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用的。”
“有什么用?”
指了指前面的渔民们,叶天淡然道:“至少你一篇报道出来,就能让他们全部去死。”
愣了一下,田冉沙也明白了叶天的意思,若真是报道出来,这个渔村就成了早桩氏的耻辱,无论是朝堂还是权贵圈子里,只要是早桩氏的敌人,都会抓住这个痛脚猛揍。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渔村,让所有渔民消失,死无对证才能彻底掩盖这个污点。
至于办法,尅平河河盗横行,屠灭一个村庄也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就是我之前阻止你几篇报道的原因,你所认为的警醒世人,永远只是你认为的,事实不会因为你心中的想法有丝毫改变,甚至会变得更糟,并非一个将所有事情都如实报道的记者才是好记者。”
“可你不报道,我不报道,岂不是让所有事情都无大白于天下之日了?”
“你要学会掌握平衡,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嘴中念叨着这么一句话,田冉沙陷入沉思之中。
在叶天的计划中,田冉沙是要掌控北安舆论的人,若分不清轻重缓急,做事只凭心中意气,早晚会坏事,坏大事。
田冉沙思索着自己素来坚持是对是错,叶天则闭目假寐,很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从远处传了过来。
沈若辰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下,汇报道:“老爷,一百余骑兵。”
“知道了,上马!”
在家族中,早桩意不过是个旁系子弟,没什么地位,可他出来做事,就代表着家族脸面,被人杀了就是大事。
得到消息后,早桩氏直接派出了最为精锐的家兵骑兵。
看着身披铁甲,手持长枪的骑队停了下来,叶天暗自点头。
早桩氏经营尅平河两岸,需要打造内河战船,陆军没多少资源,骑兵数量十分有限,可兵贵精不贵多,公共安全部的情报就曾提及,早桩氏五百骑兵皆为精锐。
动作整齐,装备齐全,又在最佳冲锋位置停止,看来早桩氏的骑兵有高手训练。
“前面可是玉鼎侯叶天阁下?”
“是我。”
“侯爷为何无故杀我族人?”
“看他不顺眼,就杀了,这是两百银元,算是赔偿了。”
话音一落,沈若辰立刻丢了一个钱袋过去。
看到这一幕,骑队对正早桩田脸色立刻漆黑一片。
早桩氏虽说封锁运河,可还没与叶天正面冲突,给他人火中取栗的打算,他们不去找麻烦,却没想到麻烦主动找上门了。
原想和叶天谈一谈,得了面子就揭过此事,可叶天的举动,丝毫不把早桩氏放在眼中,老牌权贵家族,绝对不起这个人。
“玉鼎侯,这是何意?”
“我是马匹受惊,撞死了早桩意,按北安律法,只需赔银五十两即可,我给了双份,怎么,你不会告诉我,死掉的不是百姓而是朝廷册封的贵族吧?”
“他的确不是贵族,可也是我早桩氏族人!”
“那又如何?”叶天一脸不屑道。
看着叶天这么嚣张,渔民们都愣住了,他们世代生活在早桩氏这个庞然大物的阴影下,从没想过,还有人敢这么打早桩氏的脸。
“如何?我要和你比斗!你可敢应战?”
担心叶天不知道北安的权贵规则,田冉沙小声解释道:“权贵之间若有了纠纷,官府不好出面管理,便让两家权贵带着各自家兵打一场。”
“谁拳头大谁就有理,这个规矩,我喜欢,好,我应战,现在开始,还是你去叫齐你们的五百骑兵?”
叶天的“好心”,对于早桩田来说就是羞辱,恶狠狠的吼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出多少人,我就出多少人,生死各安天命。”
叶天挥了挥手,急于表现的凌空立刻点了九个骑兵上前,早桩田也说话算话,点了十个骑兵对战。
“事关家族荣辱,把他们通通杀了!”
“队正放心,今日就让狂妄的周人知道,北安官军不行,可我早桩氏,不可辱!”
两军交战,用不着废话,直接刀口上见真章,双方几乎同时驱使战马展开冲锋。
早桩氏家兵很快就发现不对,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可周人们还不拔刀,简直是找死。
时间容不得多想,骑兵们举起长矛,准备攻击,此时凌空直接抽出转轮手铳。
“要完……”
这个念头刚出现,为首的骑兵就听到枪响声,好像被连枷击中一般直接摔落马下。
枪声接连响起,早桩氏苦心训练出的骑兵连靠近敌人的机会都没有,就好像靶子一般被击中。
“无耻!这是骑兵对决,你们竟然用火器!”早桩田愤怒吼道。
“谁说骑兵就不能用火器了?战场杀敌,只要能杀了敌人就成,谁管你用什么方法杀的?你不服气,也可以让骑兵装备火器呀。”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竟还有脸大放厥词?”
“陛下,他这是怎么了?好像被人刨了祖坟似的。”
“没错,对他来说,咱们的确刨了他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