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森川看着灰溜溜离去的真木泉,忍不住笑出声来,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连头都没回,直接说道:“叶侯爷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满意的我都觉得,不像是真的。”
“政令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还有大印,就算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伊织想要利用这一点,让我对付真木泉?”
长叹一声,森川苦笑道:“他毕竟是皇帝呀,这次将玉鼎山送给你,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说说看。”
“我知道你手中,有真木泉勾结古月的证据,我希望你交给我。”
若是森川提出收编自己,甚至让自己给伊织也提供一笔无息贷款,叶天都能理解,可这个条件……
身为意图将自家皇帝取而代之的奸佞,伊织在整个南大陆知名度都是相当高的。
可如今,这位常年霸榜的奸佞,竟然要帮真木泉处理麻烦,这么大的反差,就算是叶天,一时都接受不了。
森川显然看出了叶天心中的疑惑,“叶天,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我也希望你知道,丞相大人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再不成器,也是皇帝,真木泉可以不做皇帝,可北安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危险,不能倒。
玉鼎县虽说是你的实封侯国,可按规制,朝廷需要派遣国尉,监控侯国兵马,如今我就是新任玉鼎侯国国尉,咱们日后有很多机会见面。”
“你若真想帮皇室解决麻烦,证据我可以当着你的面销毁,却不能给你。”
“我从没想要过,你也不必销毁,交给公主殿下吧,一切由她处理。”
说完,森川也不和叶天继续聊下去,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再次入山打猎。
刚回府,叶天就看到真英悦正一脸冰霜的等着他。
“你和伊织到底有什么勾结?”
哪怕和真木泉已经闹翻,可作为皇室一员,真英悦对伊织这种意图颠覆他们皇室的奸佞,异常厌恶。
她能接受真木泉继续做皇帝,可却不能容忍伊织谋朝篡位。
“我说没有,你信么?”
“你说没有,你自己信么?”真英悦反问道。
“森川让我交出你皇兄勾结古月,同意让古月驻军玉鼎山的证据。”
听到真木泉的话,真英悦也不由一冷。
“我皇兄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伊织应该幸灾乐祸才对,他怎么……”
耸了耸肩,叶天苦笑道:“伊织或许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朕已经让公共安全部详查了。”
长叹一声,真英悦苦笑道:“我皇兄是不争气,可若真的报道出来,对皇室也很不利,还是算了吧。”
“侯国我已经拿了,自然不能翻脸无情,你放心,真木泉的事情,不会再提了。”
“证据不能交给森川,要销毁!”
“他让朕将证据,交给你。”
“这……这个伊织,我怎么有些看不透他了呢?”
玉鼎县成了叶天的侯国,百姓们欢欣鼓舞,认为好日子总算来了。
可这条政令,对帝党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乡兵营地中,真木泉满脸阴沉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
因为山中密道的存在,玉鼎山一直都是帝党重点经营地区。
可叶天来了,一切都变了,暗中豢养,随时准备起事的山匪被叶天剿灭,一直暗中守护密道的骙亭侯府叛变了。
山中开采的矿场也被叶天攻下,人手,财源都没了,如今,伊织更是把整个玉鼎山都划给了叶天,更是彻底铲除了帝党的所有根基。
自从伊织上台,野真未就暗中经营玉鼎山,可如今,一切都毁了,本就心痛欲死的他听到真木泉的责任,心更痛了。
“陛下,咱们在玉鼎山还有土地!还能修铁路,咱们还有翻盘的希望……”
野真未的话还没说完,真木泉就怒吼一声,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到了地上。
“咱们手里有土地,可叶天手里也有,还是最关键的几块,他修不成铁路,可咱们一样修不成!”
“陛下,此事交给我去办!”立千结突然站起来说道。
“你能怎么办?”
“一个字,杀!”
看着立千结杀气腾腾的样子,真木泉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慌乱。
“大开杀戒,这……”
“陛下,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皇位下面没有成堆的尸骸?陛下,为君者,不可太过仁义!”
看着素来嫁到自己要施行仁义的野真未,今天竟然劝说自己大开杀戒,真木泉不由一阵恍惚。
早桩川附和道:“太傅大人所言极是!微臣可以保证,周人休想靠水运运送一箱货物!铁路修不成,咱们就能死死掐住周人的脖子!”
“谁敢阻拦铁路修建,我就杀谁!我就不信,咱们在北安自己的地盘上,修不成一条小小的铁路!”
“还有渊理沙的事情,叶天当众射杀,此事绝不能轻易过去,老臣这就联络同僚,一起上书弹劾,舆情汹涌,伊织再想偏袒,也保不住叶天!”
就连横山和也开始附和,“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