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居然还会预判?这么乌漆麻黑的还能看见,开天眼了吧!
之前听陈妍宁说过,这一片儿前段时间有盗窃团伙出没。虞粒心想真他妈倒八辈子血霉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被贼给堵了。要劫财还好,劫色的话
不过等等真的有这么蠢的贼吗?偷袭人之前还专门吼一嗓子提醒别人我来堵你了。
不对,再等等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
短短不到三秒的时间,虞粒的脑子闪过了太多事。
直到这一刻,她从原先的慌乱中抽出身来,冷静又无语的闭了下眼睛,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陈泽宁,你是不是想死?”
紧接着,对面那人放开了她的脚踝。
“不错,还能认出你爹来,哈哈哈-----操!”
少年的笑声清爽而欠揍,结果下一秒,尾音来了个山路十八弯,变成了痛苦的吆喝。
他捂着腿蹦哒了几下,就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蹦跶亮了起来,旁边有被一楼住户圈起来的绿化带,里面养了鸡鸭,陈泽宁的动静太大,连熟睡中的鸡鸭都被吵醒了,扑腾着翅膀叫了几声。
他能预判一次,不能阻止虞粒第二次偷袭。
松开虞粒腿的那一刻,虞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一脚踢在了陈泽宁的小腿上。
陈泽宁捂着腿缓了好一会儿,脸气得通红,俊朗的面孔颇有几分狰狞,佯装愤怒的瞪着虞粒:“你要真是个男的,现在已经被我撂地上起不来了!”
虞粒非但没有被唬住,反而嗤之以鼻的白了他一眼:“傻逼。谁让你没事找事。”
她推开陈泽宁,走进单元楼。
刚迈了两步,胳膊就被陈泽宁一拽,整个人又被拽了回来。
陈泽宁说:“你等会儿。”
虞粒捏紧了拳头:“你是不是找茬儿”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她的脸颊就被温热的指腹触了一下,他眉头紧蹙,嘶了声:“你被打了?”
虞粒下意识将头往后一仰,拍开了他的手,故作嫌弃:“手洗没洗,别把病毒传给我。”
“没跟你开玩笑。”陈泽宁收敛刚才的所有不着调,严肃起来:“谁打的你!说出来,是谁!明儿我就替你报仇!”
火气似乎越烧越旺,暴力值蹭蹭往上涨,他撸起袖子,露出了自己清瘦的手臂,用力拧出肱二头肌:“看到没,才练出来的,弄不死他我不姓陈!”
虞粒看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来了兴致,面不改色说:“我妈。”
“”
陈泽宁将袖子撸下来,默默走进了单元楼。
虞粒跟在他身后,嘲讽道:“去啊,给我报仇去啊,肌肉哥。”
“咱俩这泛泛之交,我顶多给你找袋冰敷敷。”陈泽宁两手交叉在胸前,一本正经:“报仇,哒咩。”
“怂。”虞粒嗤了声:“你叫我声爸爸,从今以后跟我姓。”
陈泽宁中指和拇指并在一起,不轻不重的弹了下虞粒的脑门儿:“少谋权篡位。”
虞粒哪是吃亏的主儿,当下一巴掌拍他背上:“少给脸不要脸。”
陈泽宁和陈妍宁是龙凤胎,她跟他们初中就认识了,直到现在高三了,还在一个学校。
而这就是虞粒和陈泽宁的相处模式。
互怼,互殴,互相看不顺眼。
陈泽宁不拿她当女的看,她也照样不拿他当男的看。
一栋楼只有六层,没有电梯。两人并肩上楼,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盏一盏应声亮起。
陈泽宁扭头看了眼虞粒,她皮肤白,脸上的巴掌印更加明显,触目惊心。甚至那半边脸颊已经泛起了肿。
他知道她和她妈妈关系不好,经常吵架,每次吵架之后,虞粒都会来投奔他们。
只是这一次,没想到她妈还动手了。
“是你亲妈吗?”陈泽宁忍了半天没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虞粒的脸,“下手真狠。很疼吧?”
虞粒故作不耐烦,扭头躲了躲:“我给你一巴掌,你说疼不疼。”
虞粒内心没什么波澜,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我倒巴不得我是她捡来的。”
陈泽宁没回应她的自嘲,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煞有介事:“你宁哥的臂弯永远等你来靠!”
“”
虞粒故意做出抖鸡皮疙瘩的动作,“那你去给我报仇啊,肌肉宁哥。”
陈泽宁:“”
虞粒不太想聊这话题,她瞥了眼身旁的少年。
个子很高,身上穿着棒球服运动裤,头发许是很长时间没修剪,碎发蓬松的耷在额前,堪堪遮住了眉眼,浑身满满的少年感。
他其实是属于清秀干净的长相,乍眼一看,妥妥一阳光大男孩,可惜一开口就成了个沙雕大老粗。
“这么晚,你干嘛去了。”虞粒随口一问。
“上网呗。”陈泽宁冲她挑挑眉,“回去双排啊?”
虞粒果断拒绝:“没空。”
她还得赶紧回去通过程宗遖的好友验证呢。
一想起这事儿,虞粒就加快脚步,三步并两步跑上楼,还不停催促陈泽宁快点跟上,给她开门。
陈泽宁父母已经睡了,虞粒悄悄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