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渔民们窃窃私语之时,忽然闯进来几个醉醺醺的士兵,他们摇摇晃晃的走到渔民当中,像是再挑牲口一样左瞅瞅西望望的,最后他们选了两个女人。
“放开我!”两个女子极其不配合的反抗尖叫着,渔民们诧异,不知为何他们要选两个女子,随后很快恍然大悟过来。
“求求你们了,有什么事情抓我们过去就好了,她们还小。”
几个渔民不断地央求这士兵,谁料换来士兵一脸嘲讽与厌恶。
“你们?我呸,你们也配!不瞒你们说,这两个女人是挑选出来送给大人物的,一点见识都没有,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挑来送人的,两个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哭成了泪人儿。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这是你们的福气知道吧,能攀上高枝享受荣华富贵,警告你们,要是惹大人们不痛快,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士兵们准备带着两个女人前去赴宴,渔民们不信他们的鬼话,于是挡住了出口不让他们离开。
“这是我们渔村的姑娘,岂容你们玷污,放开她们,不然休想离开。”
田文从人群中挺身而出,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作威作福狗仗人势的小人。
见到一个骨头硬的,士兵刚好酒劲上头,他非但不听反而在其中一女人胸前狠狠抓了一把,随后向众人炫耀道:“你们能拿我如何?”
一连串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田文,他冲上来就是一拳,那士兵被他拳头冲击一连退后好几步,随后田文又开始和抓绑女人的士兵扭打,其余的渔民纷纷上前帮忙。
挨了打的士兵用铳托狠狠给了田文一记重击,田文捂着后脑勺转过身,其余的士兵也纷纷开始用铳托殴打,人多势众,渔民和其余的士兵也扭打在了一起。
紧接着,刚才挨打的士兵将铳调转过来,将铳口对准了田文,愤怒的他准备扣动扳机,却被另外一个士兵拦住。
“别冲动,头儿说了,这些人留着还有用,不能随便开铳。”
“妈的!要不是头儿说了,老子非得打死他们。”
气愤不已的士兵将铳口对准天空愤怒开了一铳,这时,所有的渔民纷纷停了下来,谁都不敢出声,包括田文,一声铳响似乎彻底惊醒了他。
“要不是手里有铳,我们岂会怕你?”
“就是,一群丧尽天良的混蛋玩意儿,迟早会遭天谴。”
渔民们不敢出言反抗,只能在人群中怯懦私语,士兵完全听不见。
随后,士兵强行将女人带走,渔民谁都不敢再出手阻拦,除了暗地里的咒骂,谁都没有再挺身而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女人被他们抓走。
“我还不想死……我想回家……”
几个士兵将脑袋埋在彼此的怀里相拥而泣,其余的有的躺在战壕里闭目养神,有的则坐着发呆,还有的偷偷抹着眼泪,整个树字营士气低迷,犹如一盘散沙。
战壕里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积,将士们藏匿在尸体周围,铠甲上沾染的血迹逐渐变得暗红,树字营旗帜早已残败不堪跌落在地上。
风吹过来时到处都是呜咽之声,像是鬼魂作祟一般。
这是树字营第一次实战,也是米真树第一次指挥作战,原以为就是硬碰硬,正面钢,可打着打着,毫无经验的米真树就发现,自己竟被表法宗的僧兵包围了。
好像河水一般的僧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激战两日,树字营损失惨重,要不是拥有大周的武器和从周军教官那里学会的堑壕防御,他们早就支撑不住了。
唯一让米真树感到些欣慰的,就是他拖住了表法宗军队,为对自己有大恩的叶天争取到了两天的时间。
现在,逃是逃不出去了,只能想想,临死之前怎么为叶天多做些事,报答他的恩情。
米真树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他四周扫视了一眼,随后选了一处地势偏高的山坡站了上去。
“诸位将士们,”米真树清了清嗓子,大声呼唤道:“我知道此刻你们心中定然不好受,我同你们一样。
如今我们已经被僧兵包围,我知道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死路一条,可我想问一句,你们真的甘心就这样死吗?”
米真树的声音响彻天空,飘飘荡荡的回响在众人耳旁,大家抬起眼皮看着米真树,心中犹如一汪死水一般,任凭米真树怎么敲击,泛不起一丝波澜。
见众人没有回应,米真树自顾自的说道:“眼下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坐以待毙,等着僧兵前来将我们一个个击杀于此,另外一条,也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我们冲出去,只有冲出去,我们才有活路。”
“外面都是敌军,冲出去岂不是找死?”
人群中不知谁忽然冒了一句。
米真树淡淡一笑,随后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冲出去或许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我们不冲出去一定是死路一条。”
此话一出,像是一颗小石子抛入河面一般,打破了死一样的沉寂,见大家有了反应,米真树继续。
“想想你们的家人,他们肯定很想见到你们,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我们敢冲出去,我们才有活着的希望,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