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闻言,瞬间变得面红耳赤,随即转头望了一眼,已经到了楼梯转角处的寒玄衣。
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不可!"
"哦?这是为何?"
老菊花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连翘,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不同意。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面前这女娃儿,明明就已对那黑小子暗生情愫。
否则又怎会选择,以献祭自身元阴本源的方式,去救寒玄衣。
想到一旦魂龙与虚凰之主相结合,从而诞下龙凰双魂共体之子。
那么,当那场浩劫来临之际,或许就会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如果自己能将龙凰双魂共体之人,收为坐下弟子,将自己一身本领,悉数传授于他。
如此一来,就算自己逆天而行,受尽反噬之苦,在最终大限将至之期,也当死得其所了。
可是不曾想,连翘竟然会不同意,这就完全打乱了自己,原本的设想。
而自己现在本就因果加身,无形之中自受天道所控。
从而无法过多的,直接干涉魂龙之主,也就是当代镇魂人诸多事情。
否则,就算自己今时今日的修为,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也定将躲不过,那瞬息而至的天雷神罚。
连翘并没有告知老菊花,自己为什么不同意,他提议的原因所在。
而是轻轻一叹后,极其郑重的,对着自己身前的老菊花,低声道:
"前辈,连翘有一事相求,希望前辈不要将连翘命不久矣的事情告知与他!"
说完不待老菊花给她答复,便是转身而去,回到了自己房中。
结果就是任凭归来的寒玄衣如何叫门,连翘在房中也未曾再发一言。
甚至,房中还隐隐传来了连翘,压抑到极致的低泣之声。
这突如其来的情形,令大为诧异的寒某人,百思不得其解。
"前辈她这是?"
别无他法的寒玄衣,转头看向,犹自望天赏日的老菊花问道。
老菊花终是收回了目光,将目光放在了寒玄衣手中的托盘之上。
"嗯?怎么没有酒和肉?"
寒玄衣看着答非所问的老菊花,不禁一阵无语,感情这老道士,根本就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
眼看老菊花脸色逐渐转冷,寒玄衣连忙告罪之后,便是转身离去。
等到他再次返回之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坛密封老酒,和好几样熟食。
老菊花放眼望去,只见身前桌面之上,牛肉、猪蹄,烧鸡、野味儿,应有尽有,方才暗暗点头。
而寒玄衣却未曾落座,全程都侍立一旁,极有眼力劲儿的,在一老菊花身后尽心侍候着。
一会儿为老道士针灸,一会儿为老道士撕鸡,一时间,竟然忙的不亦乐乎。
寒玄衣之所以如此用心,实在不为其他,一切只为老菊花酒足饭饱之后,将这瘟神尽快送走。
老菊花饮下杯中最后一滴酒后,抬头看着笑容满面的寒玄衣,用手扣了扣牙。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以后每日早晨,便按照这样的标准安排即可!"
"咔嚓!"
寒玄衣手中的酒杯,瞬间掉落在地,随即应声而碎。
刹那间,不可置信的,望着已经有些,微醺醉意的老菊花:"前辈,您的意思是要与我等同行?"
"怎么?你不愿意?"
老菊花头也不抬的,伸出干枯的手掌,抚摸着桌上已经见底的酒坛,幽幽的说道。
"噗!"
眼见那酒坛突然之间,在老菊花掌下,顷刻间,化为齑粉,寒玄衣心中暗骂不止。
"特么的老菊花,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可面上却未表现出丝毫不满:"哈哈,前辈说的哪里话,能与修为如此高深的前辈同行。
是多少修道之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晚辈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愿意。"
一边如此说道,一边提起桌上的茶壶,极为殷勤的,替老菊花斟上了一盏香茗。
"哈哈,不错不错,你无耻的样子,颇有老夫当年的风范。"
老菊花瞬间失笑,心中却不免暗叹,谁会想到那令人闻之色变镇魂人,竟然会落得今日这份境地。
随后老菊花,便将目光投向了,寒玄衣腰间的栖凰刀上。
随后,便将手伸入了自己怀中,然后掏出了一本已经残破不堪的书来。
并在寒玄衣的注视之下,一扬手,向着不明所以的他扔来。
"我老人家也不白白享用你的酒肉,这本书便赠予你,至于能参悟多少,便看你的个人造化了。"
老菊花豁然起身,再次来到院中,瞬间消失于无形。
与此同时,他的话语,在寒玄衣耳旁悠悠响起。
当寒玄衣下意识的,抬手将那本书接住之后,转头望向老菊花消失的方向,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随即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这本隐约可以辨别出,用毛笔歪七扭八的写着,【民间风水实录】字样的书籍。
只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本书最外面的这一层,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后期贴上去的。
出于好奇的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