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碌,你,你说什么?那么丰厚的条件,你还不满足?跟着大周,你能得到什么?”
咬了咬牙,叶碌吼道:“我们自新营,乃大周天子仁慈才能组建,给我们吃喝,给我们军饷,给我们晋升机会,这些你们能给么?老不死的,我对陛下忠心耿耿,你再敢多说,我现在就捅死你!”
愣愣的看了许久,白石肴都想不明白,自己最后的底牌竟然毫无用处,更想不到,叶碌会拒绝自己,还拒绝的如此坚决。
说起来,白石肴这种朝堂老油条推测的一点没错,他准备了足够优越的条件,足够收买叶碌了。
可叶碌也够倒霉,平山营哗变,梨沙城内草木皆兵,自新营也紧守营门,等待着大周与北安加码收买自己。
待价而沽的叶碌等了许久都没人来收买自己,心中不由焦躁起来,带着亲兵在营门口附近巡逻。
此时看到信号的宣正郎赶到,叶碌深谙谈判之道,准备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亲自举起火铳。
这个时代的燧发枪精准度相当感人,叶碌也不是周军之中的神枪手,原本瞄准骏马的一枪,好死不死打在了骑马的宣正郎身上。
装叉没装明白,还直接打死了朝廷官员,叶碌就知道,自己祸闯大了,第一时间让亲兵砍下宣正郎的脑袋跑到叶天面前表忠心。
在叶碌心中吐槽自己运气太衰的时候,却不知道站在他身边的白石肴更衰。
被叶碌误杀的宣正郎,是他的侄子,白石肴教子无方是,生出来的五个儿子,没有一个上进的,这个侄子,不仅是他衣钵的继承人,更是家族未来的希望,就这么被叶碌稀里糊涂给弄死了。
他显然没有想到,死的要不是这么重要的人物,叶碌或许还不会如此坚定的站在大周一方。
“来人,将白石肴请下去。”
天子发话,侍卫们自然不会怠慢,拖拽着已经没了精气神的白石肴径直离去。
叶的漂亮,可“事不过三”在央青山心里分量太重,一回到营中,便主动请立菜穗担任监军之职,派出军队维持梨沙城治安。
叶碌自己怎么回事,自己太明白了,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之前的小心思能瞒住无处不在的公共安全部暗探。
哪怕平山营之乱已经被平定下去,为了表达自己对大周的无限忠诚,叶碌亲自带着卫队在街头巡逻。
刚走了两条街,叶碌便得到消息,数百人队伍正在聚拢,自认为找到立功机会的叶碌二话不说,带着全副武装的卫队第一时间赶去“平叛”。
“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趁梨沙城动乱聚众谋反?来人,将他们拿下,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听到叶碌的怒喝,前面聚拢的数百人都愣住了,他们怎么稀里糊涂就成反贼了?
“住手!误会了,我们不是谋反,我们是要去平叛!”看他们真要动手,秋伶俐急忙喊道。
正所谓盗亦有道,秋伶俐的家族虽然行骗获取了不少不义之财,可百姓从不是他们行骗的目标,再加上平时没少救助穷人。
在百姓之中,秋伶俐还是有些威望的,从城楼离去后,秋伶俐便来到工地,一番鼓动之下,竟然聚拢了数百工人,准备去保护被乱兵所扰的百姓。
工人们没什么组织性,又要靠人多壮胆,秋伶俐好不容易聚拢起足够人手的时候,却不知道平山营之乱已经被平定了。
她这支自发组成的平叛队伍,反倒成了平叛军队眼中的乱民。
“寻常百姓,有平叛的胆量?我看你们分明是要趁梨沙城大乱之际,在城中劫掠,你看看,你们之中,有长的像好人的么?给我统统抓起来!”
“你敢如此不讲理!兄弟们,和他们拼了!弄死他们!”
一个壮硕工人刚喊出口号,叶碌便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秋伶俐聚拢的不过是城中百姓,为了保全自家,他们有何乱兵一战的胆气,可遇到要平叛的军队,没战斗的胆气也没战斗的必要。
秋伶俐也不想出现不必要的伤亡,解释道:“我们不是乱民,你们不能抓我们!既然不用我们参与平叛,我们现在就各回各家。”
“呵呵,想聚就聚,想散就散?你们将北安律法当成儿戏么?识相的,都不要反抗,跟我回营!”
淳朴的百姓们意识到其中隐藏的凶险,还真乖乖听话要跟着走,可秋伶俐却察觉到了不对。
“我们都说并非作乱,为何要把我们抓走?就算要抓,也该去官衙,为什么要去你们的军营,你们是哪个营的?”
冷哼一声,叶碌不耐烦的说道:“军政大事,轮得到你一个女人过问么?你只需回答我,跟不跟着走?”
“我若不走,又如何?”
“不走,那便是一心作乱,格杀勿论!”
听到叶碌的话,几个亲兵直接举枪瞄准了秋伶俐。
“哈哈,我明白了,给我们扣上乱民的帽子,你们是要杀良冒功!”
话音一落,百姓们一片哗然,若只为平叛,话说明白也就罢了,可若想杀良冒功,他们恐怕连为自己争辩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我面前你都敢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还敢说你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