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叶天恭敬的斟了一杯酒,史国宁笑着说道:“陛下真是英明,我朝也曾追缴过两次积欠,可没收上来多少银子,反倒闹的民怨沸腾,最后只能无疾而终,可陛下一出手,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侯振山为了提成,肯定会全力协助追缴,隐田在他的协助下,也必然无所遁形。”
“嗯嗯,你这马屁拍的好,继续说。”
“陛下,我……经过这一次追缴,侯振山怕是会成为左平县第一大户,若是尾大不掉,怕是不妥吧。”
“就算朕给他三成提成,他也没办法尾大不掉,这次侯振山得罪了所有的士绅,那些士绅会放过他?肯定会处处针对,而侯振山想要自保,只能紧紧依附朝廷,依附新任县令,双方相互制衡,左平县的士绅休想再和县官抗衡。”
听到叶天的话,史国宁立刻继续拍马屁,这一次他说得可不是客气话,而是真心敬佩起皇上的高明了。
叶天其实还有一件事没和史国宁说,那就是以此为突破开,设立的县议员,打开了口子,以后再增加县议员的数量,增设乡议员,甚至村议员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叶天早晚可以打破皇权不下乡的潜规则。
“陛下真是高瞻远瞩,微臣会让人似乎宣讲县议员待遇,到时各县士绅或为了自保,或为了发财,都会抢着投靠朝廷的,江南积欠和隐田问题,必然能得到彻底的解决……”
史国宁的马屁还没拍完,就看到叶天挥手让自己闭嘴,吓得史国宁不由一抖,自己又拍到马蹄子上了?
“不必紧张,朕看到一个老熟人进了酒楼,还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哈哈,这是来相亲了。”
皇上的老熟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呀,看皇上这么开心的样子,难道是那位皇亲来了?
在史国宁心中猜测的时候,叶天示意他不要说话后,搬着椅子坐在墙边。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听墙角,叶天的举动让史国宁无言以对,干脆学着叶天的样子听了起来,他也很好奇,来得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叶天这一次还真是误会了丘大根,他不是来相亲,而是给女儿相亲,不对,是给女儿商议婚事的。
酒楼内,丘大根坐在吴芬燕的对面,两个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可是却没有动过一筷子,吴芬燕面色凝重侧身而坐,身上的锦缎折射出淡淡的微光,丘大根断定,这料子一看就是上乘货色。
吴芬燕傲慢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她甚至看都不看丘大根一眼,“说吧,今日约我出来所谓何事?”
丘大根赶紧起身赔笑的给她斟了一杯酒,“还不是小女和贵公子的婚事,这眼下婚期将至,我们是不是该张罗一下了?看看都需要准备些什么我好提前安排下人去筹备。”
一听这婚事,吴芬燕用鼻子“哼”了一声,她翻动着白眼看着丘大根,“开什么玩笑,你准备?我给你三年时间你都未必能准备的起,哎哟哟,你瞧瞧你这一身的寒酸样,这出门别人还以为你是我们府的车夫呢,你在这里和我谈婚事?岂不是笑话?”
丘大根一直听朋友说,吴芬燕向来势利眼,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迎娶的是达官显贵或者商贾家的千金小姐,谁料她家儿子死心塌地的认准了丘大根家的女儿,这让她足足一个月都不肯出门见客。
“我会想办法将这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保证不会让旁人笑话了去。”丘大根认真的看着吴芬燕,似乎是在给她承诺。
“夫人,这有些人还真的是不自量力啊,也不知道撒泡尿好好的照照,为了攀上您这支高枝还真的是一点自尊心都没有了呢。”吴芬燕身边的丫鬟插嘴道。
“我在和你们夫人说话,哪有你们下人多嘴的地方?”丘大根怒目瞪着吴芬燕的下人,那丫头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吴芬燕迅速挥手示意她退下去,她便乖乖的下去了。
“我今日来,其实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婚事有没有可能解除,毕竟你也知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闹了笑话?”
吴芬燕开门见山,等丘大根发表他的意见,傻子都知道,吴芬燕就是不愿意承认这门亲事。
丘大根要是换做以前,直接将桌子就掀翻了,大不了就不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钱人家就自恃清高觉得高人一等不成?他生平还最痛恨这样的势利眼,但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为了那个男人无数次掩面哭泣的模样,他的心就一下软了下来。
为了女儿,自己受点气吃点亏没什么的,只要能极力促成这门亲事,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闹什么笑话,现在街坊邻居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两家的婚事,你要是这样取消婚约的话,恐怕你们才是众人的笑话不成吧,大家一定会说你们瞧不起我们家之类的话,对你们的影响也不好吧?”
吴芬燕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咱就不说这婚约,就算是成婚,你们陪嫁的东西能拿出来什么?怕是连我们彩礼三分之一都达不到,而且这历来都要讲究门当户对,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孩子们以后也注定没有什么好日子。”
为了女儿为了女儿,丘大根不停地在心中默念,“所以今日邀请您过来吃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