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鱼死网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这件事,我看还是含含糊糊的过去算了。”
“你能给我多少钱?”
听到叶天的话,叶时言心里不由鄙视起来,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一听钱,就好像恶狗闻到臭味似的。
“三百万两,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如此巨大的数目,让叶天的眼睛一下子就瞪的溜圆,国库的岁入才有多少?一个同知,随手就能拿出三百万两,华宁县的黑洞,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钱?”
“呵呵,这个不需黄公子知晓,只要黄公子同意揭过此事,蔡培林被杀的案子,我们帮忙遮掩,您在陪同钦差华宁县游览几天,离开时,三百万两,叶某双手奉上,如何?放心,钦差我们另有孝敬,不会从您这份里克扣的。”
自己励精图治,求新求变,只为增强国力,让百姓富足,要不是亲自出来走访,叶什么都不会相信,就在自己眼皮子下的冀北省,有如此大的硕鼠。
越想越气的叶天也不含糊,轮圆了一个耳光打出去,抽的叶时言直接飞了出去。
“叶大人?叶大人,您怎么样?”李营长扶住叶时言问道。
其实不用叶时言回答就能看出来,叶天这一个耳光使出了全力,一巴掌下去,直接打飞了叶时言半口牙。
而打出暴击之后,叶天感觉自己心里的恶气也总算是少了一点。
半张脸都肿起来的叶时言根本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只能指着叶天。
“看我干什么?是叶大人刚才求我打他的,他说他牙疼,想让我帮忙治,我也是好心,你看,这次坏牙都掉了吧?”
听到叶天的话,叶时言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医书上说,人的大脑受到重击之后会出现短暂的失忆,看来叶大人是出现了这种状况,不过不要紧,医书上还写了,再打一次,记忆就能恢复,我现在帮你再治疗一次。”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李营长,立刻把汪聪新带走,他是我冀北省的官员,就算要审问,也应该是总督大人。”
事到如今,李营长也不在废话,直接放出号炮,呼叫县衙外面的军士们进来。
被李营长扶着坐好,叶时言恶狠狠的瞪着叶天,威胁意味十足。
而叶天好像什么都没感受到,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写着什么,就连旁边的六公公都一脸的风轻云淡。
一个李营长能混进来,可一队军士,暗探们就算都是瞎子也能听到动静拦截下来。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外面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李营长,怎么回事?你的兵呢?”
“驻扎在城外,或许有什么事耽误了,叶大人放心,标下带来了足足两百人。”
听李营长如此自信,叶时言撇了一眼把书信交给旁边随从的叶天,冷哼一声,继续等待。
又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叶时言再也等不下去了,两百士兵就算慢悠悠的散步,也该来了。
在他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赵大猛拎着带血的马刀走了进来。
“禀报公子,城外突然有军卒作乱,已被属下弹压,期间有几个刺头不服,被解决了。”
“什么?那可是我的士兵,你敢杀?”
“我杀了,怎么样?”
看了一眼赵大猛的军衔,李营长更是火大。
“一个小小连长,竟敢杀督标的军士,你这是造反!”
“没错,黄公子,你屡次出言不逊,诋毁圣上,擅杀县尉,委派私人,刑逼县丞,还敢命令钦差侍卫诛杀督标军士,无论哪一条,你都是犯上作乱的死罪!别说你一个特别调查员,就算你是钦差都无此特权,我叶某人与你誓不罢休!”
见过横的,叶时言从来没见过这么横的,对付县丞县尉还可以说是政治问题,能用官场的手段抹平,可擅杀官兵,这就是滔天的大罪,就算秦总理都抗不下来,黄公子是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里,心情愉悦的叶时言觉得脸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圣旨到!”
门口尖利的声音响起,叶时言也顾不得在指责叶天了,带着李营长慌忙准备。
一个高瘦宦官走进来,所有官吏急忙跪下。
发现全场就叶天一个人站着,逮住把柄的叶时言厉喝道:“好大的胆子,见到圣旨都不下跪!”
“不必了,圣上交代过,黄公子不必跪拜。”宦官急忙说道。
宦官原本是随着叶天一起出宫的,刚换回了宫服,自然认识叶天,他哪敢让皇上跪接圣旨。
听到这话,叶时言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圣上连这事都亲自交待了?黄公子到底是什么背景?圣上的私生子么?
“朕曾明言,本朝不以言治罪,黄公子仗义执言,朕心甚喜,各级官员不可因此弹劾,华宁县县尉违法乱纪,作恶多端,铁证如山,李保银诛杀此獠有功,授华宁县尉,县丞汪聪新亦有违法事,责令严查,钦差侍卫,乃天子亲军,敢冲击亲军军阵者,皆视为叛军,全部镇压,敢反抗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