我才五岁!”陈天奎抬起右手,五根手指张开,他瞪着两眼说道:“我四岁的时候就被那老家伙拿着棍子逼我练武,不听话朝着我屁股上就是狠狠一下!
我可是他亲儿子啊!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都一点也不带心疼的……”
回想起往事,陈天奎脸上似乎还有些不忿。
只听他说道:“我记得有一次,我就是稍微偷了个懒。那我天天都在练武,我从四岁就开始练。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我一直都在练!
就算是外边下着雪呢,他都能把我抓起来丢到瀑布低下去……
都练到这种地步了,我就偷个懒歇一会儿又怎么了?
结果他就拎着刀追了我整条街!
那是真打啊,当时追我的时候,我叔叔当年刚买的那辆四轮车都被他一刀劈成两半了,这要是砍在我身上了,那我不早就去见我爷爷奶奶了?!
后来要不是我叔看到他刚买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