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从哪儿来?”晋阳长公主让开一旁的软塌,由着贾珩挨着自己坐下,晶莹美眸中蕴着如水的媚意。
一旁的怜雪,摆了摆手,屏退了一众侍奉的婢女。
“从京营过来的,最近不是奉圣上之命,帮着李阁老整军。”贾珩拥过丽人削肩,轻笑道:“这个,你看看。”
说着,将一早儿从曲朗手里接来的关于忠顺王的罪证,递给了晋阳长公主。
晋阳长公主伸手接过,凝神看了起来,脸上渐渐现出几分冷诮,道:“本宫这个王兄,还真是胆大包天,连父皇的吉壤都敢乱动手脚,若是奏报给皇兄,本宫看他落得什么下场!”
贾珩见着气质忽而变得冷艳、华美的玉人,比之往日的温婉知性,似又多了几分别样的动人情态。
人本来就有多幅面孔,而他和晋阳长公主二人有夫妻之实以后,这位皇室长公主在他面前也展露出更多的性情。
心头涌起一抹古怪。
嗯,不知为何,他还是有点儿喜欢她高贵冷艳的样子。
晋阳长公主抬起一张玉容,狭长清亮的凤眸煞气隐隐,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等谋算于人的权谋手段,她并不擅长。
贾珩在怜雪递来的铜盆中,濯洗着手,道:“单凭这些,让其伤筋动骨容易,但彻底根除其害,还有些不够,先等等,待罪证搜集多一些,毕其功于一役。”
晋阳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想彻底扳倒他,只怕不容易。”
贾珩转头目光探询地看向晋阳长公主,笑了笑,道:“怎么说?”
“当年皇兄尚在潜邸之时,多蒙其出力,而如今皇兄同辈诸兄弟之中,仅余他一人。”晋阳长公主幽声说着,言及最后,也不知想起什么,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覆起一层清霜。
贾珩面上若有所思道:“殿下的意思是,圣上需得这样一位宗室,以为天下之表率?”
其实,他之前也有考虑过,崇平帝对忠顺王的容忍度要高上许多,毕竟天家也需要向外立一块而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牌坊。
但如果是谋叛之证……
可惜,目前看来,忠顺王似乎也没有反迹。
晋阳长公主凤眸中泛起冷意,道:“差不多如此,所以,哪怕这些不法之证摆在皇兄面前,皇兄也会选择息事宁人,想要圈禁,甚至贬为庶人,除非……”
贾珩道:“除非找到其人谋叛的证据。”
晋阳长公主道:“可忠顺王府,虽平日骄横跋扈了一些,但并无谋叛之举。”
陈汉同样有八议之制,如忠顺王这等宗藩,一般的罪名还真不好钉死他。
贾珩沉吟道:“单一个不孝之罪,也足够让他消停一段时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太求尽善尽美,先打一打忠顺王的嚣张气焰。
晋阳长公主见着一旁的少年凝神思索,丽人心头不由涌起丝丝甜蜜,“好了,先不说这些了,用午饭罢。”
贾珩点了点头。
二人用罢饭菜,重又落座叙话。
晋阳长公主端起一杯香茗,柔声道:“过几天是魏王的生儿,宫里多半会请你入宫赴宴,你去吧?”
贾珩道:“魏王的生儿?”
沉吟片刻,说道:“虽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倒也不用担心太过忌讳,但与皇子过从太密,也难免……为君所忌。”
如今他掌着京营一营,又领着五城兵马司,与魏王、楚王、齐王都要自觉保持距离。
当然,明年魏王要出宫开府,还是到五城兵马司供职,彼时来往多是公务来往,倒也没什么。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本宫那皇嫂,可不是一个大度的,本宫觉得你还是去赴宴为好。”
“好吧,听你的。”贾珩说着揽过丽人的腰肢,探手入怀,柔腻丰满,道:“殿下,小郡主这几天未曾过来吧?”
饱暖思……
晋阳长公主螓首偏转一旁,声音不知何时已打着颤儿,柔声道:“她和她表姐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唉,这还是白天,唔~”
不等按住贾珩的手,就见着湿热、粗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晋阳长公主弯弯眼睫颤了几颤,闭上眼眸。
痴缠了一会儿,二人向着里间的厢房而去。
有些时候,贾珩也挺佩服这等公侯之家,厅中多有套间厢房,以便随时随地……休憩。
不多时,伴随着一声酥媚入骨的娇啼。
故地重游,倦鸟归巢。
待到申时,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已是几度缠绵。
帏幔四及的绣榻上,晋阳长公主将云鬓散乱的螓首,依偎在贾珩心口,听着情郎坚强有力的心跳。
一只手画着圈圈,一只纤纤玉手抚着略有些发胀的小腹,嗔怪道:“你也不怕本宫怀了你的骨肉。”
贾珩道:“若有身孕,那就生下来养着。”
丽人闻言,玉容微顿,心尖一颤,脸颊滚烫如火,扬起一张秀媚的玉容,轻声说道:“你真这么想的?”
贾珩揉捏着一对儿大灯,轻声道:“不然呢?”
反正他晕车之后,不想吐到车外。
且晋阳和可卿还不同,晋阳公主毕竟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