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含烟家,属于典型的猎户人家,因此房屋布局比较简易。
而厨房,其实就是将左侧耳房,用墙隔离开来,将其一分而二。
只不过耳房便大,厨房偏小,想来这间偏小的耳房,定是水含烟的闺房无疑了。
而此刻,那厨房之中,正悠悠响起的歌声,同时吸阴了寒玄衣,与水东来的注意。
只不过,不待寒玄衣起身,他便看到,原本与母亲,一同进入厨房的水含烟,突然倒飞了出来。
寒玄衣抬手轻挥,一道青芒闪出,将水含烟缓缓接住。
这一切,水东来自然是看不见,他只是有些好奇,平日里,因为女儿还未归来。
而愁肠百转的妻子,今日里,怎会唱起歌来,并且那声音还颇显怪异。
而正当寒玄衣与水东来起身之际,厨房的门却被水含烟的母亲打开。
随即,她神色复杂的,望着水含烟魂魄所在之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含烟娘,你这是怎么了?"
水东来看着如此怪异的妻子,慌忙出声说道。
而水含烟则是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母亲",更确切的说,是看着母亲身上的那只鬼。
"含烟娘?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称呼于她!你找死!"
水含烟的母亲,突然面色巨变,一脸狰狞的看着水东来。
同时,伸出手来一爪抓向了,这个一脸憨厚的男人。
只不过,在她将要碰到水东来胸膛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拦了下来。
寒玄衣一边伸手,稳住水东来后仰的身形,一边面色古怪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不禁心中暗叹,自己今日,来的还真是巧了,刚一落座,便遇到了眼前这一幕。
而水含烟却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母亲,随后将目光落在他寒玄衣身上。
"公子,我娘亲她……"
与此同时,被寒玄衣一招惊退的,水含烟的母亲,则是,一声怒吼:"你是何人?何故阻我?"
寒玄衣望向水东来与水含烟道:"莫要上前,她已经被凶魂附体!"
随后,便是看着面前一脸狰狞之人,冷冷说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你不入酆都鬼域,偏偏要附身在她身上?"
"我沉睡了二十年,今日才将她寻到,没想到,她竟然已嫁为人妇,她定然是被人胁迫,所以,他该死!"
"凶魂"一边指着水东来,一边语气森然的说道,同时眼中还不时闪过一抹痛色。
正当寒玄衣不明所以之时,身旁的水东来,却是神色一凝,随即,自言自语道:"沉声了二十年?你……你是云天兄?"
原本,一脸狰狞的"凶魂",却是突然身躯一颤,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怎么会知晓我的名字?"
而寒玄衣与水含烟,下意识的对望一眼之后,却是同时选择了静默。
寒玄衣不禁一阵腹诽:"看这情形,附在水含烟母亲身上的凶魂,难道还是熟人不成?"
只见水东来一步向前,有些激动的道:"云天兄,真的是你?"
"我问你,怎会知晓我的名字?"
水东来望着被凶魂附体的妻子,眼中闪过一抹追忆,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不仅知道云天兄的名字,还知晓你与婵娟,当年一同经历的所有事情。
而且,云天兄的坟墓,还是在下亲手所建,就连墓碑都是我亲手所刻!"
"你……你就是水东来?"
"不错,云天兄,在下正是水东来!"
原本一脸狰狞的"柳云天",看着面前的水东来,突然一声长叹,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只不过,那笑声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一股浓浓的不舍。
没想到,自己被那鬼王阴无邪,生生困在自己尸骸之内,被迫沉睡了二十年。
今日一朝解困,本想着能与昔年红颜重逢,不曾想,重逢则已,却要面临,眼下这种局面,
可是,当自己面对,眼前这个名叫水东来的男人之时,纵使有万般无奈,也只能暗压心底。
因为,当自己于昨夜,醒来脱困之际,便注意到,自己坟前墓碑之上,刻有:"立碑人,水东来",几个大字。
念及于此,柳云天终是一声苦笑,随后,向着水东来深居一躬:
"云天在此谢过东来兄,敛尸、立碑、修坟之恩,请恕云天方才不敬之罪。"
随即,便是话风一转,缓声说道:"放心,我不会伤害婵娟的,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与我说说,自我死后这些年,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吗?
寒玄衣见此,便是重新落座,自顾自的喝起茶来,显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情形。
水含烟亦是眸光一转,轻轻飘身至寒玄衣旁,静静的倾听了起来,聪明如她,自然也发现了此中蹊跷。
而水东来听到"柳云天"所言,纵使心中再不相信鬼神之说,也不得不认清事实。
"云天兄有所不知,二十年前我于上山打猎途中,偶遇了重伤之中的婵娟。
而当时,她的身后正背着,已经失去了气息的你,而当我遇到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