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答她, 毕竟不是经常有小说或者电视剧写着只要回应邪祟就会被攻击吗。
余清韵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男人面前轻轻捏了捏床头柜的一个桌面角。
修长又沾着血液的手指离开桌面一角, 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指印, 男人身子抖了抖。
“二, 二楼。”
余清韵得到回答,却没有放松,因为这不排除男人自己记忆错乱认为他们身处二楼,她可是记得这个酒店凭空多出了两层楼。
往好了想, 这两层楼就是四楼和五楼, 往坏了想, 这两层楼隐藏在这五楼之中。
余清韵看向窗户,从窗户外并不能判断自己几楼, 因为邪祟最喜欢在内部和外部之间做迷惑手段。
就像之前寺庙里诡异下起的大雨, 无信号的手机。公交车上的茫茫白雾, 永远开不出去的那段公路。阴路里永远走不出去的诸多巷子。
至少有一点还好, 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在二楼, 至少他们也是在原来的二楼这层区域。
“这是你的房间?”余清韵从男人进门这一举动判断, “你和我说说你今天一整天怎么度过的,又是怎么发现酒店不对劲的,这么危险为什么要出门。”
“是我的房间, ”男人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一觉睡到大中午, 是被外面的尖叫声吵醒的, 外面出了事我不敢开门, 就去看猫眼, 走廊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觉得诡异就不敢再看了,我本来要玩手机的,结果没信号,感觉不对劲就叫了客房服务打算窝在房里不出去,期间起来洗了个澡,然后又看了点带来的书,又睡了一点,睡醒之后一直没来人。”
“后面见着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就想出门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信号,顺便想下楼去前台投诉。”
余清韵看着紧闭的窗户,窗户外面夜色深沉,看来不出意外又是一场永夜。
“那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出了门拐进走廊要进电梯,结果就看到一个人死在电梯旁边,他的头卡在电梯里面,身子卧躺在走廊外面,那个电梯门一直卡着他,我一看到就害怕,然后感觉不对劲就往回想要跑进自己的房间,往回跑的时候还听到我身后有另一道奔跑的脚步声一直在跟着我,当时在电梯那里看根本没有任何活人,我觉得肯定是鬼,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了。”
余清韵听完却没有再回他,而是沉思着。
他的话有诸多疑点,当然也不排除这些疑点是因为邪祟的干扰。
听他这么说他也是晚上出的门,期间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出去走到电梯口就发现尸体,然后往回跑,期间顶多也就花费了几分钟。
那么是谁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把自己肢解然后放进他的行李箱中?陈杰和李仁贵又在哪里?
“你看到的电梯里的尸体长什么样?刚才你防备我的时候看了一下猫眼,你看到了什么开始往后退?”余清韵不希望他看到的尸体是陈杰或者李仁贵。
“电梯里的尸体是个女的,穿着粉红色连衣裙,我刚才想要跑......看了一眼猫眼,看到外面一片漆黑,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也有人站在外面贴着猫眼想要看我。”男人的声音变得小声了些。
他神色隐隐带着害怕,说话间又再次不自觉的靠近门口,贴近门板。
他在防备着余清韵。
下一秒门缝底下诡异般的伸出一双手,狠狠的抓住男人脚腕,将他一拖,男人的脚卡在门缝旁,他摔倒在地。
余清韵的背包应该被陈杰和李仁贵拿着,匕首在包里,她不能确定用其他的东西能不能对邪祟造成伤害。
她抄起旁边一个吃剩饭留下的盘子往墙上一磕,磕出锋利的角,把角当刀锋使用,扎在门缝下深处的手腕。
一只恶鬼图在余清韵的掌心连接手腕处现出,锋利的角渣进了那双鬼手,余清韵用力一扯,鬼手断开。
男人连忙远离门缝,那双鬼手仍然抓着他脚腕不放。
余清韵手上的恶鬼一现,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她不动声色地走到男人身边,放下盘子的角,掰开鬼手,打开房间的窗户,把鬼手扔出去,再锁上窗户,拉上窗帘。
男人坐在地上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余清韵蹲下身来,深幽的瞳孔倒映着他慌张的神色,说:“要想活着你就先配合我,跟着我我不一定能保你绝对能活下来,但不跟着我你一定死。”
男人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说:“好。”
余清韵现在没有匕首,不能正面和其他邪祟硬刚,她发现自己身上的恶鬼有点作用,但副作用也很大。
这个男人目前对她来说有用,即使从男人的话里没有找到关于陈杰和李仁贵下落的线索,他身上也一定还有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线索。
不然余清韵不会以一种死人被分尸的方式出现在他房间里的行李箱之中。
陈杰和李仁贵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的房间是几号房间?”余清韵想着陈杰和李仁贵之前决定去每一个失踪客人的房间查看线索,既然她来到了二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