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方大小姐身边的云氏发出一声冷笑:“你还没看明白呢,将军他哪里是谋反了,分明是养在将军府里的那个狼崽子长大了,报复将军的。”她恶狠狠的盯向云依依,嘲讽,“你可真有本事啊,先是那什么柳先生,再是将军,现在又勾搭上了个皇子,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跟你那个娘一样,狐狸精转世的妖魅子,也不怕爬的太高摔下来粉身碎骨。”
云氏自知自己落在了云依依这个小贱人手里是活不长了,也不费那个劲儿去求云依依。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索性也不装了,把想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她算是看透云依依了,从云依依进入将军府那天起就处处与她作对,看到自己就跟看到敌人一样,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云氏不知道云依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之后发生的事她们的关系也确实不友好。
此时她倒是清醒,知道云依依不会救她,也不费那个口舌。
“个没娘教的骚狐狸。”她臭骂着,又转向方大小姐他们,咒骂道,“都怪你们不告诉我那小杂种的身份,我要是知道是这么回事儿,早把那个狗东西和关在院子里的骚狐狸给杀了,现在我们一家也不会被人算计到这般田地。你们一群蠢货,废物,连头猪都不如,一群贱东西。”
云氏破罐子破摔,就是死也要把这些人骂个痛快再死。
方大小姐出手又去和云氏扭打在了一起:“你骂谁猪呢,你才是猪,你和你那一双儿女都是猪。你连母猪都不如,母猪还会下崽儿呢,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我呸,我那是不想让他来到这个世上遭罪,我就是生也不给你们方家生,你以为我肚子里怀的是你们方家的种啊,我告诉你,才不是,我早就给你们方家的坟头种上青青草原了。”
“你,”方大小姐气了个半死,“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牢头在旁边眉头紧蹙,拿着铁棒在栏杆上敲了敲,让他们安静点,心虚的看向云依依,刚才云氏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他生怕云依依会生气怪罪于他。
好在云依依并没有流露出生气的表情,看向云氏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方韵白瘸了腿,自从被柳先生剥夺了考取功名的资格之后就郁郁寡欢常年混迹在烟花柳巷之中,身体早已被那里的姑娘们掏空,整个人就是个空壳子,虚得不行。
这才被关进天牢里几天,别的人都还好好的,他就已经不行了,此时连坐都坐不起来,脏兮兮的躺在地上,满脸污垢。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早已神志不清。
他听到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虚弱的睁开眼,云依依一尘不染的衣服与这里格格不入,宛如天上的谪仙,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仙子?”他虚弱的发出声音,手贪婪的向前伸,往牢门口爬,想去触碰云依依。
“回去!”牢头的脚直接踩在了方韵白的手上,踩得他疼得不得了,却是连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是彻底的疯了,被人踩着,手依旧向往的往前伸,目光紧紧地盯在云依依的身上,嗤笑着。
角落里,一个女人抬起了头,她看到云依依不屑的冷笑了声:“你赢了。”
此人正是方喜儿。
她虽然出嫁到了萧家,但作为将军府的嫡小姐,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怕出嫁,她也逃脱不掉的,更何况萧家的人压根没想过要保她,早早的和她划清了关系。
在方将军事发后,沈渝洲第一时间就让人去萧府传了消息。
萧家人为了撇清干系,当即把方喜儿和萧巫貴给绑了起来,主动把母子二人送到了禁卫军的手里。
然后又让萧二公子赶紧写了一封休书,悉数将方喜儿的罪过上书呈给了皇上和沈渝洲,表明他们萧家跟将军府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说方喜儿所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萧家的孩子,萧二公子和方喜儿根本没有圆过房。说方喜儿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越长大越是奇怪,一岁大的孩子连个声都发不出,爬行都不会的,怕不是个傻的,一定不可能是他们萧家的孩子。
皇上对此无所谓,他现在沉迷于跟沈皇后过二人世界,弥补过去几十年缺失的日子,把朝廷上的一切都交给了沈渝洲去处理。
沈渝洲看到这份和离书和上面所写的事情后笑了笑,方喜儿的孩子是谁的他再清楚不过,也知道萧家人恨透了方喜儿,恨透了方家,不会替方家报仇的,便放过了他们,没连带他们的责任。
萧家人感恩戴德,萧二公子在方喜儿被关押的那一天更是痛改前非,摔碎了酒杯,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去烟花之地,一心向学,报效朝廷,报答五皇子的再造之恩。
云依依看到方喜儿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一团。
“我的孩子死了,你高兴了?”方喜儿笑道。
云依依神色冷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从没有和方喜儿比过什么,一直都是方喜儿在不断的单方面的无故挑衅,如果方喜儿不来算计她,云依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方喜儿一眼。
所以看到方喜儿这个样子,云依依没有任何胜利或者欣喜的感觉,方喜儿于她从来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