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濑千里的质问,无言以对的工人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哈哈,果然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好!既然你们觉得我缺钱就会去偷,那我就认了,木料的事情,是我做下的!”
“小子,你用不着装可怜,博同情,到底是不是你,给个痛快话!”
“是我!”濑千里咬着牙说道。
看到安津美点头后,本坤冷冰冰的问道:“被你替换走的好木料呢?”
“卖了。”
“银子呢?”
“还债了,我不是欠了高利贷么,你不知道?这不是你认为我偷木料的铁证么?”濑千里一脸嘲讽的说道。
面对破罐子破摔的濑千里,安津美和本坤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追不回来木料和赃款,这承认了罪责也没用呀。
“小姐,去抄他家!把他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损失能补回来多少就算多少吧。”田大泽献策道。
“好,带着濑千里去他家,今天就让骙亭所有人看看,敢占咱们的便宜,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听到安津美的话,所有部曲都纷纷高声附和,就连濑千里手下那些工人们吵闹着要加入进来,变卖濑千里的家产还他们的工钱。
打土豪分财产的运动眼看着就要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叶天却带着人突然赶到。
“安津美,你在干什么?”
“案子我给破了,就是濑千里干的!”
看了一眼濑千里身上的鞭痕,叶天冷冰冰的说道:“这就是你破案的办法?”
“叶爵爷,他这种无赖,不打不老实。”发现叶天脸色不对,木坤解释道。
“你以为这还是在军中么?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濑千里的招认怎么能作数?”
“他都亲口承认了,怎么就不作数了?叶天,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才是聪明人?我们都是傻子?”
“你要是不傻,怎么会相信打出来的证词?放人!”
自从离家出走以来,安津美心中就憋足了火气,今天算是濑千里倒霉,撞在枪口上了,自己这一枪刚打响就被叶天给堵住了,安津美的怒火也上来了。
“我们走!去濑千里家!”
“我看谁敢去?”
“我看谁敢拦着!”安津美毫不客气的反怼道。
“你这么做,是要出大问题的!”
冷哼一声,安津美干脆懒得再做回答。
本坤有些不满道:“叶爵爷,濑千里是个什么东西,您还不知道?他要是好人,上次能带着工人以罢工做要挟?”
“就是,看濑千里的面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他可欠着不少钱呢,肯定要在木料上做手脚弄钱。”
“这脏心烂肺的狗东西还冤枉我们的人,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都亲口招供了,我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哪还能有假?叶爵爷,你干嘛如此偏袒他?”
“叶天,你听到大家是怎么说了?我一个人能错,这么多人,能错么?”
“谁说人多就一定对?”叶天冷冰冰的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错了,就你一个人对?”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听到叶天的话,全场立刻响起了一片嘘声,安津美的部曲们还忌惮叶天是山货行大东家,只敢小声议论,不敢太过分,可那些盼着抄濑千里家弄工钱的工人们就不客气了。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是周人就了不起?把我们北安人都当傻子么?”
“你是爵爷,是因为你命好,投了个好胎,命好不见得脑子好!”
“评书里咋说的来着?对,肉食者鄙,你们吃肉的,可没我们聪明!”
“我们都错了?你就一个人对,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叶天不理睬嘲讽自己的工人们,只是说道:“安津美,这件事有问题,太多巧合了。”
说完叶天还故意扫了田大泽一眼,吓的田大泽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能有什么巧合?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总觉得有人算计你,今天这事就是濑千里做的,要是有差,我,我……我就给濑千里下跪赔不是!”
挥了挥手示意叶天让开后,安津美就要带人强行离去,没有叶天的命令,磐石营自然不肯让路,双方不由对峙起来。
在叶天想和濑千里谈谈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听这鸡犬不宁的动静,不用问,叶天就知道,肯定是北安官军来了。
果然,北安官军在军巡使高树澪的带领下,不负众望的出现了,迎着百姓们的恐惧的眼神,踩着凌乱的步伐,赶来了。
“你们聚在一起要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还能造反不成?敢问军巡使大人,带军前来,所为何事?”安津美冷冰冰的问道。
“本官在附近追缴残匪,巧遇百姓喊冤,就来看看。”
玉鼎山匪患猖獗,官员们不是罢职就是托关系调离,导致官员极度短缺,高树澪也就有了暂管刑狱的权力,他这个借口,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查案吧,告辞了。”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