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斗殴,比的是气势,拼的是胆量,木流花率领的老弱妇孺军一上来,就彻底压出了拆迁队的气势,原本是那就玩的强拆,也面临失败的风险。
叶天毕竟有个军巡使的官职,“强拆”这种事,不方便出面。
不过苏有才和宋鸿吉,都随身带上了信鸽,可以第一时间将下次汇报给叶天。
“陛下,不好了,这是苏大人的传信。”
“老弱妇孺齐上阵?该死,没想到米氏如此卑鄙!”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弱者都处于被欺压之中,可总有那么一部分“弱者”,仗着自己弱者的身份,到处捞好处。
偏偏人人都有同情心,让这种道德绑架犯屡屡得手。
“陛下,宋小大人也传来了消息。”
宋鸿吉的传信很简单,只写了一个字,“急”。
字写的很乱,可以看出,当时情况是如何紧迫。
“不能等了,沈若辰,立刻集合磐石营,去大略村!”
三声号角后,磐石营全军集结,叶天骑上高头大马,带着他们直接离营。
可没走出多远,前方就突然冒出了上百的队伍。
看着一脸冷笑骑马而来的渊理沙,叶天冷冰冰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接到举报,有人说,你磐石营军械不修,军备不整,本官今日奉旨前来查看。”
“我麾下的士兵,都是雇佣兵!”
“雇佣?那就更要查了,朝廷总不能雇了一群混事的兵油子吧?这可是蒙骗朝廷,是欺君之罪!”
磐石营是天子私军,军饷军备,都是叶天的小金库掏钱。
可在北安,顶着北安军队的名头,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名义上,磐石营都是官府雇佣而来,哪怕北安朝廷从没给过磐石营一文钱,也只能算是拖欠,叶天绝不能说是自掏腰包。
否则就是组建私军,是杀头重罪。
“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叶大人,你不会不懂兵法吧?既然有人举报了,那就要查,查出来了,必然严惩,查不出来,也能还你一个清白,让士兵们归营,本官要一个个的检查他们的装备。”
听到这里,叶天岂会不知道渊理沙的意图,他今天来,就是要堵住磐石营,不给大略村提供支援。
“皇帝的旨意?这么说,是你们皇帝的意思了?”
“岂有此理!叶天,你虽是周人,可现在也是我北安官员,什么叫你们皇帝?应该是咱们皇帝!”
叶天懒得和渊理沙打嘴炮,他身后虽说只有上百人,可一旦发生了冲突,不知道有多少北安军队会冲过来支援。
叶天从未把边绘和松子律的军队放在眼里,磐石营一个冲锋就能打崩他们。
可战事一起,就无法回头,别说救不了急需支援的涉谷等人,自己也和北安彻底撕破脸,这些天的投资,也会被北安借机没收。
“好,你要查,那就查吧。”
叶天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其中必然有诈,可渊理沙也不管,只要今日能拖住叶天即可。
渊理沙在营中“认认真真”清点磐石营武备的时候,端珠官衙内,真木泉直接砸了自己平时最喜爱的茶盏。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野真未,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野真未立刻下跪请罪,“老臣矫诏,死罪。”
“你死了,事情就能解决了么?朕也怀疑大周修建铁路的真实目的,可此时伊织那个奸佞已经代表朝廷答应了,铁路就一定要休。
而且你假传圣旨,让去拦住叶天救援,叶天会怎么想?他会认为,朕已经和他站在了对立面!”
“陛下,叶天乃是周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呀。”
“住口!劝朕倚重叶天的是你,劝朕防备叶天的也是你,怎么样你都有话可说!”
“陛下,可还记得先帝临终的嘱托?”
“你什么意思?”
“先帝驾崩前,已经看出伊织的狼子野心,只可惜先帝当时病重,无力除此恶贼,更为当初信重伊织而后悔。
故而才会告诉陛下,‘天子无情,才是对天下有情’,陛下,您难道要重蹈先帝覆辙,让北安再出一个伊织么?”
都把先帝搬出来了,真木泉自然不能再说些什么,只是坐回椅子上发呆。
“陛下勿恼,其实此事,对咱们才最有利,等叶天无法解决拆迁的时候,咱们在出面,到时,咱们才能拥有主动权呀。”
理智告诉真木泉,野真未的做法没错,叶天需要被限制,要让叶天知道,在北安谁才是说了算的人,可情感上,真木泉却无法说服自己。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陛下,老臣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请陛下移驾,去央青山军中,检阅全军。”
“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一听野真未的话,真木泉就明白,这是要拖住央青山。
皇帝要检阅军队,央青山自然不敢拒绝,在真木泉检阅完毕之前,央青山休想派出一兵一卒去支援。
已经让渊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