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共安全部的人在,再让他们互相举报,别想有一个漏网之鱼。
“陛下,船帮所有堂主香主皆以抓捕,只是帮主胡培雄和一不明身份的女子逃走了。”
“不明身份的女子?”
“是,很神秘,船帮之中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只听胡培雄叫她沈小姐,而且此女带着面纱,没人知道她的面容。”
“一帮之主,肯定有自己的逃生手段,不必太过自责,至于那个神秘女子,显然身份不一般,好好审问,看能不能得到线索,张卿家。”
“臣在。”
“朕要整顿河营,就由你来负责,召回江南地区的退役老兵为骨干,这一次,好好做,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听到叶天的话,张永明立刻下跪,恨不得一刀破开自己的胸膛来表明心迹。
使功不如使过,张永明接连两次软弱,让叶天很不满,张永明也知道这一点,让他去整顿河营,为了将功赎罪,必然会表现的凶悍无比。
也只有这种作风,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理顺河营事务。
在近卫师押解着大批囚徒,护卫着叶天返回行宫的时候,潞国公府内也在开着一次规格很高的秘密会议。
潞国公李沛英在客厅里的勋贵们扫过,吓的李勃和贾明权下意识低头,不敢和他对视。
李沛英阴沉道:“都被装哑巴了,贾明权已经说了,那些人各个都是勋贵,这次不单单是帝都的几个纨绔闹事,而是帝都勋贵和江南勋贵的对抗。”
叶天带领大周南征北战以来,对军中十分优待,有功必赏,让新兴勋贵越来越多。
在李沛英看来,这次冲突,显然是一个信号,帝都勋贵要来江南抢地盘了。
果然,听到他的话,其他勋贵们再也没办法装哑巴了,纷纷怒骂起来。
“咱们祖上都是英雄豪杰,追随太祖,立下了赫赫功勋,他们算什么?”
“就是,一群泥腿子出身,还敢和我们相比,这次事情绝对不能轻易算了。”
“去叩宫,咱们是与国同休的勋贵,陛下可以不在乎官员,可不能不在乎我们!我们世世代代帮皇家守护江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听着众人的话,李沛英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皇帝来到江南快十天了,他们这些勋贵,却得旨意,要求各司其职,连觐见陛下都不行。
在叶天对江南官场展开清洗之后,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李沛英这位国公也感到了恐惧,江南勋贵们必须要亮一亮肌肉,让皇帝知道,他们这些手握军权的勋贵,不是那些文官能比的,必须要让皇帝投鼠忌器才能自保。
一群人的争论渐渐达成共识的时候,下人突然跑进来报告,皇帝的圣旨来了。
勋贵们靠着皇家才能享受荣华富贵,对于皇帝自然不敢不恭敬,纷纷跑出去跪迎。
一脸傲娇的六公公扫过跪成一片的勋贵们,冷哼一声,毫无情感的说道:“陛下有几句话,想要问问江南勋贵们,真是没想到你们都在,正好,让咱家少跑了很多趟。”
听到六公公的话,李沛英心里不由暗骂,公共安全部的存在人人知道,他可不信自己这里没有暗探,勋贵在自己府中开会的事情,这位在皇帝身边很得宠幸的六公公显然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臣等恭听圣训。”
“一个沉迷赌博的纨绔,是否有资格继承国公之位?”
听到六公公的话,李沛英不由想起了湘王世子,就因为皇上不满,失去了世子之位不说,现在还被押解到帝都接受再教育,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走了世子的老路。
“子不教父之过,臣有罪,国公之位,不会让李勃继承。”
“李勃说你们有一党,圣上问话,这一党都有什么人,你们意欲何为?”
六公公的话直接吓的好几个下跪的勋贵趴在了地上,臣子结党可是大忌,虽说臣子们交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陛下亲口问了,那绝对不是小事了。
李沛英更是恨不得抽死自己这个不肖子,太坑爹了,你是看我做国公不爽,想要让我下台是不是?
“陛下,臣等忠心报国,从未有过结党的心思呀。”
“是呀,陛下明察呀。”
“臣和李沛英有不共戴天之仇!臣不会和李沛英结党的。”
圣上一句话就让勋贵们开始狗咬狗,六公公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
“贾明权说,是陛下和江南勋贵共天下,此话是真是假?”
共天下也就在心里面想一想罢了,要是敢说出来,任何帝王都不会放过染指权力的狂徒,接连两个重磅炸弹,吓的勋贵们都想自尽以证清白了。
在一片哭天喊地的效忠声中,六公公一脸冷笑的离开,难怪陛下都懒得搭理他们,这么多年的富贵,早就泡软了他们的骨头,根本不足为虑。
直到六公公走出国公府,勋贵们才敢停下哭喊声。
“潞国公,咱们怎么办?”
“你说咱们还能怎么办?现在咱们已经没了退路,一退,不仅咱们,子子孙孙都会失去富贵,法不责众,只要咱们江南勋贵连成一体,就算是陛下也拿咱们没什么办法。”
听到李沛英的话,勋贵们立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