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非常混乱,这些由十几个世族豪强和地主老财的家奴门客联合起来的庞大人潮已完全失控,各家族豪强的家主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是想借此抗议天子的新政,可不想演变成什么暴乱。
正头痛与惶恐不安中,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官兵从四座城门涌入,很快来到仍在熊熊燃烧的县衙附近。
带队的军官不由分说,下令射击,他们都接到紧急命令,江洲县发生暴乱,令他们立刻赶去镇压,保护城内百姓的安危。
弹雨笼罩之下,成片成片的家奴惨呼倒下,也有大胆的举着从警员手里夺获的前膛式遂发枪顽抗,不过,这玩意射程近,装填弹药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且又是第一次摸枪,弄了半天才射出一弹,在装填弹药时,已被军方架设在房顶的三挺机关枪同时扫射毙命。
仍在燃烧的县衙门前堆满了一具具尸体,还有受伤未死的在挣扎呼号,惨嚎声撕心裂肺。
“军爷,别开枪,我等是乡绅……”缩在角落里的十几个世族豪强的家主和乡下的地主老财们战战兢兢的喊话,表明身份,他们已被官兵的冷血屠杀吓得魂飞魄散。
那些世族豪强的门客当中不泛江湖高手,有些还是超一流级别,可又如何,密集弹雨之下,任你武功再高,也被射成蜂窝。
大队官兵涌上前,那些世族豪强和地主老财们战战兢兢的站起,他们一个个的脸色一片苍白无血,幸好躲得快,否则,早象那些家奴门客一样躺在那挺尸了。
“都捆起来!”
军官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捆人,有挣扎的,立刻被一枪托砸倒在地,痛苦惨嚎不已,随后被士兵用粗绳五花大绑的捆上。
“军爷,军爷啊,我们都是老实本份的乡绅啊……哎哟……”那些世族豪强和地主老财们惨嚎起来。
有士兵不客气的狠扇耳光,把人扇成了猪头脸,门牙都松动了,这些人才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变得老实起来。
士兵在清理现场,那些中弹受伤,仍在挣扎呼号的,都被士兵用军刺乱捅,很快就没了声消,令那帮被捆绑起来的世族豪强和地主老财们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后悔不迭,胆小的更吓得尿裤子了。
刚才逃得无影无踪的县令大人在一队官兵的保护下,趾高气扬的出现。
“赵县令,您跟军爷们说明一下,我们真的是安份守已的乡绅啊。”
“是啊,赵县令,帮帮忙,我等日后有重谢啊。”
“赵县令……”这些乡绅看到赵县令出现,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纷纷示好。
赵县令面脸倏的一沉,厉声喝道:“安份守已?你们全是暴民,这场暴乱全是你们指使的,哼哼,来人,抄他们的家!”
这群乡绅顿时吓得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扣上暴乱的大帽,视同谋逆,抄家灭族,这下,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赵县令在城外的空地上举行全城公审大会,那些世放豪强的家主们和地主老财们皆被扣上谋逆暴乱的大帽,连同他们的家人被当场处决,家产充公。
几乎在宁县、怀县等几个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都被当地驻军以铁血手段镇压,闹事者皆被扣上谋逆暴乱的大帽,当场处斩。
之后,黑衣卫接手,立案调查,酿造这几起暴乱血案的幕后指使人被揪出,加上之前那些世族豪强和地主老财们的供词,铁证如山,抄家灭族。
被抄的都是前阵闹得最凶的几个大家族,至于是不是他们主使,谁都心知肚明,这是皇上在用人头立威,用铁血手段在推行新政,手法与上次的科举新措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闹得大了一些,几个县的警员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亡,江洲县的警察更是全体殉职,成为烈士。
当然,铁血镇压之下,死的人也很多,光是江洲县,官兵射杀的暴乱分子就多达一千三百多人,加上抓捕后砍头的,几近二千大关,几个县加起来,就已超过万人。
铁血手段之下,心虚的人人自危,他们倒不是怕军方,而是怕黑衣卫,这种事,处理起来本来可大可小,现在,黑衣卫接手之后,把事情给扩大了,后面被抄家的那一批,就是前阵闹得最凶的,但跟几个闹事县城的世族豪强根本没啥联系,连面都没见过,别说什么指使了。
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没人敢说出来,更害怕突然有一天,黑衣卫找上门来,那全家老小的人头就得搬家了。
几个县城出现的暴乱,随后是军方铁血镇压,一下令各种针对取缔青楼和禁止人口买卖的非议声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是心有不满,也只能是私下里偷偷摸摸的议论,不敢再明目张胆。
皇都,金銮殿。
端坐龙椅上的叶大天子正以哀伤的语气为殉职的警员悼念,“面对凶残万分的暴徒,忠于职守,没有退后,他们是帝国的英烈,值得所有人学习,朕决定,重重抚衅他们的家属。”
几个县城发生的骚乱事件,都有黑衣卫密谍混杂其中煸风点火,把事儿闹大,附近的驻军乘势以铁血手段镇压,黑衣卫介入,以假口供把皇都内几个闹得最凶的世家大族给灭了门。
原则上,牺牲少数个别警察,都在预料之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