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桩东清点点头,随后将地图铺开,“现在他们是从河面正前方过来,但是保不准其余的三个方向还有他们的人,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
只不过我们现在人数损伤惨重,对方要是来者众多,我们就危险了。”
话音刚落,只听对面“砰砰”几声已经开始了火炮攻击。
“他们距离我们多远?”
“足足三十丈外。”
好家伙,三十丈外便敢开火,“我们的火炮攻击范围是多少?”
“十丈。”
“……”
这可如何是好,光火炮威力来说,他们就比周军差了一大截,因为射程近,所以他们根本打不到周军,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那块肥肉?
对面可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河船逐步逼近后开始一炮接着一炮进攻轰击,河面“砰”地被炸起数十米的水花,一朵接着一朵,闷声的火炮,让整个河面都为此震了一震。
北安军士兵哪里见过这样威力的火炮,几个火炮下来,他们不是被炸入河里,就是被炸飞数十米,有的身首异处,有的尸骨无存,现场一片狼藉。
“都尉,我们守不住了,士兵们根本无力反抗。”位于前线的士兵迅速赶回来向早桩东清报告,可是早桩东清此刻也无可奈何。
原本以为周军不会找到这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构筑什么防御工事,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准备,被周军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这一瞬间,早桩东清身子一软,被他的亲信拖至一旁,前线的士兵已经四处逃窜开始躲避敌军的火炮了,可是还是被周军密集的火炮所轰炸的体无完肤。
周军军官见状,面露喜色,“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现在完全没有能力招架,趁热打铁,告诉兄弟们,准备靠岸登陆。”
一面火炮仍在加紧轰炸,一面周军已经开始划着小舢板准备登陆,来势汹汹,北安军完全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禀都尉,周军忽然发起了进攻,攻势猛烈,我们的火器也不知道被谁给破坏了,火铳,箭弩统统都不见了……
还有,通往港口的小路,发现了我们十几个弟兄的尸体……”
早桩东清万万没想到周军的行动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只见他一拳捶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即命令道:“立即调人到港口小路封锁围剿周军,趁他们大部队还没有全体进攻,我们还有希望,还有,带人去我们的军火库,把我们的火炮托出来。
其余的人,跟我一起迎战绞杀周军!”
早桩东清亲自上阵,可是当他带着剩余的北安军士兵冲到河防线的时候,眼前的事态让他震惊了。
这里到处都是浓烟滚滚,仿佛是被一场大火烧过一样,地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士兵的尸体,几乎没有见到一个周军的尸首。
“这里的人呢?”关键防线居然没有一个人把守,早桩东清愤怒咆哮道。
这时,躲在一旁的士兵怯懦的跑过来,头顶上的火炮吓得他直缩脖子,“他们,他们知道周军士兵登陆,然后就都逃走了……”
“什么?一个都没留?”早桩东清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留下的都死了,敌军攻击实在是太猛烈了,我们不是对手……”
早桩东清听闻,愤怒的将手中的火铳摔在地上,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兵居然在关键时刻不敢应敌作战,纷纷逃命去了。
北安一方都被周军大船蜗牛一般的行进速度麻痹了,奈田永又在不断鼓吹古月军即将到达,人人都都以为他们胜券在握。
却不知道叶天早就暗中收拢尅平河上的渔船。
尅平河渔民们都盼着周军打胜仗,彻底赶走早桩氏这些吸血鬼才能保住自己现在的好日子。
为了支持周军,所有渔民都主动前来,而周军硬是靠着渔民们的舢板船快速将士兵,甚至轻型火炮送到贺兹城渡口位置。
猝不及防之下,防守河口的驻军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举击溃。
在军队慢慢登陆的时候,凌空便带着军队直扑早桩氏驻守的昌川村。
“不好了,周军打过来了。”
早桩田还在睡梦中,便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喊,一个激灵坐起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只听昌川村外面一片混乱。
“发生了何事?”早桩田快速穿好衣服,抓来一个慌乱中迎战的人,原本安生了几日,没想到又要多生事端了。
“是周军,他们打过来了。”
“多少人?”
“大概一千多人,而且趁着我们毫无准备的时候,兄弟们有点招架不住。”
早桩田愤怒的攥紧拳头,“你们跟我走,剩下的人赶紧去拿武器。”
慌乱之中,早桩田组织人手防御,可无奈周军的人手实在是太多,越是这个时候,早桩田心中越是发慌,敌众我寡,只能硬拖了。
“你带一队人从小路绕出去,你我前后夹击,既然他们选择趁我们不备的时候攻打,那我们也学一下他们。”
于是,早桩田挑了自己信得过人带领一队早桩军从昌川村后面绕了出去,想要从后方夹击周军,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士兵竟然会全部折在周军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