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几?我有必要和你谈什么么?滚!”
“混账,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无礼!简直是找死!信不信我大周铁军,立刻踏破你这小小的官衙?”
“你们好大的威风,有本事就过来,别以为我们不和你们计较,就是怕了你们了!兄弟们,亮家伙,让这些周人知道知道,你们也是不好惹的!”
话音一落,乡兵们纷纷举起火铳,甚至人群之中,还推出了两门虎蹲炮,这东西堪称近战神器,一炮轰出就能撂倒一大片,连炮都用上了,他们这次显然是要动真格了。
“陛下,您暂且后退,我愿意亲率将士们,为陛下打开官衙大门!”
双眼在乡兵们身上扫过,叶天最终摇了摇头,选择了怂。
官衙是朝廷设置在地方的机构,攻打官衙就等于与北安朝廷直接对抗,周军撤出北安境内的目的,就是保持双方和平,若是发兵攻打,影响太过恶劣。
看到叶天真的策马离去,横山和也彻底松了一口气,别看他刚才悍勇无比,可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他做依仗的无非是北安朝廷,若是叶天发了狂,直接下令进攻,自己逃走会被严惩,不逃……面对叶天麾下的精锐,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路上遇到野狗,如果手里拿着木棍石头,野狗肯定会夹着尾巴逃走,可若是转身逃走,野狗一定会狂吠追击。
这些北安乡兵也是如此,素来不可一世的周人竟然认怂,让他们都惊讶万分,随即,乡兵们就发现,展现自己“勇武”的时候到了。
“滚吧,这里是北安,不是你们周人能做主的地方!”
“有本事就过来呀!爷爷都三天没杀人了!”
“不怕死的都滚过来,让爷爷看看,你们周人的脑浆子是红的还是白的!”
“不自量力的东西,在大爷眼中,你们就是能行走的军功罢了,你们不敢来也就罢了,若是敢来,爷爷升校尉就靠你们了!”
有些乡兵觉得单纯的叫骂不足以展现自己的勇武,干脆解开腰带,对着磐石营的方向开始撒尿。
看着对面如此猖狂的乡兵,磐石营官兵们各个双眼喷火,恨不得冲上去,把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乱刀砍死。
可没有陛下的命令,他们只能忍耐。
呼吸急促的沈若辰看了一眼脸色同样难看的叶天,嘴巴张合几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在军营之中,第一堂课就告诉他,军事为政治服务,如今政治需要他们忍耐,那北安人就算骑在他们的脖子上拉翔,他们也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很快,凌空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情况如何?帝党这个下马威,准备要多久时间?”
听到叶天的话,凌空脸色有些古怪,“陛下,帝党这次,恐怕真不是待价而沽,渊理沙正在给安津美上刑,逼迫她攀咬陛下为了财富,杀人夺矿……”
“消息确定么?”
“确定!咱们的人虽没机会上大堂,可安津美的惨叫声,在大堂之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陛下,您下令吧,我保证,带着我们在官衙之中的暗探,能成功挟持渊理沙,救出安津美!”
“斩首行动很有效,不良影响也小,按理智,我应当同意,可朕现在心中很不爽,朕要任性一把。”不等凌空想明白叶天的意思,就听叶天高声下令:“沈若辰,给我打!打散乡兵,直接冲进衙门。”
正在叫骂不休的乡兵们看到磐石营的动作,都有些发愣。
“将军……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他们要打了!”
“周人真敢动手?这可是官衙呀!”
“我……我哪知道叶天哪根筋搭错了,快,准备作战!一定要挡住周人!”
叶天的强硬态度,直接戳破了横山和这只纸老虎,刚才还面容坚毅,要杀光周人的乡兵彻底陷入到恐慌之中。
大周军队只在两国边境制造了一些摩擦,可在文化领域,大周早就对北安发起了全面进攻,大周资本控制的报社在北安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早就已经掌控了北安舆论。
在各家报社的宣传之下,就算是北安的六岁孩童,也知道大周的不败威名。
叶天的的磐石营,也在玉鼎县一次次证实了大周的可怕,如今看到周人开始进攻,乡兵们第一反应不是抵抗而是逃命。
自己精心训练出来的士卒如此不堪,气的横山和抽刀接连砍到两个逃跑乡兵,“都不准跑!当兵之前,你们可都登记了住址,记录了各自的家人,谁敢跑,株连全家,男人斩首,女人为娼。”
听到横山和的呼喊,乡兵们纷纷停下脚步,留下来,他们或许会死,可逃走,他们全家都会生不如死。
到底是经受过一定训练,在稳住阵脚后,他们也想起了曾经的学习,纷纷站立起来,列成三排,准备用是大周经典的三段击打击周人。
他们的确开始准备作战了,可趁着他们混乱的时间,磐石营已经压到他们面前。
“开炮!开炮,轰死他们!”怒吼一声,横山和扣动扳机,打响了官衙保卫战第一枪。
渊理沙自然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周人来了,枪声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