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无奈。
他忍不住苦涩道：“慈恩师叔在陛下这里，陛下怎么不早点让他出来啊！”
周擎天冷笑：“若朕不一点点打碎你的自信，敲开你的心理防线！”
“怕是就算朕让慈恩大师出面，你也会说，朕只是找了个和慈恩一模一样的人，来诓骗你，你还是不会认罪！”
渡厄嘴角微微一抽。
他仔细一想，若不是周擎天一步一步循序渐进，将他彻底碾碎。
他还真有可能继续狡辩！
不过此刻，他实在是没狡辩的心思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慈恩，最后又将目光落回到周擎天身上，道：“陛下，你真的会信守诺言，留下我大慈悲寺一线传承？”
周擎天道：“有可能会，有可能不会！”
渡厄听得眼睛瞬间瞪圆。
周擎天继续道：“但你没有选择！”
“朕之前给你选择的时候，你不听！”
“现在你只有接受的余地，没有选择的余地！”
听到这话，渡厄瞬间肠子都悔青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渡厄眼中挣扎之色不断闪烁。
忽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一啄一饮，都有定数啊，走到此刻这一步，都是贫僧自己做的孽！”
“罢了！罢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
说到这里，渡厄抬头看向周擎天，一字一句道：“陛下，贫僧会在天下人面前认罪，贫僧会让陛下灭我大慈悲寺时，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说完，渡厄朝着周擎天，深深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