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
正当寒玄衣与那肥头大耳的青衫小童对峙之时,一个长相颇显富态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出现在庭院正中。
寒玄衣闻声望去,只见来人阔鼻龙口,眉重眸长,财帛宫上却是红的发亮,想来此人定是这天渊城首富,李金鳌无疑了。
"老爷,就是这个臭要饭的,不知为何,砸了咱家的院门。"
眼看李金鳌,怒声质问,肥头大耳的青衫小童,抢下回复道。
一边说还一边指着寒玄衣,眼中不时闪过一抹阴鸷之色,与他那一脸憨厚的模样,却是截然相反。
李金鳌定睛观之,只见自己面前,一个长相周正,剑眉星目的黑脸男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而更加奇怪是,此刻这男子一身,略显怪异的奇异装扮。
看着那迎风飘舞,律动不止的布条,他的脸色瞬间变的有些古怪起来。
"不知这位小哥,原为何故,竟然砸了我李某人的院门?"
李金鳌沉声问道,那声音威严中略带几分惊怒,显然已是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寒玄衣见此,也不慌张,而是再次扫了一眼,地面之上的两扇大门。
随后向着李金鳌拱手道:"敢问贵府千金,每夜子时前后,是否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狂。
并且每此发狂的情况,都会持续一柱香的时间,才会逐渐平稳下来。"
李金鳌闻言,却是神色一凛,但并没有感到惊讶,其实自己女儿身体抱恙,已然并非是什么秘密。
他虽是下了封口令,但是这世间,哪里能有不透风的墙?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罢了。
况且,世间之事向来遵循,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亘古定律。
所以,眼前这男子知晓自己女儿的情况,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唯一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这男子怎会知道,自己女儿夜里,发狂的具体时间段。
"哦?这些信息,不知先生从何得知?难道先生也是一位方士不成?"
李金鳌沉声问道,只是对寒玄衣称呼,却是不自觉间发生了变化。
"老爷,这臭要饭的,定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并且胡乱推测的。
要我说,老爷无需与他废话,将他乱棍打出去便是!"
突然青衫小童,语气不善的道,那模样,似乎与寒玄衣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将他快些撵出去。
"李福不得对先生无礼!"李金鳌出声喝道。
那肥头大耳的李福,见一向平易近人的老爷,已然有些怒意,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的脸上,隐有一丝狰狞显露出了。
其实也并非李金鳌有意如此,实在是这几日被女儿的病,折腾的已经有些身心疲惫。
并且因为前两天,来自己家中"降妖除魔"的道士,不知何故骤然丧命。
以至于这两天,就算自己无形之下,将赏银提高了三倍不止,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人高再次登门。
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主动上门,并且一语道破,自己女儿的目前情况,他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寒玄衣见他所问,也为答话,而是转头望向了,已然来到自己身旁连翘,咧嘴一笑:"该干活了吧。"
连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拔出修罗刃,对着那地上的大门,猛一挥剑。
众人不明所以的闻声望去,便看到一张散发着黑气的血色符箓,突然由门栓把手后,飙射而出。
瞬间向着大院中,西北角的一间厢房飞去,可正当它飞至半空处时。
却见连翘抬手轻点,那散发着黑气的血色符箓,便是倒飞回来,让后轻飘飘的落在了,寒玄衣的手中。
那肥头大耳的李福见此一幕,不知为何,却是悄然退后了几步。
隐隐拉开了,他与寒玄衣二人之间的距离,并且眼眸深处,越发的狰狞起来。
"这是?"
待到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后,李金鳌指着寒玄衣手中,此刻已经归于平静的符箓道。
"子母招阴符"
寒玄衣盯着李金鳌,一字一顿的说道,同时也不禁暗叹:"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今天此举,怕是挡了某些人的路啊!"
"不知此符,与小女的病情是否有关?还望先生能够出手救救小女。"
李金鳌面色一整,看着寒玄衣正色道。
"何止是有关那么简单,如果我所料不差,令千金近几日来,是否已经开始,饮用鲜血了?"
"你……"!
原本一脸沉稳的李金鳌,瞬间脸色巨变,可以说,这是他目前最大的秘密。
甚至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平日里服侍女儿的人,都已经被自己,变相的禁足。
所以这个消息,除了李家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眼看李金鳌面色异常,寒玄衣自是心下了然,随后不顾他人震惊,便是娓娓道来。
"子母招阴符,子符与母符异地而存,母符聚阴魂厉鬼,以控子符心神。
非鲜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