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丰城已经近两百年未见刀柄了,城门守卫松懈到自家长官被人挟持,过去了三息士兵们才反应过来,举起枪口对准了叶天。
都不用沈若辰下命令,磐石营官兵纷纷拔出手铳,用身体护卫住了叶天。
看到这一幕,原绪真差点双眼一番直接昏死过去,周人果然骄横,在安宋人的国都还敢如此猖獗?
大哥呀大哥,你给家里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灾星呀。
“我就说吧,你们这支商队肯定有问题,竟敢对我拔枪?这里是哈丰城,天子脚下,你敢对我拔枪,不想活了吧!”
“我能不能活,不知道,可我知道,只要我手指头动一动,你肯定死。”
被枪口顶了一下额头,花兴阿吞咽了一口口水,咬着牙说道:“你这手铳只能打一颗子弹,我们可有五十多官兵,你还能都打死不成?”
“我不用打死其他人,只需要打死你一个就够了。”
守城门五六年了,花兴阿不是没见过横的,可刚直接亮家伙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你别乱来,真开了枪,原家也讨不到好。”
“你是在求我么?来,有什么事,跪下说。”
“士可杀不可辱,有胆子你就杀了我!”
面对挑衅,叶话,直接搬开撞针。
都快成斗鸡眼的花兴阿看到上面的燧石,心越来越沉。
“别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我数到三,你不跪下,我就开枪,一。”
“你别乱来,我
是朝廷命官!”
“二。”
“我,我也是有背景的,杀了我,你全家都活不成!”
“三!”
叶到做到,数完之后,立刻扣动扳机,枪机清脆的撞击声,吓的花兴阿直接跪在地上。
“好汉饶命,饶命呀!求求你,千万别杀我呀。”
“哈哈,大人,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的,来,快起来。”
面对突然换成笑脸的叶天,花兴阿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敢耍我!”
“不是耍你,我是和你开玩笑,你不会这么小气,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
似乎是确定叶天不敢真的开枪打自己,花兴阿站起来就拔刀。
“狗东西,连朝廷命官你都敢戏弄,我宰了你!”
受此大辱,花兴阿是彻底气疯了,不计后果的直接劈下腰刀。
却没想到,叶天直接伸出右手去接。
别人空手接白刃,都是双手合十,叶天却用一只手,在花兴阿看来,这就是被吓傻了。
你让自己当众下跪,我砍你一只手,算是便宜你了。
想到这里,花兴阿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冷笑。
肉掌与钢刀接触,预料中血肉横飞的场面没有出现,下落的钢刀,被叶天大拇指和食指牢牢夹住。
花兴阿刚想用力拔刀,就听一声脆响,钢刀竟然断成两截。
制式武器,质量不算好,可也不至于随便一夹就能断吧,看着手中半截短刀,花兴阿彻底懵了。
“哈哈,大人原来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呀,我逗你一次,你逗了我一次,咱们扯平了。”
扯平?我都跪下了,脸面都丢进了,你有什么损失?
心中怒火顿生,可低头看了眼短刀和自己与叶天的距离,花兴阿有火现在也不敢发出来。
趁着花兴阿愣神的功夫,叶天问道:“你叫花兴阿?”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本官。”
点了点头,叶天直接拿出铅笔记事本,开始记录起来。
守护城门,又是也要做好记录,花兴阿看到叶天的动作后,打个眼色,立刻有兵丁送来了纸笔。
“你叫叶天是吧?姓原?”
叶天没有理会,将记事本递给他。
“在上面签个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批货物是要送给丘共侯的,这么大的人物,我们原家可得罪不去,你签了名,我去侯府,让他们找你要货。”
听到这话,花兴阿觉得小腹一阵肿胀,刚才没被吓出来的尿,现在差点出来。
安宋亦实行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制,侯爵本是第二等爵位,可在侯爵之中,却有一个特殊的群体,那便是十七个昆特侯。
昆特,在安宋语中,有部族之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用在安宋与古月两国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古月尚未一统之时,安宋推行“减丁”之策,每年都会派遣数量不等的军队进攻古月各部,劫掠人口牛羊。
也是在那时起,陆续有二十八个部落,畏惧安宋的强盛,选择臣
服。
安宋天子便册封这些部落首领为昆特侯,令他们率领本部人马,充当安宋军开疆扩土的急先锋。
百余年过去了,一些昆特侯在政治碾压中被剥夺爵位,一些昆特侯看到在古月强盛后又回归古月。
如今只有十七个昆特侯留在安宋。
这些昆特侯,不仅是抵御古月的第一道防线,更掌控着安宋过半骑兵,有侯爵之位,又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