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召云跑了,就等于承认了他的小把戏,以后别说鸣镝烟花卖不出,他的江湖声望也彻底毁了。”
“哈哈,没错,傅召云真是不知死活,还和咱们作对,走,咱们现在就回去,通缉傅召云!”
“我还要去海边转转,今天是采珠大典,凑凑热闹。”
“我也去!”
看何秋莹一脸热切,叶天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带着她骑上骏马,快步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又是一年谷雨季,这天一大早,渔民早早的在海边开始准备起了贡品,渔船的船头摆满了糕点和水果。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抬着一头肥硕的白猪正在往海边走去,猪脸上用刀整齐划一地划了一个“十”字,上面还插着两颗大葱。
还有几个女子围绕在船头上香发纸,一时间场面井然有序,恢宏壮观。
等太阳从东面升起的一瞬间,十几个男子便手提着公鸡来到船头,大红公鸡就被摁在船头杀出了血,顺着船眼留下,此曰“挂红”。
众人见状,纷纷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起来,祈求海神的保护,让他们风调雨顺。
此时叶天也带着何秋莹来到海边,早就等在这里,充当导游的狗蛋急匆匆跑过去汇合。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一年一度的采珠大典,自然少不了祭祀仪式,叶天和何秋莹来到狗蛋早就给他们准备的上佳的观赏位置后,就饶有兴致的看起了渔民们的祭祀。
这些渔民大多数都是东大陆移民后代,祭祀仪式很多方面都与大周相同,不过也融入了一下安宋特有的舞蹈和乐器,看的叶天连连点头。
足足看了一个时辰,祭祀仪式才算结束,而祈祷完的男子一个个便跳入海中,叶天在一旁观看祭祀典礼,对此不解。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狗蛋见状,赶忙解释道:“这是渔民们祭祀的仪式,要展现出祭祀海神的诚意,就只能靠他们下海会一会那恶蛟。”
一开始,叶天还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见海中很快有鲨鱼出现,它们围绕在这些男子身边,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开始撕咬起来。
叶天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祭祀海神的诚意,原来就是靠这些活人下海去引诱鲨鱼。
“这哪里是什么恶蛟,这分明就是鲨鱼!让他们下去会被鲨鱼吃了的!”
狗蛋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不管是什么,每年祭祀都是这样,只有他们将恶蛟引开,采珠女才能下海取珠。”
“简直是荒谬!来人,给我救人!”
话音一落,只见狗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东主,万万不可啊!这是祭祀的仪式,祭祀一旦开始,你不能打断的!”
没想到连狗蛋都这般愚昧无知,“胡闹,这样下去,这些人都会没命的。”
“不会的,他们都是海神的子嗣,况且我们万万不能得罪他们,若是得罪了,海神发怒,不仅取不上海珠,渔民这一年更不好过了。”
叶天眼睁睁的看着海面上的浪花一点点被染红,很显然,这些鲨鱼嗅到血腥味之后更加的兴奋,恐怕这些男子无一能幸免。
“你们别被愚昧蒙蔽双眼好吗,你们睁大眼睛看看现下海里的情形,这些都是鲨鱼,再不抓紧时间,他们就都没命了!”
不管叶什么,狗蛋就是坚信鲨鱼就是恶蛟,坚决不能杀害,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海面上不停地有凄惨声传来。
“这些也是人,他们也有妻儿老小父母兄弟,你们怎么忍心让活人去喂食鲨鱼?哪怕将贡品丢下去都可以……”
狗蛋赶忙解释道:“我们也不想,只是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这些恶蛟口味独特,贡品是万万不敢享用的,那些只能海神享用。
只有活人才能满足恶蛟,有的能侥幸逃脱,来年家中一定风调雨顺,出海也是满载而归,这也是大家所认可的。”
叶天不解,他看向岸边的百姓,这些百姓脸上并未有任何的波澜,看得出他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今日若不是我来亲自观赏祭祀典礼,恐怕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还有这般陋习,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你们这样。”
说完,他便要求自己的士兵开枪射杀鲨鱼,可就在士兵举枪准备射杀的时候,百姓纷纷下跪央求叶天不要这样。
一些年老的百姓就跪在枪口前,威胁道:“若是想开枪,就先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打死算了。”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我这是在救他们。”叶天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些老人,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样度过这一生的。
或许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像这些年轻人一样下海喂食鲨鱼,只不过侥幸逃脱存活至今。
果然,这些老人都声称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
“东主有所不知,这恶蛟是专门负责看守海珠的,我们每年想要采珠,必须要避开恶蛟才行,不然采珠女就会有性命之忧。”
“是啊,如果没有了采珠女,我们就采不到珠子,没有珠子,就没办法完成朝廷的珠税,我们也是没办法。”
这么一解释,叶天似乎有些能理解他们了。
“话虽如此,但你们也不能以身犯险,况且这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