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滨不满的看着他,“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谁都劝不了我。”
“你这样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对你不满,到时候你就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我看你还怎么继续下去,而且我也想告诉你,洗白不是这个洗法,你这样做纯粹是在白费力气。”
李成滨已经不愿意继续和李成宪争吵下去了。
“行了,我和你没话可说,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吧,我做什么事情你以后也别插手,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要是敢擅作主张的话,到时候别怪我六亲不认,我才不管你是谁,阻挡了我的道路,谁都一样,杀无赦。”
“好,很好,你有种。”李成宪用手指着李成滨的鼻子,两个人对峙僵持了一阵,空气中都在弥漫着火药味,李成宪知道李成滨这个人脾气倔,自己是说服不了他了,于是他转身气愤的离开,他走出了李成滨的书房,却没有看到向德友的身影,于是他赶紧向其他人打听,才知道向德友刚刚离开。
李成宪赶紧追上去,幸好来得及,他找到向德友之后,一把将他拉住了,“向德友,你别走。”
向德友两只眼睛像是哭过一样,他看到是李成宪,既有些激动又有些失望,可能他失望的不是李成滨亲自来挽留自己,“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哥哥那件事做的不对,你也知道他的,倔脾气,也不知道是抽什么疯,咱们以前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对我们兄弟二人的付出我是记在心里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可是……”向德友有些激动,但是想到李成宪未必能做的了李成滨的主意之后,他就有些犹豫了。
“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这样,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还是有这么些作用的,至于李成滨那边,你不用管他。”李成宪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向向德友保证道,向德友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同意了。
沓池祥站在驿站的门口,对于面前的景物他显得有些沮丧,这里到处都是臭气,很多的流浪汉窝在驿站里面,臭气熏天的脚丫子味道让他时不时的想要呕吐,打扫卫生的站在那里玩睡觉,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里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城市的样子,或许连安宋腹地的一个小镇的样子都达不到,沓池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发配到这里来,在这么一个地方,能有什么作为。
沓池祥隶属于安宋久齐加里,是一个与大周公共安全部相同的情报机关,那是安宋太宗皇帝所创,曾在安宋对外征战之中,提供过不少重要军事情报,立下了赫赫战功。
只不过久齐加里的首领一代不如一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丧失了对外军情能力,成为天子监控国内的耳目。
对久齐加里成员来说,这也是个好事,对内监控,权利不小,油水丰厚,更不用去战场送命,可倒霉的是,他们遇到了滨田文。
作为一个强势宰相,滨田文对于帮助皇帝监控他和他部下的久齐加里没任何好感,八年前成功抓住了久齐加里贪污的把柄,高高举起了屠刀,一刀下去,不仅砍死了久齐加里上百成员,还让他们失去了皇帝的信任,沦为了朝堂摆件。
如今滨田文虽死,可新任宰相川北步对久齐加里依旧没有好感,滨田文是为了能集中权力振兴安宋,不想遭到掣肘而针对久齐加里,而川北步则是一直收受贿赂,生怕被久齐加里发现报告给皇帝。
目的不一样,下手的强度自然也不一样,结果便是,宰相换了,久齐加里的日子更难了。
偏偏每一个久齐加里都是世袭的,幼年丧父的沓池祥就算不想,十六岁那年也不得不加入越来越式微的久齐加里。
好在沓池祥有个在久齐加里做总旗官的舅舅,这些年有人照顾,小日子也算过的风平浪静。
直到半个月前,舅舅告诉自己,本直东路是个能建功立业的好东西,来了,什么都不干就能躺赢人生。
这种大好事,沓池祥自然不会错过,可现在看来,自己舅舅真是糊涂了,就这,还说这是个好地方。
“喂,让一下。”这个时候,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姐直接从沓池祥的身后撞了过来,险些将沓池祥撞了一个大马趴。
沓池祥愤怒的转过身,他看到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女人,于是不满的开始拍自己刚才被撞的地方,那个女人见状,尖酸的讽刺道,“都是来这里坐车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嫌弃你别来这里啊!”
“你说什么!”沓池祥想要反驳,但是想到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惹事比较好,于是他按捺住了内心的怒火,背着包直接往出走。
刚刚走出了驿站,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宽心,毕竟驿站老化落后也是常见的,出去就会好起来。
毕竟是本直东路唯一的城市,又有本直东路唯一的港口,他将这个城市设想的十分的美丽,到处都是华丽建筑,到处都是红粉佳人,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是事情总是与他当初设想的事与愿违,这里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包括天空,阴沉沉的让整个城市没有一丝的活力与美好,周围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人来人往的穿梭在拥堵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