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努尔赤以城池为依托,在东城门外分别建起两座大营,派有二十万大军驻,以防周军把盛京困死。
黑狼军团的大营就建在东城门外的五里开外的草地上,再往后就是第三军团的大营,帐蓬一个连着一个,延绵十数里,战旗飘扬如海,声势之大,就连努尔赤也不敢主动出击,只是下令大军凭险据守。
牧淳风想要困死盛京,就必须先击溃城外的两座金军大营,金军据险固守,若强攻,必须伤亡惨重,还得提防城内的守军突然杀出,弄不好还得吃败仗。
虽说金军连败,元气大伤,士气低落,但其铁骑的冲击力仍旧让人不敢轻视。
好在努尔赤的各种部署,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攻击城外的两座大营,那是必须的,而且,不用短兵交战,只要后勤供给线不被金军骑兵截断,保证大军所有供应,这一战,大周必胜。
集团军群已在盛京城外驻营有十来天了,身为三军统帅的牧淳风除了严密士兵防守,提防金军半夜袭营之外,似乎没有一点要主动进攻的动静。
不过,在后方,庞大的后勤运输队可是忙得一塌糊涂,各种军用物资源源不断的运来,屯积在军营之内。
盛京之战,叶大天子可是全国总动员,第三次下令征召青壮,光是后勤运输的人数,就足有三十万之众,为确保运输线的安全,沿途更布有重兵及大量的骑兵,其中,归顺大周的各部族,都被抽调了一定比例的战士,打散后编入骑军,护卫后勤运输线,游斥候更把侦察范围扩大至三百里之远。
曾有数支金军骑兵试图袭扰后勤运输队,不是被狐啸云的虎豹铁骑痛宰,就是被大量的骑军围歼。
盛京城头上,金国大可汗努尔赤在一众阿哥、将领的簇拥下,正在观察周军大营。
这盛京防守战,将是大金国生死存亡的一战,努尔赤可是竭尽所能,做了各种精心的部署。
不过,黑狼军团已在城外驻营十数天,却没有派军来挑战或攻打大营,这令努尔赤的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
打旷日持久战?这对双方都很不利,大金缺粮,那是肯定的,但撑个一年半载的还行,周军战线拉得太长,这后勤供应很不方便,每天的消耗同样惊人,真要是这样,就算胜,也只能是个惨胜的结局,大周那个疯子比狐狸还精,断然不会出此下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努尔赤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可苦苦思索,却弄不明白牧淳风在玩什么把戏,他又仔仔细细的把自已的各种部署想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纰漏,这心才稍安。
实在看不出对方在弄什么玄虚,他唯有坐等对方先行出招了,手下将领及众阿哥都请求出战,全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甚至下令,谁再提出战二字,杀无赦!
“父汗,城上风大,还是回去歇息吧,有儿臣镇守,父汗大可放心。”八阿哥敏岳小心翼翼的相劝。
努尔赤叹了一口气,他十几个儿子,死死的,残废的残废,如今就剩下这么几个了,八阿哥敏岳还太年青,能力有所不足,但他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只能委以重任,把他培养成汗位的接班人。
如今,他要倾尽全部的精力应对兵临城下的大周四十万大军,连叛徒阿济泰都没时间理会,更别说那些背叛了大金,投降大周的部族了。
此刻,他满头白发,连胡须都全白了,脸上刻满了沧桑的皱纹,一点都看不出曾经是叱咤风云的大草原之王,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父汗,为什么不主动出击?”敏岳小声询问,大金虽然连败,但盛京城内仍有数十万之众,足与敌军决一死战,可父汗却不让出战,让所有人都想不通。
努尔赤叹了口气,他的这些儿子,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可这脑子却不怎么好使啊。
持久战,固然对严重缺粮,缺少各种物资的大金不利,对战线拉得太长,后勤供应不方便的大周军同样不利,就看谁能够撑住起。
同时,大周还有一个极危险的隐患,别看许多部族都背叛,归顺大周,但这盛京城若久攻不下,那些投降大周的部族难免生出异心来。
博零先这老王八,可是野心勃勃,一心想当草原之王,如果战事有变,或呈胶持状态,这厮必然生变,对大金国来说,则是扭转不利局面的绝好机会。
等到打退敌军,他腾出手来,再收拾那些背叛他的家伙,一个个把他们绫迟处死!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对峙的双方虽然剑拔弩张,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儿,却相安无事。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显得特别的安静,努尔赤心中虽存有强烈的不安感,但却看不出牧淳风的意图,唯有在强烈的不安中等候对方出招。
第十八天之后,黑狼军团终于有异动了。
身为三军统帅的牧淳风几乎是下令倾巢出动,第三军团在东城左翼摆开密集的防守阵型,自已领一军坐镇中军,同样是列出密集的防守阵型。
右军,则对金军的左大营摆出攻击的态势。
努尔赤站在城头之上,老眼微眯,看着周军的种种异动,牧淳风的调度,无懈可击,但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想困死盛京,就得行击溃他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