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衣不顾桑擎空,一脸苦逼的神情,看着他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如果你想早日将自身阴债还清,那么,从今日开始,必须吃素,不得沾半点荤腥。
而且,每逢初一十五,必须斋戒沐浴,还要亲自抄写金刚经与往生咒。
以求净化你自己身上的戾气,和曾经被你所害死的那些人,对你产生的怨气。
最重要的是,在我将你彻底治愈之前,无论如何都不可再近女色!”
桑擎空本就悲催不已,可是听到寒玄衣,接下来的话后,整张脸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大哥,若是必须这样的话,那我干脆出家为僧算了,这病治与不治,还有什么意义。”
眼见寒玄衣所提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令他难以接受,桑擎空不忿的抱怨道。
“我只是给你建议,究竟能不能做到,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有件事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之前虽然服用了,可以续命的丹药。
可是如果你再继续,与往日一般胡作非为下去,不出三月你必将暴毙而亡。
而且死状定然会极其凄惨,到时能不能留个全尸,都是个未知数。”
寒玄衣转头看向桑擎空,眼神已经逐渐冰冷了下来,这一刻,他显然是动了杀心。
若不是自己看出桑擎空,八字属实过硬,而且确实命不该绝。
或许,自己在利用完了他之后,便会于暗中出手将其解决。
虽然他目前的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他,还是能够办到的。
可是这小子,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命格却是硬的出奇。
以至于,自己如果强行将其诛杀,少不得会沾染些许因果。
如果说他只是只身一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冥冥之中的无形因果。
毕竟他早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再死一次,他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且不说,现在栖身镇魂玉之内,那等了自己,不知多少世的南宫弦月。
就说为了连翘腹中,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孩儿,他都不会像之前那般,做事不再考虑后果。
须知,因果报应极为玄妙,身为自己的至亲之人,极有可能会因他,无端受此牵连。
哪怕这种可能,并非百分之百,可是事关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寒玄衣不想赌,也绝对不会赌。
可是如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桑擎空治好,他又实在有些不甘心,毕竟桑擎空的确是做恶多端。
所以说,寒玄衣之前,所提的那些条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确有故意刁难桑擎空的成分。
同时他也想看看,桑擎空是否能够,将自己的要求一一做到。
如果说桑擎空真的能够有此毅力,而且能够改邪归正,不再与人为恶。
那么,自己不妨将其收于麾下,没错,就是收于麾下,因为自从回忆起,他与木青城之间的恩怨。
寒玄衣便知晓,他与身为【擎霜殿】一殿之主的木青城,终究会有一战,而且是不死不休。
那么,若是没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势力,他又怎能与【擎霜殿】对抗。
须知,【擎霜殿】的整体实力,与目前的【鬼医宗】相比的话,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强的还不是一星半点,绝不是以他一己之力,就能够轻易撼动的。
而想要发展属于他自己的势力,目前的【风离宗】,便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按理说,让利用幻形丹,幻化成东方卓模样的水含烟,直接掌控【风离宗】。
是目前来说,最为稳妥的方式,可是寒玄衣深知,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且不说,长此以往下去,容易出现纰漏,就算没有一丝一毫的隐患。
寒玄衣也不愿意,让水含烟为了帮助自己,以别人的面孔,活在阳光之下。
而除了水含烟,自己面前这个活阎王,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人选。
只要将桑擎空彻底收服,既能暗中掌控【风离宗】,还能不被有心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当然这一切,他面前的桑擎空并不知晓,而且桑擎空现在,也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么多。
就在这时,脸色不断变换的桑擎空,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似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暗吼道:“妈的,拼了!”
…………
这一日,【风离宗】突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为之诧异的事情。
只见平日里,一向行事张扬,衣着华丽的桑大少,突然一反常态。
换上了一袭极为破旧的粗布麻衣,拿着半块瓷碗,便一个人离开了【风离宗】。
甚至于,连平日里与其形影不离,时刻跟在他左右的那两个随从。
都被他尽皆秉退,留在了【风离宗】之内,这一举动就连桑千榆,都颇为不解。
而令桑千榆更加不解的是,自己的儿子,不仅仅是没有带随从。
甚至连他自己,时常佩戴的随身兵器,都没有携带,身上更是没有带走半两银子。
桑千榆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