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外畑也知道,关根友是吃朝廷官饭的,有些话,自己能说,他却不能听。
客气了两句后,树外畑就挥手告别。
回到家里,将肉交到欢天喜地的妹妹手里,关根友就来到了母亲房间。
“娘,今天有肉吃。”
“哎,好,儿子,你过来。”
“娘,啥事?”关根友疑惑的问道。
“事没办成吧?”
提起这事,关根友心中就一肚子气,“别提了,宫地就是个畜生。”
“他是畜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事没办成也好,钱呢?”
关根友自然不敢说出真情,只能笑道:“钱还在,娘,您放心吧,过两天,我就找个好点的房子……咱们”
话还没说完,关根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自己媳妇花月舞的喝骂声。
“一个瞎子,就是添乱!出去!”
“这个女人……”
“家和万事兴,搬到这种地方,花月舞心里气不顺是应该的,就咱家现在这样,有个媳妇就不错了,至少能传宗接代。”
看着自己母亲满脸的无奈,衙门里最大的怂包关根友再次怂了。
经过哗变一事后,真木泉心性大变,总是把自己关在卧房里。
也不知道他是无颜见人还是有开始装昏君。
官衙里的事情,全部交给渊理沙和野真未两人处理。
之前夺了关根友银子的宫地,满脸讪笑,小声说道:“大人,贯亚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
“不会有首尾?”
“大人放心,谁都不会发现贯亚的尸体。”
“这种事,你做过不少次?”
听到野真未的询问,宫地吓的急忙跪地,“大人,冤枉呀,小人从未做过有违律法之事,小人怎么说也是宫门之人,怎能知法犯法?”
对于宫地的话,野真未一个字都不相信,自己当初之所以用贯亚那两个愣头青,就是看中他们没什么背景和经验,好控制。
为了自己的一世清名,派人去除齐木,如今,又是为了一世清名,不得除掉贯亚,自己终究是被声名所累呀。
想到下落不明的齐木,野真未又觉得头疼了。
就在他琢磨着,是否将齐木的事情也交待给有奶便是娘的宫地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怎么回事?出去看看。”
“是!”说完,为了报答忠心的宫地像模像样的护卫在野真未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看到站在大堂上的石崎理,野真未不由一愣,发现石崎理竟然身穿官服,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石崎理,你怎么又做官了?”
说完,野真未看向石崎理的目光就充满了敌意。
之前因为石崎理错判人命,朝廷降罪,已经将他削职为民了,如今皇上没有特制赦免,征召他为官。
唯一的解释,便是石崎理投入伊织门下。
石崎理似乎能看穿野真未的想法,笑着说道:“说来惭愧,我的确削职为民,可我又走了捐官的路子,回来做官了。”
为了解决财政问题,朝廷早就允许捐官了,只是这种官,素来被官场不耻。
素有刚正之名的石崎理竟然会走上这条路,不仅让野真未哑然。
“也罢,总算回到官场,用心为百姓做事,一样可得万民敬仰……”
野真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吼打断。
“你该问问他!到底要给周人做多少事,才能还清捐官的债务!”
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渊理沙,野真未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还和周人搅合到一起了?”
“本朝是可以捐官,可买到的,无非是个官职,没有实权,看石崎理的样子,是得了实权,这可是另一笔花费,而且是一笔好大的花费。”
迂腐的野真未这次明白过来,石崎理若是投入伊织门下,不用捐官也能重回官场。
至于捐官,买实缺所需的银子,绝不是清廉的石崎理能拿得出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北安第一狗大户叶天出钱。
“你投靠了周人?”野真未一脸震惊的问道。
“我生是北安人,死是北安鬼,岂会投靠周人,不过捐官买缺的银子,的确是叶天出的。”
“哼,拿了叶天的好处,还敢说自己不是周人的走狗?”
“银子是朝廷拿走了,我得什么好处?”
“你可以做官,这还不是好处?”野真未质问道。
石崎理冷笑一声,“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官迷,我做官,不为权势,只为澄清玉宇!”
对于石崎理的志向,只在乎官身前途的野真未和一心求名的渊理沙根本理解不了。
在他们看来,做官就是天下最大的好处,石崎理已经成为叶天的走狗了。
“算我瞎了眼,一直将你石崎理视为榜样,时时用你的事迹鞭策自己,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
对于渊理沙的痛惜,石崎理根本不在意,冷笑道:“你若真想成为我这样的人,岂会做到如此高位?说白了,你不过是用刚正为本钱,不断往上爬的蛀虫而已。”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