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
小小年纪,就已初具几分龙气神态,若是经年以后执掌权柄,想来必将更甚矣。
但纵使如此,也不能否认,
。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尤其是在季秋这几世下来,已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眼里,更是如此。
于是,他笑了笑,便温和道:
“紫琼,有时候也不要将自己逼迫的太紧,适当的放松一下,未必不是修行良策。”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欲速而不达也。”
“我知你心中之恨数年以来越积越深,但想要覆灭燕赵政权,谈何容易,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且慢慢来就好。”
“更何况我父鄂王与徽太子乃是故交,你与我又师出同门,日后若是有需,师兄和鄂王府也定会助你。”
模拟轨迹之中的岳无双,数十年起伏生涯里,唯一算得上相熟之交的,也唯独只有赵紫琼一人罢了。
树倒猢狲散,想鄂王府化作过往云烟,同病相怜之下,二人相互扶持能走到后来起事的程度,其中艰辛自是颇为不易。
季秋有着岳无双一世的感悟,他也知这少女对自己的感情颇为复杂。
但作为拥有着几世沉浮的人来说,季秋对于赵紫琼,更多的还是怀揣着一种照顾的情绪。
这小姑娘将来,是定然还会走上颠覆燕赵,执掌江山的道路的。
所以,他还是会适当的前去帮上一把。
就比如现在的告诫,以及之前数载修行之路上的指点一般。
听到季秋的话语,赵紫琼抿了抿唇,似是想起了旧事,心情有些沉重。
但听完这年轻道人后半段话,她的心中却又划过了一道暖流,给长期缺爱的心理添上了几许慰籍,随后轻轻点头,回应了季秋一句:
“谢谢岳师兄。”
末了,她秀眉皱了一下,想了想又道:
“待我修行有成出山,若是师兄有事的话,我...也一定会去帮的。”
这话说的郑重,且面带正色之意。
而看着少女煞有其事的模样,季秋则不禁洒脱一笑: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小郡主你出山了。”
“走了!”
说罢,季秋对着二人复又告辞,随即背过身子,左臂轻抬挥了挥,便驾驭灵气,化作了一缕清风而去。
时年二十一岁,比之模拟修成道基之境时,要早了整整六年!
而他出山要去的第一站。
就是曾经在模拟之中,那疑似有着真龙所在的一处靠海山村。
若能提前将那蛇妖斩杀,救下一只幼年真龙...
那在未来所能够带来的助力,定当难以想象!
须知道,这可是成年之后,必定会成为妖中之首的妖王种!
结果却在幼年期都不算时,就被区区蛇妖炼化,从而提纯血脉,连蛟龙都未曾蜕变而成,委实是有些太过浪费了些。
不如,收为己用!
...
渝州,一处靠海山村内。
作为偏僻之地,只能靠打渔捕鱼作为安身立命之本的渔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片海上混饭吃。
但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
就比如最近,这不大的小村子里,又是遭了祸事。
此时码头边上,有数只残破不堪的渔船,被浪花拍打到了岸边。
渔船残骸上的木屑纵使被海水洗刷,也难以抹去上面的斑驳血迹,时不时的还有几条森森白骨,被浪花卷席上来,直叫人触目惊心不已。
“这...这可怎么办呐...”
“这也太惨了吧,渔船残破,就连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只有几块白骨漂了上来,那些出海捕鱼的,一个个都是死无全尸!”
“咱们村子的地本来就少,这渝州一半是大元的天,一半又是姓燕,是那鄂王爷的地盘,终日里打仗战乱不休,不靠着这海吃饭,咱们就都没有活儿头呀!”
“你们家还好,我们家更难,事到如今连锅都揭不开了,要是再不能下海...”
村子几十个青壮年渔民,围绕在这码头边上,看着那数只残破的渔船,正发着愁。
“村长,你说该怎么办呐,难不成真要和那前几日,河神庙里的河神爷显灵...显灵所说的一样,每过个一年,都要献上一对儿小娃,去祭奠河神,以供庇佑,求得风调雨顺不成?”
“往年里,可没见着这种情况啊,你快给支个招吧!”
众多穿着简陋,赤着脚的渔民,靠在一颇为年长的长者跟前,叽叽喳喳的不停询问着。
而那被称作为村长的老者对此,显然也是第一次见,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这可不是儿戏,哪家娃儿不是亲娃儿?
但...
这老者瞅了眼那不远处仍被浪花拍打的渔船,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就是不信邪的下场。
河神爷发怒,哪里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世道兵荒马乱的,自打他记事开始,这天下就没太平过,像是河神显灵,妖魔吞人之事,这村长也是偶有听闻。
毕竟别说是这小渔村里,就连县城里的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