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绝非弱旅。
“老夫老了,不想听这些弯弯绕绕的。”
“便由我来抛砖引玉,说点实在话吧。”
这削山铸台,一道宴席,只有诸真人入位,虽显得略有些冷清,但却也着实隐蔽。
起码此中交流,是绝然难入其他人之耳中的。
瞎道人佝偻着背,站起身子:
“张真人乃是继当年北沧真君开辟此域,最先游历而来立下传承的前辈真人,一生披荆斩棘,几历风雨,确实颇得我等敬重。”
“但俗话说得好,是人,便都有生老病死。”
“纵使枭雄如他,亦是难逃其中!”
“神霄山三阶灵脉,足以维持数尊乃至于十数尊丹境真人共存,甚至若此域灵气进一步恢复,诞生真君,亦非奢望!”
“大好福地,英雄迟暮,老瞎子道途进取之心不死,是着实想去争一争的,不然也不会赴宴而来。”
说到这里,他纵使双眼不能视人,亦有一股压力,聚集于玄烨子身躯之上:
“因此,元初山主不妨直言。”
“我等四宗若是联袂出手,那么事成之后,后续之事,该如何瓜分?”
此言一出,那孟真人依旧不语,但目光却也不由自主,落在了玄烨子身上。
谁都知道,神霄门积累有多丰厚。
但那宝地却只有一个,资源就只有那般多。
若事成,如何分?
对此,玄烨子目视三尊真人,却是笑了:
“诸位,想来各位自家所镇灵脉,近来都有欢呼雀跃,近乎复苏之象罢?”
“这便证明,北沧道域再过不久,就将开始慢慢重复昔年之状,介那时,正宗传承,必将诞生!”
“而神霄山,则为此域最为顶尖的道脉所属,传承亦是旁门顶尖!”
“我四宗若能功成,那么借助灵脉、传承、资源,以四宗底蕴,如何不能出了一尊法相真君?”
双臂缓缓抬起,玄烨子目光深邃:
“在座道友,都是开辟一方传承的人物,北沧州的旁门,没有太深的底蕴,各位都是见证了门派起始到兴盛的金丹真人。”
“试问,究竟是宗门传承重要,还是自身道途更加重要?”
他站起身子:
“因此依我浅见。”
“我辈若能得神霄山,不妨抛却门户之见,共开传承根本之法,合并四脉,再立一宗,便合四象之名,曰:四象宗!”
“到了那时,我元初山的镇宗传承元初一念经,斩天拔剑术,都可与诸位道友共享,只为自身道途,更进一步!”
“不知如此,可能满足了瞎道友?”
玄烨子说完,只觉还不够。
因此,更是以道心大誓起誓,直道方才所言,绝无虚假。
一时间,诸真人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久久不语。
看着三人这副表情,玄烨子自知他们虽一时无法定夺,但对他元初山的传承,与那大道更进一步的诱惑,都是动心了。
于是,不由趁热打铁道:
“如此机会,千载难逢。”
“我知诸位道友心中一时难定。”
“但神霄门占据大晋,风风雨雨八百年。”
“也是时候,结束属于它的时代了。”
与方才的震撼言论相比。
这番话语,倒是显得并不那么突兀。
所以其他位于大晋周边,早就想要扩展道脉影响,以增添修行资粮的诸真人,沉吟过后,便同时点头:
“道友所言,有理。”
“四象宗之事可暂且搁置,稍后再论。”
“然神霄一脉既已封山,张真人又近乎陨落,大好基业,我等自是合该当取,正好也趁此试探一下张道友,看看他如今...”
“到底还能否,再继续庇佑宗门!”
之前所言太过惊骇,还需细细推敲。
但无论如何。
神霄门,终归还是需要取缔了的。
此,乃定数也!
...
神霄山,清风居。
突破道基后,纵使季秋分到了新的洞府,他仍是将其命名为了最开始的洞府之名。
如今倾神霄全宗之力,一切修行资源,都紧着季秋供给,他亦是不负众望。
循着第三世的修行路径,这些旁人眼中如同天堑般的难关,于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便破而已。
大半年过,随着清风居一阵灵气波动,假丹之境,便被季秋再一次踏破!
这等境界,已是足以为一峰之主,位列神霄高层,媲美掌教李秋白了!
因此,张守一也越发决定,要尽全力,将季秋供至金丹!
这近一年的时光里。
随着神霄封山,张守一重伤难愈,弥留垂死的消息,慢慢传出。
诸如元初山、寒烟寺、落阳观、长春
。府等大晋周边势力,明里暗里,都开始侵吞着神霄山的领地。
比如凡俗。
大晋的四周边境频频告急,有亡国之祸,其国主亲自派遣皇子而来,请神霄门高人出山,定鼎平乱。
虽早有修界不得大肆干扰凡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