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广大口吃着肉,桌上堆着大盘的烤羊肉,边上放着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滴着水滴,另一个盘里堆放着许多海鲜,酒壶中装着醇香的美酒。
安真广身边还立着两个婀娜多姿的侍女,专门伺候安真广吃饭,见他吃了肉,一个侍女给他倒了杯酒,送到安真广嘴边,安真广就着侍女的手,喝了酒。
另一个侍女依偎在安真广腿边,帮他剥虾壳。
享受着侍女们的服侍,等吃的差不多了,安真广摆摆手让侍女停下,侍女听话的停下,转而坐到安真广旁边。
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将侍女揽到怀中,正准备干点别的事,就见一士兵冲入帐中。
“报!启禀将军!前方传来消息,大批周军正在朝我军方向袭来,先行部队已经到了大营外面。”
安真广一惊,连忙放开侍女,“什么?一群废物,怎么现在才报,速速命令各军,整顿队伍,准备迎战!”
东山沙包围周军的时候,作为当地权贵的安真广自然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可和周军死磕,这么“蠢事”他说什么都不会去做,直接找了个围点打援的借口在附近游弋。
原想着等东山沙吞掉被围周军之后,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便可混到功劳,哪想到无端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竟然有一股周军找上门来了。
各将领接到命令,连忙整顿部队,带领军队出门迎战。
带领大部队出了大营,一看,敌军正浩浩荡荡的一步步向克难军走来,但是他们的形象却让安真广大笑出声。
由于刚刚穿越树林,周军士兵都灰头土脸的,身上军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有些士兵的直接变成一条一条的,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再加上脸上的厚厚泥垢,活脱脱像刚从土里爬出来一样。
安真广看周军将领也是灰头土脸,甚至头发都是乱的,里面还参杂着树叶,狼狈不堪。
见周军一个个像乞丐一样,他嘲讽道:“这一个个都是刚从土里爬出来吧,这样也敢来挑衅,他们的枪还能用吗,别到时候一打一个哑炮。他们冷不冷啊?我们这里还有一些旧衣服,借给他们,洗洗还能穿啊!这是哪里是什么军队,明明就是一群要饭的臭乞丐!”
旁边的军官们都哈哈大笑。
段遂虎所部把他们当成东山沙埋伏在附近的安宋子弟兵不敢有丝毫轻视,可安真广他们看到如此造型,直接把他们当成被周军招募的真腊军队,心中充满不屑。
“将军说的对,这是哪里来的乞丐大军,也敢到我军门前叫嚣,简直臭死人了。相信在将军的带领之下,我们肯定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一群乞丐大军也敢跟我们的正规局加量,简直不自量力,末将不才,恳请带先锋部队,前去跟他们一战,帮将军拿下首胜,博个好彩头!”
“就你小子鸡贼!你可别给我们丢人啊!”
“哪能啊!如果给将军丢人,我自个也没脸回来了。”
安真广跟军官们开着玩笑,全体将士都看不起周军,认为他们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根本不配当他们的对手。
双方军队距离越来越近,安真广率领军队主动向敌军进击,不用几句话的功夫,两军距离就不到百丈,军队停下脚步,向着敌军发起进攻。
段遂虎率领大部队,刀尖指向敌军,大喊道:“发起进攻!”
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方靠近,发出震撼地表的“咚咚”的脚步声。
见周军靠近,将领赶紧下令,“排队型,准备开枪!”
听见命令,一部分士兵出列,排成两排,前面一排蹲下,两排一起端起枪,做好进攻准备。
“开枪!”将领一声令下,士兵齐齐开枪。
周军士兵中枪倒下,但是并没有给与反击,后面的士兵跨过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压进。
看敌人并不给与还击,将领又下令:“准备!射击!”士兵们又齐射一次。
经过两轮射击,已经到了克难军五十丈之内,等距离接近,周军才开始展开反击。
终于能开始反击,士兵们早就忍不住了。
排列队形,前两排的士兵端起枪,一齐射击,他们现在射击比克难军更具优势,胜在距离近,射程短,且他们刚刚经过一番磨难,精神不像克难军这么松懈,精准度自然更高。
几乎是一枪一个,百发百中,出列的两队克难军很快全部中弹身亡。
见损伤不轻,将领调整队列,又增加了两排士兵射击,结果可想而知,在周军猛烈进攻之下,全军覆没。
经过刚刚一战,克难军死伤惨重,本来对这场战役信心满满的士兵,没想到让人瞧不起的破破烂烂的敌人竟然枪法如此精准,顿时军心出现了动摇。
士兵纷纷后退,队形出现混乱,克难军将领连忙安抚,“别动!别跑!保持队形!不要慌乱!”
然而军心已经动摇了,再想让他们冷静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段遂虎见敌军阵型已经乱了,知道现在正是进攻的好时机,遂赶紧激励士兵们。
“现在敌军已经慌乱,正是进攻的时候,冲啊,杀他个片甲不留!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敌人看看,谁才是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