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大周皇帝!和你们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杀了你们很多人!”
“白痴。”这一次叶天不再客气,直接骂出声来。
而寮人们看李勃的目光,真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寮人生存环境恶劣,互相攻伐不止。
以前寮寨之间打仗,为了节省粮食,被俘的战俘大多都被直接杀了,就算活着也是做奴隶。
可叶天没杀他们,没让他们做奴隶,还给他们饭吃,吃的还比以前好,就算送去拉大船也给很多钱,在他们看来,叶天是最仁慈的大首领。
叶天只是杀了贵族而已,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寮人们才不关心那些挂在旗杆上的人头是谁。
接连两个大招发出来,寮人就和傻子一般毫无反应,让李勃都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大周货币贬值已经严重到十万两银子都不算钱了么?
“二两?”
“什么二两?”李勃疑惑的问道。
寮人根本不搭理他,依然指着李勃问道:“二两?”
叶天冷笑道:“他很贱,不值二两,只给两个铜板,其他人都是二两。”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二两?”
没人回答李勃的问题,或许说没人有时间回答李勃的问题,听到叶天再次许诺,寮人们疯了一般冲过来,他带来的随手一个个被寮人从马下拽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二两?”
刀光一闪,李勃就感觉自己变轻了,还会飞了,只是飞起来天旋地转的。
脑袋落在地上,李勃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一颗人头值二两。
“我是国公之子,竟然只值两个铜钱……”
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怨恨,李勃永远闭上了眼睛。
摔了一下刀上的血迹,寮人笑着说道:“两个铜钱也是钱,能买一张夹肉大饼呢,够吃一顿的。”
看着寮人们为了争抢头颅都要打起来,叶天大声吼道:“你们这些蠢货!都抢什么!城里面有两千多颗等着你们砍呢!一个人能砍两颗人头,抢晚了一颗都没了!”
“现在开始排队,五个人一组出去赚钱!告诉你们,要是在乱闹,影响出营的速度,赚不到钱只能怪你们自己!”
叶天现在就是黑心大老板,可他手里有钱,寮人们都指望从他手里赚银子,自然叶什么就是什么人。
“学成,把你的士兵全部打散,一个兵带着五个寮人,组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去平叛,让他们盯紧了寮人,别让他们杀良冒功!”
现在临安城里可不仅有漕兵,还有很多私盐贩子,还会有很多拿起武器反抗的百姓,寮人肯定分不出来,没有士兵们跟着,叶天绝对不相信。
不然不说其他人,“奉旨”保护一条街安全的丘大根就肯定会被寮人割下脑袋。
“陛下,一组寮人五个,咱们的人就一个,怕是弹压不住吧。”
“用不着咱们弹压,有寮人敢杀良冒功,就阻止,如果不同,就告诉其他寮人,杀良冒功的寮人,脑袋值十两银子,其他寮人就会帮忙弹压了。”
寮人有数万青壮,可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根子就在于他们不团结,只要有钱赚,哪怕是一个寮寨的,互相杀起来都不会手软。
看过好几本兵书的李沛英一直都认为自己用兵如神,不然自己怎么能凭借三千渣滓兵就能保护运河从未出过事?
可今天的事情,让李沛英这位名将越来越不自信了,能派出去的家丁都派出去了,可散落各处的漕兵,私盐贩子一个都没聚拢起来,就连那些家丁都没一个回来,就连自己儿子也什么消息都没传回来。
高高在上的李沛英哪里会明白,漕兵私盐贩子以前对他之所以言听计从,都是因为跟着这位潞国公能赚到银子。
现在可以放开手脚抢掠,谁愿意放弃抢劫的机会去集结?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李沛英再也等不下去了。
“诸位,都随我出府。”
“国公爷,去哪里呀?”
“去哪里都比留在府里强!那些兔崽子不肯过来集合,老子就去找他们!”
李沛英已经等不起了,哪怕他让人封锁消息,可这时候运河两岸的近卫师恐怕也知道临安府的事情了,要是他们回援之前拿不下叶天,一切休矣。
其他勋贵也知道时间紧迫,不在废话,纷纷带着各自护卫跟着李沛英出府。
骑马走出去没多远,李沛英就发现了问题,这街上,怎么到处都是没头的尸体?而且看穿着,不少都是漕兵。
“难道城里有军队开始平叛了?”
“不会吧,大周军队早就不用首级计军功了。”
“那会是什么人割去了首级?”
就在勋贵们疑惑的时候,一个古怪的周军士兵窜了出来。
说他古怪,是因为他穿着大周的军服,可人却像是个猴子,直接从房顶跳下来不说,在地上也站不住,总是蹦蹦跳跳的。
“二两?二两?二两?”古怪周军指着他们高深问道。
“什么二两?”
李沛英的话刚说完,一个勋贵就大声喊道:“人头!他腰里有人头,国公爷,人头是他们割的!”
“给我把他抓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