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太白居】,寒玄衣转头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店小二,与客栈掌柜。
随后,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清蒸太白鱼,沉声道:"帮我二人换个雅间,然后,将这里收拾干净,莫要坏了这品尝美食的兴致!"
店小二闻言,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与掌柜的对望了一眼。
见自家掌柜暗暗点头,便是,强行换上一副笑脸,对着寒玄衣,极为恭敬的说道:
"公……公子请随我来,小人马上将酒菜,给公子上来"
说完便是当先向着楼上走去,只不过,那脚步却是略显轻浮,竟是还未从,惊恐之中缓过劲来。
寒玄衣轻拍了一下,有些愣神的水含烟,随后,便与她一同向着楼上走去。
一路走来,二楼原本还在各自房中,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静默无声。
而留有缝隙的房门,也在刹那间,重新紧紧闭合,似乎都不愿与寒玄衣与所接触。
寒玄衣对此,却是视若无睹,与水含烟在小二的带领之下,一同来至了一处雅间之内。
二人刚一进入房中,店小二便向门外左右,一番张望过后,迅速将房门闭合。
寒玄衣与水含烟,见他如此操作,都是下意识的望向了他。
只见这店小二,却是一脸急切的低声说道:"公子啊,你还吃啥饭啊,赶紧跑吧,要不,等【摘星楼】来人,可就完犊子了!"
寒玄衣闻听此言,却是瞬间一顿,随后,一脸古怪的看着他道:"你……东北人?"
小二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打乱了思维:"艾玛公子,啥东北人不东北人的,你赶紧跑吧,要不然被人围攻了可咋整!"
说完还自作主张的将窗户打开,向外张望过后,回头看着寒玄衣二人:"公子,快点搁这旮瘩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寒玄衣竟然好似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仍旧气定神闲的说道:
"无妨,我既然敢于动手,自然不怕他们前来,找我的麻烦,只不过不过我很好奇,你这口音?"
直到此刻,店小二方才发现,自己在一时情急之下,竟然连家乡话都飙了出来。
"公子啊,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你可知道那被你,吓跑的欧阳若甫是什么人。
此人,向来睚眦必报,而且手段残忍之际,今日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搏了他的面子。
他定然不会放过公子,还好那【摘星楼】,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一来一回尚需要些时间。
公子赶紧抓住机会,趁现在赶快逃命去吧,否则,待他再临【太白居】,想跑都来不及了。"
店小二看着面前,赏了自己,一百两银票的寒玄衣,有些焦急的说道。
虽然,他也看出自己面前的寒玄衣,绝非一般人,可是他也绝不认为。
以寒玄衣一人之力,能够与雄据摘星城多年的邪恶宗派所抗衡。
寒玄衣,听他如此一说,倒也是来了兴趣,只不过,他倒是并没有多问。
只是话风一转,吩咐小二,快些将酒菜端上来,随后,便是再次赏了小二一张银票。
不为别的,只因为,被那华服男子一打搅,自己现在着实有些太饿了。
他相信,此刻一直静坐一旁的水含烟,也定然如此,只是她未曾发言罢了。
随即,却是不禁暗叹,没想到自己吃个饭,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店小二眼看自己苦劝无果,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将银票揣入怀中。
心道,既然寒玄衣如此大方,若是他今日丧命于此,自己少不得要为他,于暗地里烧些纸钱。
片刻后,满满一桌酒菜,便是陆续端了上来,寒玄衣无暇他顾。
顷刻间,便是大快朵颐起来,看那左右开弓的架势,竟是颇为豪放。
相比而言,水含烟的姿态,却是文雅多了,这一点令寒玄衣的不禁为之诧异。
谁能想到出身猎户人家的她,身上竟然有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是不是觉得我今日的行为有些过激,甚至是有些过于残忍?"
寒玄衣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后,看着水含烟沉声说道。
"没……没有,含烟知道,大哥既然如此做,定然有大哥这样做的道理,只不过……有些血腥了。"
水含烟眼波流转间,看着寒玄衣轻声说道。
寒玄衣听她如此一说,却是顿时反应过来,同时暗骂自己疏忽大意。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为什么水含烟,一直脸色都不太好的原因所在。
他原以为水含烟,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残忍方才有如此反应。
却是忽略了水含烟的身份与经历,与季红珊与连翘都截然不同。
她出身猎户人家,虽然平日也曾追鹰逐鹿,并且以刀剑为伍。
可是,自幼生长在山村之中的她,根本就没有亲手杀过人。
更别说,见到亲眼所见,今日如此血腥的场面了,想来没有当场吐出来,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而她现在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