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同,他们都捉奸捉双,米千万却给了点好处就想了结此事。
把他们当成什么了?靠女人赚钱的老鸨子么?
深吸一口气,米真树冷冰冰的说道:“咱们现在不是米千万的对手,忍忍吧,你们多出点力,把田智美那个贱人抓回来!”
“哥,你放心,我们肯定想办法,把那个贱人抓回来,让您好好出口恶气。”
走出来,米千万突然转身,给了米汤川一记耳光。
“爹……”
“闭嘴!你是我爹!我和你怎么说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咱米氏是继续做农村的土霸王还是入城开拓势力,就看这一次了!
奈田永为什么看重咱们?还不是因为咱们有人,在山林说了算么?你乱来,要是把家族闹的四分五裂。
奈田永还会拿正眼看我们么?要到了那一步,别说他继续扶持咱们了,不逼着咱们把吃下去的好处吐出来就不错了!”
“可大哥还有用火铳顶过米真树的脑门呢。”米汤川不服气的嘟囔道。
一听米汤川还敢犟嘴,米千万的火气更大了。
“那能一样么?你大哥是为了压服要分钱的那股歪风,不让米真树跪下,其他族人能消停么?
米真树先闹起来,修理他是规矩,和你搞人家媳妇,能一样么?那个女人,你也派人去找,找到了,给米真树送过去。”
“爹,我是真心喜欢她,我,我舍得不,爹,就把她给我吧。”
被带了绿帽子,让米真树丢尽头脸面,田智美多活一天,他就多丢一天的脸,偏偏米汤川还想和田智美长相厮守,这还拿米真树当人么?
“你,你真是我爹!”骂了一句后,对次子失望透顶的米千万背着手,怒气冲冲离去。
而米汤川的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爹没同意,可他没没反对呀。
把田智美找回来,在县城里安置一下,只要不让米真树知道,自己就能和她过小日子了。
昨夜,县城里的百姓都看到了冲天的火光,次日一早,只要识字的,都争相购买号外。
所有报社都是大周资本,新闻站自然不会为北安朝廷遮掩什么,甚至有几分号外,虽然没直言火灾为北安皇帝指使,可上面的话,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们派人做的?”真木泉手里挥着号外,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野真未与渊理沙对视一眼,站了起来,“陛下,此事为老臣指使。”
“你……糊涂呀,你为何要这么做?”
“陛下,公主进来到处邀买人心,再加上叶天从中挑唆,怕是已经有了夺位之心。
老臣担心,任其发展,会危害社稷,这才出此下策,可老臣绝无纵火的心思!
只是高三绘在办事的时候,出了意外,这才造成火灾。”
“等一等,你说谁?高三绘?他给你做事?”
听到真木泉的问话,野真未立刻得意起来。
“是,陛下,之前高三绘找到老臣,意图投靠,去处理窝棚区,就是让他交的投名状。”
“高三绘,可是伊织的人,可信么?”
不想让野真未抢走所有风头的渊理沙立刻站起来说道:“陛下,绝对可信!自从高三绘失势,伊织从未补充他的实力,甚至连安抚都没有,这让高三绘心生不满,为求东山再起,这才投靠了陛下!”
渊理沙故意加重了“陛下”两个字的读音,就是在提醒真木泉,高三绘投靠的是皇帝,野真未却说他投靠的是自己,其心可诛呀。
可惜,真木泉完全没领会到渊理沙的“好心提醒”,皱着眉头说道:“号外已经刊登出了伤亡人数,不仅烧死烧伤三十余人,更有六人被高三绘等人用火铳打死。
穷凶极恶呀,把高三绘抓起来,犯了罪,必须要承担后果!”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不行呀!”渊理沙和野真未异口同声道。
“为何不可?”
“陛下,高三绘以前是逆党骨干,如今弃暗投明,陛下一定要重用,如此才能千金市骨,让逆党其他成员纷纷来投,若是严惩高三绘,只会坚定逆党党徒作乱的决心呀。”
渊理沙也附和道:“是呀,陛下,号外已经意有所指,如果我们将高三绘交出去,无论事实如何,百姓们都只会认为,此事乃是陛下主使,到时叶天,奈田永等人都会跳出来的。”
一想到此事竟然关系到了皇位,真木泉不由迟疑起来。
“那,你们说,如何做?”
渊理沙和野真未对视一眼,两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真把高三绘交出去,只会让事情更糟,最可怕的是,舆论不断发酵之下,真木泉很可能把他们两人其中之一推出去背锅。
现在真木泉想要这样此事,他们两个也安全了。
“陛下,当什么都不知道,叶天想追查,就让他们查好了,反正叶天是军巡使,断事官也是他的人。
老臣问过高三绘,他们一直带着面具,绝没露出马脚,案子查不出来,就要叶天承担责任。”
思索许久,真木泉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就如此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