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下山!用你们手里的刀子,去得到粮食,金银,女人,土地,去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
注意到不少洞人脸上都出现了恐惧,田波凉满脸鄙夷,继续说道:“你们被北安人欺压了几十年,你们的族人,亲人,家人,不是被劫掠为奴,就是被人杀害,哪怕是冻饿而死的,也都是被北安人害的!
你们为什么叫洞人?因为你们总是生活在山洞,树洞里,你们是否还记得,在一百年前,你们并不叫洞人。
因为你们在大山外面,有自己的土地,不用像现在这般忍受饥饿。你们有自己的房屋,不用像现在这般忍受寒冷。
北安人凭什么将你们驱赶出自己的家园,北安人凭什么占据你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凭什么?凭什么!”
听了保坂拓的翻译后,不少洞人都跟着呼喊起来,特别是年轻一辈的洞人,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了。
只是田波凉的言乱,在首领之中没多少市场,老祭司更是摇着头说道:“我们洞人,几万人口,就算全民皆兵,也也凑不出两万战兵,我们的武器,很多都是石头和兽骨制成。
可山外人,有钢铁打造的刀剑,有坚固的盔甲,听说还有一种能发出很大声响,能轻易打死野猪的铁管子,我们不是对手。”
当年洞人在山外全盛时期,尚且被北安军队击败,遁入深山之中。
北安是衰弱了,可也比苟延残喘的洞人强大,他们连进山的奴隶贩子都打不过,出山复仇,无异于送死。
不对,北安人应该舍不得杀光洞人,会被他们变成奴隶,让他们生不如死。
“以前你们不是对手,可我成了乌喀鲁,就一样了,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足够的武器自保,你们不需要流血,便能获得生存的土地。”
“一滴汗水换不来一粒粮食,天底下没有白吃饭的好事,你会这么好心?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本未明立刻质疑道。
“哈哈,我没有,可我的国家,有,只要你们宣誓效忠我国皇帝陛下,愿意成为古月人,我大古月,就会给你们撑腰,北安人敢不同意,我大古月就会征讨他们!”
田波凉这次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世代蜗居在深山之中,他们连北安的情况都搞不清楚,更不知道北安之外的古月了。
可在场还是有人听懂了,首领们和大祭司窃窃私语,保坂拓在卖力鼓动,而达绘理却对叶天怒目而视。
“你喝多了?瞪我干什么?”
“要不是你们周人乱来,我北安会有此难么?”
“古月来招揽洞人,关我大周什么事?”
“真腊的事情,你忘记了?”
听到这里,叶天也算明白了,之前叶天在真腊,就借口保护大周侨民,强行派驻军队,古月这是有样学样。
只要这些洞人成了古月人,古月也就有足够的理由勒索了。
北安同意,不仅要划出大片土地给洞人繁衍生息,境内直接出现一个国中之国,更别提古月会借此派驻军队了。
若是不同意,古月便以保护国民的借口,直接出兵征讨,没想到古月也有能人,后世元首吞并国土的那一套,玩得很溜。
一阵争吵后,一个首领试探的问道:“古月,真的会帮助我们?”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古月特使,这里有我大古月皇帝陛下的圣旨。”
一份圣旨,就能看出古月对洞人窥觊已久,上面竟然用古月,北安和已快失传的洞文三种文字书写而成。
“为表诚意,只要你们答应,就会可以武装五百名勇士的盔甲刀剑送来,我国也会派遣特使,和你家皇帝商议。”
保坂拓也附和道:“反正两国要先商议,咱们又不是立刻下山,商议成了,咱们不用流血,就能得到土地,就算没商议成,那就等着看古月的动作。
古月可是第一强国,小小的北安,哪是对手?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成,咱们也能白白得到盔甲武器,怎么都不亏。”
首领们显然被保坂拓说动了,全套盔甲武器,他们一个部落也凑不出几套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发现老祭司还在迟疑,保坂拓立刻转身对着其他洞人大声呼喊起来。
跟在叶天身边的美佳小声翻译道:“保坂拓在挑唆族人们去复仇。”
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洞人们,叶天知道,田波凉这次自己一定会成功。
从洞人被赶入深山之中躲藏,双方的仇恨就无法化解,当年北安人要扩充势力,阻碍的洞人自然成为被打击的目标。
若是在其他地方,北安朝廷还可以招安,或是任其自生自灭,可洞人躲在距离国都不远的玉鼎山,就成为北安朝廷的眼中钉。
谁都不愿意自己家门口躲着一群极端仇视自己的人,无法将洞人全部杀光,自然要动用一切办法削弱他们。
减丁政策执行了数十年,双方仇恨也到了不可调节的程度,在北安人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洞人能做的,只是躲藏。
如今有古月介入,让他们看到了复仇的可能,是该讨还血债的时候了。
“不可,你们不可如此!这是给古月入侵北安的机会!”
听到达绘理的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