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虎无视王洪安的怒气,一心只想戏谑王洪安取乐,在女人跟前展现自己的厉害。
“呸!你也好意思自称是别人的恩人,你还要脸不要脸?”王洪安丝毫不掩饰对陈老虎的鄙夷。
“怎么,这钱赚得多了,脾气也见长啊?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过这次看在你有钱的份上,就不打你了。还不快滚!”
说罢陈老虎收起钱,转身搂住自己的女人,准备离开。
“你看,美人儿,咱们这不就有钱了吗?你想买什么,你说,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真的吗?那我可要好好想想。”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向远处走去,王洪安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想越气。
“王八蛋!”
王洪安骂了一声,冲上前一脚踹在陈老虎背上,将陈老虎踹了一个狗吃屎。女人尖叫一声,上前搀扶陈老虎。
“陈老虎,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呸!我没事。没有吓到你吧?”陈老虎吐了一口吃进嘴里的土,安慰身边的女人。又转身看着王洪安,说:“又是你!你居然还敢打我?”
“上次就是你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这次又让我在女人面前丢脸!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说着陈老虎挣开女人的搀扶,上前殴打王洪安。王洪安反抗几下,还是打不过陈老虎,被陈老虎按在地上暴打。
打过了瘾,陈老虎一脚踩在王洪安脸上,“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把你生出来的,长了一脸的衰相,看见你就烦,以后见到爷就给爷跪下,要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好不过瘾的陈老虎一口黏痰吐在王洪安脸上,搂着女人大笑离去。
抓起一把青草将脸擦干净,王洪安从胡同里走出来,就看到三百多人的队伍在自己面前走过。
看着他们身上背着的火铳,王洪安眼睛都直了。
要是自己有这么多人手,不,哪怕自己有这么一支火铳,陈老虎那个畜生还敢随便欺负自己么?
“啧啧啧,何家这是有大动作了,这要是有个死伤,爹妈算是白养了。”
旁边卖包子的老大爷冷哼一声,“爹妈白养?何家厮养一个月足有二两银子,我看你是自己没儿子,捞不到这份好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你看看何家那些人,腰里挎着刀,肩上挂着枪,那是要玩命的,二两银子又怎么样?为了这点钱,连命都不要了?”
“像咱们一样,窝窝囊囊的,守着个小摊位过一辈子?趁着年轻,就去拼一把,赢了,以后钱财,耕地,房屋,女人,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没人敢欺负,输了,大不了一死呗,痛痛快快死了,也比慢慢穷死强。”
听着两个年老摊贩的议论,王洪安双手慢慢握紧。
没错,与其窝窝囊囊过一辈子,不如放开胆子,拼一把!
以西凹口圆心的风暴已经席卷整个本直东路,无数队伍向西凹口开拔,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决定本直东路未来的一战,已经不可避免。
足足过去了四个时辰,反志凌商会联盟各方势力的援兵才全部抵达,对韩家四房的总攻也开始了。
大军出了西凹口,原想四散攻击,到处劫掠,为自己捞好处,可斥候却送来重要消息,在一处高地上,伫立着志凌商会的大旗。
而大旗之下,志凌商会东主叶天,就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这个消息让各家欣喜若狂,集中兵力来到磐石营所驻守的高地附近。
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韩立义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此时的他万分纠结,敌人越多,意味着韩家四房的家眷们越安全,可也意味着他们面临的压力越大,越危险。
“叶东主,敌人越聚越多了!”
“看到了,来,准备吃饭了。”
狠狠掐了一把大腿,韩立义才算压住了暴走的情绪,“叶东主,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饭!”
“不吃饭怎么打仗?”
“我,我不是不让你们吃饭,只是你们要吃饭,也不用每个人都做饭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趁着敌人还没攻上来,多布置一些防御吧。”
“用不上,防御已经足够了。”
脾气本就暴躁的韩立义彻底忍不住了,两步冲过去就想把叶天面前的饭盒踢开,却被眼疾手快的沈若辰用手铳顶住脑袋。
“你想干什么?”
韩立义也带人参加过械斗,也见过血杀过人,他能清晰感受到沈若辰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我,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劝劝叶东主!叶东主,就你们挖的壕沟,也就一人高,挡不住敌人呀。”
叶天一边拨弄火堆,一边说道:“都告诉过你了,那叫堑壕,不是挡住敌人跃不过来,是让咱们的人藏身的。”
不懂堑壕作用的韩立义愣了好一会也没弄个明白叶天的意思,只能说道:“好,就算那玩意有用,可趁着还有时间,至少弄点拒马桩什么的吧?我知道大周火器犀利。
障碍物越多,敌人越难以靠近,火器才越有效果呀,骄兵必败的道理,你们难道不知道么?”
“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