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满,胡庆平一直压在心里,毕竟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现在,他不想认了,不想用并不存在的亲情继续麻痹自己了。
“我死可以,可我不能出卖朋友。”
一听这话,母亲也不再掩饰,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你那狗屁朋友,比我们还重要么?我们可是你的亲人!”
“亲人?呵呵,你口中的狗屁朋友,在我被赶出家门,饥寒交迫的时候,给了我钱买吃的,给了我一个摊位让我经营……”
话没说完,胡庆平就急忙闭嘴,可惜,不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出来了。
“哦,还给了你一个摊位让你经营,你的朋友还很有钱呀,立刻去查。”
胡庆平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狠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
被继父掐了一把,胡庆平的母亲只能开口哀求道:“大爷,他说了!他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没事了?”
“哈哈,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抓住了胡庆平的那个朋友,保证你们没事,来人,将胡庆平带走。”
两个护卫走到胡庆平身边,刚要用绳索将他双手绑起来,胡庆平突然低头,脑袋一扭。
护卫脖子突然感到一股温热,下意识抹了一把,竟然满手都是鲜血。
意识到不妙的护卫急忙右手按住脖子,可割开了颈动脉的伤口,哪是手能按住的,血液不断喷出,护卫惊慌的大叫起来。
而另一个护卫反应更灵敏一下,在胡庆平脑袋再度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后仰,之后鼻梁便同样传来了温热感。
监狱里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胡庆平在监狱里,也学了不少本事,嘴里藏刀片就是其中之一。
看护卫逃过一劫,胡庆平舌头一顶,锋利的刀片划破口腔,猛吸一口鲜血,混着口水直接喷了出去。
这一口正好喷在护卫双眼,产生了致盲效果之后,胡庆平右手拿出刚被舌头压住的刀片,割开了对方喉咙。
胡庆平动作麻利,连杀两人,其他韩家护卫才反应过来,此时胡庆平已经抽出被割喉护卫腰间手铳,对着韩立德就是一枪。
护卫们都是韩家家生子奴才,关键时刻,用身体替韩立德挡下了要命的子弹。
其他护卫也第一时间过去保护韩立德,反倒给了胡庆平逃脱的机会。
“该死,都围着我干什么,追,快追!绝不能让胡庆平逃脱了!”
现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要是胡庆平直接跑到官府去,他的事可就大了,必须弄死他。
想到这里,韩立德还不忘吩咐道:“立刻去查,谁给了胡庆平一个摊位,他那个知道内情的朋友,一定要挖出来做掉!”
打发走两个护卫去查线索后,韩立德亲自带人追击胡庆平。
确定自己安全了,一家人也长出一口气。
“他娘的!胡庆平真是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畜生!差点害死咱们!”
大儿子刚说完,继父就接口道:“可不是,这个逆子,就该被天打雷劈!有人要抓他,就老老实实被抓,还反抗什么?反抗也就罢了,还杀了人!咱家死了人,这房子可怎么住呀!”
“可不是嘛,我就要娶媳妇了,咱家死了人,万一人家觉得晦气,不肯嫁过来怎么办!”
“那好办,你死了,就不用担心娶不到老婆了。”
听到大门口传来的声音,众人扭头看去,胡庆平竟然站在外面。
“胡庆平?你还敢回来!还嫌连累我们连累的不够呀!滚!”
胡庆平扭头问道:“娘,你也想让我滚么?”
“你,你快走吧,我们就是平头百姓,你干的大事,我们掺和不起,以后别回来了,走吧。”
便宜哥哥大骂道:“走什么走!这狗东西走了,那些人找咱们算账怎么办?你给我留下!”
说完,他还抄起院子里的扁担,一副要生擒胡庆平的样子,而便宜继父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柴。
看到这一幕,胡庆平直接大笑起来,“哈哈,你们这对狗父子,被韩家人威胁的时候,跪在地上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却敢抓我?抓杀了两个人的我?看来我被你们欺负的太久了,久到我杀了人,你们依然觉得我可以随便欺负?”
听到这话,便宜哥哥似乎想起了胡庆平杀人时候的狠辣,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你,你滚吧,咱们是一家人,就饶了你这次,再敢回来,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我出狱投靠,家里明明有空床,你们却让我睡柴房?没找到工作的时候,家里所有活都让我做,稍有不如意,对我就是一顿臭骂,你,还有那个老不死的,都打过我,对不对?”
看着胡庆平一步一步走过来,便宜继父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找了份工作,我踏踏实实干活,却被人冤枉,我解释,你们可曾听过半句?我的血汗钱,全被你们拿走了,还把我赶了出去,我一文钱都没有,赶出去之后,你们想过我吃什么,我住哪里,我怎么活?”
“你,你自己干了缺德事,还怪我!你有什么可解释的,你本就因为偷盗入狱,贼性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