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谁最难受,莫过于魏崇良。
他现在很想抽自己几巴掌,懊恼为何要跟楚阳打这个赌,现在不但没有坑到对方,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是,他又不甘心被一个外族人打脸,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堂上的几位族老。
这些族老年龄虽大,可思维却十分清晰,见局面不利于魏崇良,也抓紧时间思考该如何帮衬。
很快,其中一个顶着酒糟鼻的老头就想到了办法,不由指了指自己穿着的黑色衣服。
开始,魏崇良还有些不解这个动作有何深意,不过,当他琢磨黑色衣服这个词时,突然想起昨晚楚阳穿着夜行衣被捉了个现行的事。
“我知道了!”
魏崇良恍然大悟,惊喜而又愤怒的指着楚阳道:“好小子,难怪你能一口说出炼骨丸的成分,原来你就是昨晚那个偷-窥我炼丹的家伙!”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楚阳昨晚穿着夜行衣出现在正气堂外的事,早就被王七巧等人传遍了全村。
由于魏思哲力保他,所以众人也不得而知他的目的,此时听魏崇良说炼丹时被人偷-窥,马上就产生了一系列的联想。
人群中,有人脑补道:“此人之所以来若耶溪,恐怕就是为了偷学咱们魏氏祖传的炼丹术,昨晚,他穿着夜行衣去偷学崇良哥炼丹,离开时恰巧被魏光才两人于正气堂外发现,今天他能一口道出此丹成分,肯定是偷看了整个炼丹过程,要不然,他怎么能轻松就分辨出几十种药材呢?”
这个说法得到了很多人支持,众人纷纷破口大骂:
“呸,敢偷学我们魏家的炼丹术,真是不知死活!”
“呵呵,也不知道少族长哪里请来的贵客,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的勾当。”
“我看他敢如此胆大妄为,肯定有人在背后撑腰,若不然他才来几天,如何得知崇良兄弟在哪里炼丹?”
见话题成功被转移,魏崇良大大松了口气。
其实,昨晚他根本没有炼过丹药,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挽回自己颜面,再替族老们找个责问楚阳的机会罢了。
听说魏氏引以为傲的炼丹术被偷学,堂中众人顿时义愤填膺,纷纷出言要求族老严惩楚阳。
魏钦之人老成精,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马上做出一副愤怒模样,转头对旁边道:
“魏思哲,老祖宗早有定计,族中炼丹术和修行功法各承一脉,你宗家继承了修行功法,努力专研修行之道就是了,可为何还要贪图炼丹术呢?这个年轻后生是你邀请来的,如今他做出这种危害全族利益的事,今日你必须给个交代才行!”
族中最有威望的族老发话,又针对的是最有权柄的少族长,堂中之人立马噤声,生怕听漏了某个细节。
这锅实在太大了,就连魏思哲都不敢轻易背,他马上据理力争道:“六叔公此言差矣,楚阳出现在正气堂外时,已经是今日丑时(凌晨三点)了,若说他昨晚偷-窥崇良炼丹,时间上未免有些不对吧?”
魏钦之也觉得有些牵强,不由转头看向魏崇良,示意他给出个解释。
魏崇良十分配合的道:“六叔公,因为族中月底要分发丹药,所以昨晚我连夜赶制了一批丹药,一直到凌晨三点才休息,炼丹之时,我总觉得有人在偷-窥,可查看后却没有任何发现,现在想来,才觉得自己大意了,这个偷-窥之人,定然就是他了。”
魏思哲闻言脸色铁青,魏崇良炼丹到何时全凭他自己说了算,楚阳非但没有不在场证据,反而在那时被人发现,就算魏崇良真是故意构陷,他也很难洗刷自己的清白。
魏钦之和魏崇良一唱一和,让楚阳觉得非常无语,他也没想到这些家伙如此阴险,非但不承认先前的赌约,还给他来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是无耻至极!
思考片刻,楚阳出言辩解道:“几位,你们倒是唱了一出好戏啊,既然你们说我当时在偷学魏崇良的炼丹术,那操控纸人强闯正气堂的又是谁呢?”
魏钦之早就想到这点,微眯着眼睛道:“昨晚纸人闯入正气堂之事都是你们一面之词,其他人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事究竟是否为真尚且存疑。
就算是真的,搞不好也是你偷学炼丹术事败,魏思哲替你编造出的脱罪借口,若不然,你只是个外族人,没有内应的话,哪能在村中来去自如?
再不济,就算魏思哲没有参与其中,那他也少不了一条引狼入室的罪名,这可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为了罗织这几条罪名,魏钦之可谓是煞费苦心,直接堵死了魏思哲要申辩的任何借口。
其他几位族老见状大喜,魏钦之不愧是族老之首,无论是想法还是手段都要比他们高明,此时魏思哲哑口无言,他们纷纷嚷嚷要请魏永元出关,想问问这是他的注意,还是魏思哲自作主张。
魏思哲一时想不到办法,只能无奈的看向楚阳。
楚阳虽然修为不低,可在人情世故上并不老辣,这些族老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在对楚阳不利的情况下编造出的罪名,自然很难找到突破口。
堂中众人一想,觉得族老说的更有道理,又七嘴八舌的开口,要求严惩楚阳这个卑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