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是什么人收秧草?”
“原家知道么?谁能想到,那么大的商号,能和我这个小老百姓做买卖,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看着舅甥两人离去,巴强嘴中念叨了几句后,便急匆匆离去。
原家的任何举动都是桑家现在最关注的,自己回去给主子报信,没准能得到赏钱。
驴车是叶天特意吩咐借给由树的。
效果也十分明显,在家家都互相知道根底的村子里,突然出现的一辆驴车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用由树怎么宣传动员,各家男女老少便齐齐上阵,拿着镰刀直奔野地,开始疯狂收割秧草。
为了提高百姓收割秧草的积极性,公共安全部得到一直暗中观察由树的暗探汇报的情况后,直接派出了十二辆驴车。
在村口现场验货称重,现场结算,当然,该给由树的提成,也一文不少。
如此一来,百姓干劲更足,太阳下山了,还都点燃了火把继续收割秧草,而由树也无师自通,将村里的事情交给阿非利负责后,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去其他村子拉人手,扩大队伍。
夜晚,权贵官员举办着盛大的酒宴,安宋皇帝看着由桑根其带入宫中的珍兽,统治者们都沉浸在“盛世”之中,并不知道,日后席卷哈丰城的粮荒,已经缓缓拉开了帷幕。
查干萨刚来到酒楼,便看见怒气冲冲等候在门口的乌娜。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不知道我
们等你半天了!”
马车还没停稳,乌娜就开始抱怨起来,查干萨赶忙将银子递给车夫让他赶紧离开,以免留在这里看自己的笑话。
“这不是遇到点事情需要处理嘛,对不起啦,别生气了。”查干萨习惯性安慰乌娜,“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上事情很多,一时处理不完。”
乌娜还不知道情郎跟着原田步,稀里糊涂的在原家钱庄辞号了,仍旧不满,“那你也得分日子才行,今日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也知道,我父亲很看重一个人是否可以守约,尤其是在他生辰这天。”
“是我不对,我一会儿一定会向令尊赔礼道歉的,好了,你就别生气了,咱们赶紧上去吧。”
两个人在楼下耽误了一会儿,乌娜担心父亲生气,便点点头。
“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迟到,一家子人都在等你,说实话有点过分了。”
查干萨不再言语,他知道就算浑身都是嘴,也说不过乌娜,不过这件事的确是他做错了,自然也不想替自己辩解。
两个人来到酒楼,乌父与乌母见到查干萨后便主动向其他亲戚打招呼介绍查干萨,一点都没有将他来晚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反倒让查干萨诧异。
“哎呀,没想到查干萨小小年纪竟然仪表堂堂,乌娜好眼光啊。”
“郎才女貌,也只有查干萨能配得上我们乌娜。”
亲戚们倒是很给面子,不停地称赞着查干萨,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只能红
着脸低着头笑一笑,他越是这样,亲戚们就越是想开他的玩笑。
“好了,瞧你们说的,人家都害羞了。”乌娜见查干萨不好意思,便出言替他解围,结果她一说话,大家哄笑声更热烈。
“听听,我们这还没说什么,你就护犊子了,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乌娜脸皮薄,脸颊唰的一下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直接坐在座位上不再言语,亲戚们倒是识趣,见两个人都不好意思,便不再开玩笑。
恰好这个时候,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乌父和乌母便招呼大家开始吃席,查干萨心想,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真正让他难受的却在后面。
吃饭期间,乌母不停地打量着查干萨,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一开始查干萨并没有觉得什么,可等她一开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
“查干萨啊,你和我们乌娜在一起也挺长时间了吧?”
“是的。”查干萨不敢否认,他和乌娜算得上是两小无猜了,这是他们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乌母见他没有别的反应,便继续旁敲侧击道:“那个,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我们乌娜呢?”
“哎呀,母亲,你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乌娜觉得难为情,半撒娇地拽了拽乌母的衣袖,让她不要继续往下说。
“这……晚辈还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乌母一听,有些生气。
“怎么还没往这方面考虑,我当你已经
有了计划呢,你和乌娜在一起多久了,大家都有目共睹。
女子的青春就那么短暂,难不成你想耗着乌娜成为老姑娘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查干萨赶忙站起来解释,他这个人嘴笨,不知道那句话就惹恼了别人,乌娜也是,经常因为他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生气。
“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街坊邻居都在嚼舌根,你传出去让我们乌娜怎么做人?这么久还不考虑成亲的事情。”
“就是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乌娜嫁不出去了?我告诉你,想要求娶的可是排长队呢!”
亲戚们纷纷帮乌娜指责查干萨,原本是乌父的生辰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