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来的叶天,老者试探的问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老人家,藤逵厘可在?”
“藤逵厘?他是在这里,可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老者长叹一声说道:“今天他在河边割牧草,有几个贵人路过,羞辱他,他气不过,就跳河自尽了。”
听到这里,南国明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死了?他怎么就死了!尸体呢?”
“顺着河飘走了。”
“嗨,藤逵厘,你为何就不能多等我一日呀!”南国明狠狠跺了一下地面,痛心疾首道。
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找到了藤逵厘的下落,却没想到他竟然死了,难道这是天意么?
在南国明怨天尤人的时候,叶天的手指却向着左面点了一下,几个侍卫立刻反应过来,直接冲了过去。
一阵响动后,侍卫们就夹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仔细看了两眼,南国明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你是藤逵厘?”
“南国明?怎么是你?”
“你没死,那为什么……你担心舍氏?”
南国明知道藤逵厘精通兽医,舍氏自然也知道,眼看着马疫越来越严重,而此时的拉虚城中就算是个孩子都知道骏马对周军的重要。
与叶天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舍氏难保不会和南国明一样想起藤逵厘来,不过南国明是想举荐藤逵厘,而舍氏必然想杀了藤逵厘免除后患。
诈死是已经沦为奴隶的藤逵厘唯一自保的手段了。
“藤逵厘先生,不必担心,朕乃是大周皇帝,现在就可以将你带走,给你自由,还望先生能出手相助。”
事到如今,藤逵厘自然没了其他的选择,叶天如此兴师动众,自己要是不跟着走,也会被强行带走,就算吧带走自己,舍氏也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看到藤逵厘点头,叶天也不嫌弃他身上的肮脏,直接伸手这位前牧马监令的手,亲自带着他离开屋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刚刚进入拉虚城内,就发现路口被几辆奢华的马车堵住。
“陛下,是舍氏家族的马车,祎赁县主也在前面。”
自己刚用造反的名头吓唬过她,没想到这位祎赁县主这么快又想和自己过招,叶天是堂堂天子,自然不能有丝毫畏缩,直接在十几名骑兵的护卫下来到了枱月熏的面前。
“祎赁县主枱月熏拜见大周皇帝陛下,多谢陛下隆恩。”
“你说什么?”
枱月熏抬起头毫无畏惧的和叶天对视,笑着说道:“之前舍氏家族之中出了窃贼,将传世珍宝盗走,陛下闻知,为给舍氏主持公道,亲自带人抓捕盗贼,如今得胜而归,舍氏全族岂有不谢恩的道理?”
听到枱月熏的话,叶天不由感到一阵头大,宫中的女人还真不好惹,学习能力太强了,比贪婪的权贵们难对付的多。
吃了大亏的枱月熏这次干脆来个裹挟民意,她特意将舍氏大宅之中最为奢华的马车堵在路口,成功吸引了近千百姓围观,刚才的话更是大声说出,让周围百姓都能听到。
这就如同叶天之前让舍由井背上两百万两债务和强行去军中义务劳动一样,直接造成既定事实,让对方根本没翻拒绝的机会。
经商要诚信为本,治国更是如此,若是叶天在真腊没了公信力,那他在真腊讲究无法推行任何政策,更别说维持真腊的稳定了。
似乎担心如此还不能逼迫叶天就范,枱月熏的话一说完,藏在人群里的舍氏爪牙们纷纷喝彩,可是为叶天的行为点赞。
“大周皇帝陛下果然英明无比,竟然帮着舍氏家族找到了偷盗珍宝的奴仆!”
“仆人竟然敢偷到主家的珍宝,罪无可赦,英明无比的大周皇帝一定会将犯罪的仆人交给舍氏,让舍氏自行处置的。”
“大周军威武,大周皇帝陛下万岁!严惩盗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自古以爱,盗贼都是最让百姓们厌恶的人群,而对于敢偷到主家财物的下人,无论是真腊律法还是民间舆论,都不可能饶恕他。
看到如此情况,藤逵厘的脸色变得相当难堪,若是叶天将他交给舍氏,那自己肯定会被立刻处死,罪名都是现成的,偷盗家族珍宝。
“祎赁县主,你确定盗贼就是藤逵厘么?”
“自然确定,家中有两个侍女亲眼看到藤逵厘携带珍宝逃走,可惜她们两人是弱智女流,无力擒拿贼人,陛下若是不信,现在就可让两人出来指证。
英明无比的大周皇帝陛下,您一向尊重我真腊律法,之前还按照真腊律法之中以金赎罪的规定让大周的将军们用金银赎罪,这一次,定不会罔顾我这真腊律法吧?按照真腊律法规定,偷盗主家财物的奴仆,主家是可以自行处置的。”
叶天已经给了祎赁县主最后一次机会,却没想到对方弃之如履,反而催促叶天立刻交人,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没什么客气的必要了。
“哈哈,一切朕都知道了,祎赁县主,你还敢狡辩么?”
“你说什么?大周皇帝陛下,您乃是话可不能没凭没据,藤逵厘他的确是盗贼!”
作为拥有两百多年底蕴的家族,舍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