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您一句,做生意要和气生财,得罪了太多人,寸步难行。”说完,赛日向还作死的拍了拍叶天的肩膀。
“你说得对,和气生财。”
从来都是叶天欺负别人,还没被人欺负过,赛日向一心作死,自己就成全他,至于后续会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叶天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自己摆不平的麻烦。
看明白叶天的眼色,沈若辰右臂高高举起,磐石营官兵纷纷抽出木棍。
早就防备着一手的赛日向立刻退回到囚犯之中。
大战一触即发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赛日向!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给爷爷滚出来!”
自己在立石城也算是一号人物,一听有人指名道姓的骂自己,赛日向自然不能忍,推开人群看去,直接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好汉,原来是冯伟彪,你活腻了,敢骂我?”
“狗东西,你算什么玩意,一个人占着这么大的码头,大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人算我的!”
冯伟彪显然早就做好了动员工作,话音一落,手下纷纷冲上去和流刑营囚犯们打在一起。
赛日向只想制造摩擦,杀几个手下陷害志凌商会,实际上没多少防备,可冯伟彪这次是奔着拼命来的,手底下兄弟各个都是长棍,站成一排,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顿时打的最前排囚犯抱头鼠窜。
“陛下,咱们也上吧!”
“等一等。”叶天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木闫宏,一脸疑惑的看着冲在最前面的冯伟彪。
自己之前逼着冯伟彪烧毁了所有欠条,还抢走了渔港的控制权,可以说是剥夺了冯伟彪一切,双方算是结下了不共戴天的血仇。
冯伟彪就算不敢报复自己,也会去找渔民们出出气,可今天,他竟然带人来帮自己解围,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必须要好好看看。
茶楼内,冯伟彪的突然参战也让陆崇年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冯伟彪吃错药了,竟然帮着志凌商会?”
别说冯伟彪和志凌商会之间的仇怨,就说势力,冯伟彪也不赛日向的对手。
一方霸占渔港,一方霸占码头,听起来好像旗鼓相当,可渔港根本没多少油水,冯伟彪就算把渔民们的骨头都榨出油来,得到的也就是些臭鱼烂虾,反观赛日向,随便卸一条货船的工钱,就顶的上冯伟彪一天的进项了。
况且赛日向还有仓库,码头附近的十几家店面,冯伟彪有什么?就有二十多亩种不出多少粮食的海边盐碱地和几家不入流的苍蝇馆子。
冯伟彪是东大陆移民的后代,在安宋是鄙视链的最底层,赛日向是根红苗正的安宋人,还是个官吏,社会地位相差极大。
平时冯伟彪见到赛日向,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像条狗似的讨好,逢年过节还要送上礼物,可今日,冯伟彪竟敢带人来找赛日向的晦气,他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大哥,我早就说过志凌商会不简单。”
“冯伟彪,怎么可能是为了帮志凌商会?他肯定是来抢地盘的,正好撞上了。”
“大哥,你说这话,自己相信么?”
此时陆崇年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单凭志凌商会东主这化敌为友的手段,就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我的计划落空了,你很高兴么?呵呵,慢慢看着吧,最先笑的人,可不一定能笑到最后。”
“那好,咱们就看看吧。”
陆梦瑶和陆崇年都对叶天化敌为友的本事暗自惊讶,而叶天此时,也是一脸懵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和冯伟彪成了“朋友”。
冯伟彪的手下到底是群乌合之众,起初还能仗着突袭和长兵器的优势打的有声有色,可等流刑营缓过劲来,胜利的天平就开始倾斜,越来越多的打手被打翻在地。
“陛下!不管冯伟彪是什么想法,可他们终究帮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朕什么时候说过见死不救?”
“那好,我现在就带人去帮忙。”
“不,再等等。”
“还要等?再等,冯伟彪都被人打死了。”
木闫宏一点都没夸张,流刑营的人打起来,完全是一副要人命的架势,专往人脑袋上招呼,木棍随时钝器,可打起头来,比刀子杀伤力还要大,说话的功夫,冯伟彪的头上就挨了一下,站都站不稳了。
到了这个地步,投名状已经足够了,叶天怒吼一声,直接抽出腰间手铳,对着赛日向就是一枪。
也多亏赛日向时刻防备着周人一方的动静,在叶天拔枪的瞬间将一个心腹拉倒面前,挡下了这致命的一枪。
枪声响起,双方人手全都老实了,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没人会觉得,靠着手里木棍就能挡住敌人的子弹。
“你,你打死人了!还用了火器!”
“没错,我就打死人了,你奈何我呀?”
看叶天没下令来场大屠杀的想法,赛日向也欢实起来,大笑道:“哈哈,这话说的够嚣张,想说就说吧,一会我非让你跪在地上叫爷爷不可!”
“一个安宋人,没事说什么周语,连辈分都弄不明白,爸爸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