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夏天,吹过来的风也是闷热干燥。树上的知了,正在叫个不停,尖声又刺耳。
茂密的树荫下,一个气冲冲的人正快速走过。
文喜怎么也想不明白,墨家那两祖孙,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一下就还清了债。这事他一定得探究竟。猜想背后指定是有人帮助她们,他倒要去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与他在墨筱面前挣表现,一定不会让他好受。
还没走到墨筱家里,便看见迎面走来一位熟悉的女孩,背着一个背篼,右手提着一只被拴着的老母鸡。
在与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文喜直愣愣地看着这个女孩。
对面那个女孩正是段辛辛,她今天去买了一只老母鸡,准备养起来,这样她们就能有鸡蛋吃了。
这时候,她看见面前有个男人,直勾勾看着她。在擦肩之时,段辛辛余光不经意地撇了他一眼,没理会。
“段辛辛?”
听见身后那人知晓她姓名,段辛辛一愣,他是谁?竟然认识自己?
段辛辛转过来,看着这个男人,饶是熟悉,但是,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便开口问道:“你是谁?”
文喜走过来,道:“呀!如今这段小姐,去了城中住上了大宅院,就是不一般了。”然后,他打量着段辛辛,走近她,说道:“你看看,连皮肤都养得雪白,模样长得越来越俏了。”
这人说话酸唧唧,还一副色胚模样,段辛辛内心已经嫌弃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压根不想理,刚想转头离去,没想到,文喜竟然将她的去路拦住。
文喜率先喝止道:“站住,话没说完,想往哪走?”
段辛辛一双有神的眼眸子,生气地盯着他,道:“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想往哪走,还得向您禀报?真是搞笑。”
“这里我说了算。”
“我管你是谁,让开。”
“让路?可以啊,你先给本少爷磕三个响头。”
“做梦!”
接着,直接上脚,用力给了文喜一脚。
“啊——”文喜被踩得剧疼,他没想到段辛辛这臭丫头,居然下狠脚。然后,文喜放下狠话,道:“段辛辛,你敢对我文喜动手,你吃了豹子胆啦?”
段辛辛一听,文喜!
这人真是一个讨厌鬼,小时候段辛辛和阿母生活在这里,文喜就总爱欺负她,因他被家中娇生惯养,身材瘦弱,结果每次都被段辛辛揍得鼻青脸肿。
于是,文喜便回家告状,他阿母就四处摆段辛辛母女坏话。说段辛辛的阿母私下不检点,被她阿父抛弃,去了城里,娶了别人,到处在背后诋毁她和她阿母。以至于,旁人对她们一家都不怎么待见。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段辛辛放下手里的老母鸡,撸起袖子,准备揍文喜。
文喜看见段辛辛抡起拳头,他本就是欺软怕硬之辈。而且,他从小就打不过段辛辛。为了自己给增加底气,将音量调高,“段辛辛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现在连村老爷家都要仰仗我文家,你要是敢伤到我一根汗毛,就让人把你抓起,严办!来啊,往这揍,来。”说着,就把头凑过去。
此刻,段辛辛被气得一股火直往大脑冲,把拳头打开。
‘啪——’一声,耳光响亮清脆。
段辛辛在文喜脸上,留了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
文喜遂感一道火辣辣的滋味,浮现在脸上,他刚用手抚摸,便疼得他龇牙咧嘴,
“起开,挡着本姑娘的路了。”
段辛辛抱起老母鸡,手肘推开文喜。待段辛辛走后,还留下文喜呆呆地征在那。
过了半晌,文喜回过头来,指着刚才段辛辛离去的背影一顿骂,“你这死丫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文喜咬牙瞪眼,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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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墨筱见到段辛辛气鼓鼓地回来,帮她卸下背篓,问道:“表姐,你怎么这么生气?谁欺负你了吗”
段辛辛放下老母鸡,想到刚才文喜那副狗脸,便道:“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文喜.....”提起他名字,段辛辛呸了一口,继续说道:“他拦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走,我便打了他。”
“啊?”墨筱一副诧异表情,然后说道:“文少爷怎么是这样的人?”
“嗯?他就是这种,不要脸,心眼小气之人。”
墨筱却说道:“表姐,你不晓得,之前我和外祖母有困难之时,都是文少爷伸出援手,他帮助我们好几次了。”
段辛辛拉过表妹墨筱的手,提醒她:“虽然现在我才刚回来,对村上众事,不是很了解。但就刚才之事来看,文喜这人就是面善心恶。”
“啊?”
于是,段辛辛将刚才,回家途中被文喜调戏,刁难之事向墨筱说出。
段辛辛说道:“表妹,你年龄善小。有些人,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这些我都是听阿父.........讲的。”
提及段老爷,段辛辛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到如今,她还是感觉,阿父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待往后她有能力时,一定到将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