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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吧(1 / 3)

“你想要什么?”

小孩子嘶哑的声音飘过来。

这些天,左凌烨头一次和他交流。

沈未然给他倒了杯水,将人半扶起,茶杯抵着唇一口口喂下。

第一世做惯伺候人的活计,直到现在也没生疏。

一杯水下肚,小孩精神许多,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起身体,仰头望着方才将他拢在怀中的人。

小孩眼睛很漂亮,纯黑的双眸,在阳光折射下竟然泛着点幽深的蓝。

如果世上有像他眼睛一般的宝石,肯定能卖出很多钱。

至少够建个超级大宗规格的大门。

缓慢眨了眨眼,沈未然从贫穷中抽出神,回答左凌烨的问题。

“你有什么?”

左凌烨哑着嗓子笑,抽气时经过肺部,旧伤刺得肺子发痒,爆发出一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小肩膀像飘摇的风中絮,咳了好久才停。

嘴角还是勾着的,眼睛湿漉漉的,脸颊泛着病态的红。

左凌烨靠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嘲讽道:“你观察我三天,竟还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除了这条贱命,一无所有。

什么皇子,不过是皇帝生的、欺负起来更有成就感的奴隶罢了。

沈未然和他对视几秒,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这小怪物的脑门,将他一下推倒在床。

倒下后,他便不动了,面无表情地望着沈未然。

沈未然摸摸被子,现在天气正凉,前几日还下了雪,空冷的房间一点热乎气都没有,被子都是潮湿冰冷的,一股霉味。

沈未然把被子收进储物袋,死命翻找,才找出件冬季的袍子。

袍子用料很足,领口一圈狐狸毛,盖在身上干燥而温暖。

左凌烨被温暖的袍子裹住,只露出一张因受伤而青紫斑驳的小脸,木木地问道,“你干什么?”

沈未然:“给你的。”

他又仔细给左凌烨掖了掖,让柔软的狐狸毛暖融融地围着他脸,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道:“既然你什么都没有,那就等你有了,再管你要。”

说罢,身影逐渐消失。

房间依旧空荡冰冷,只有身上的袍子是有温度的。

左凌烨蹭了蹭狐狸毛,用力嗅闻,袍子上还沾染着清新好闻的甜味。

是水果吗?

他身上的味道吗?

-

那国师有点问题。

沈未然隐身,穿梭于朝堂中,耳边是一众大臣的歌功颂德,昏庸的圣上歪坐于龙椅,龙袍精致华美地裹住他腐朽肥胖的身躯。

朝堂众臣,无论身份如何,都是站着的,只有国师坐着。

还是在皇帝身边落椅。

皇帝全无主见,什么河西水患、颠东地动,什么民间起义、诸侯造反,大事小事,都由国师来决定。

鲜有的几位忠臣见状,也逐渐缄默,保全己身。

大臣们正讨论下月的万寿节,支出让人心惊。

沈未然慢悠悠地走过去,背着手半俯身,同国师对视。

一个糟老头子,靠夺取皇帝的气运续命,长得倒是慈眉善目,可眉眼间暗藏狠辣,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未然刻意放出一点气息,国师立刻警惕看他。

“国师,怎么了?”

皇帝支着下巴,小心翼翼道:“方才奏疏的是礼部侍郎王行之,可有何不妥?”

王行之身形清瘦,闻言怯懦地发起抖,鼓起勇气辩驳:“皇上!臣之所言,皆为国为民,绝无半点私心啊!”

皇上和国师都没在意这人刚说了什么。

国师定定地望着虚空某处,灵力铺展出去,凡人无法承受的威压,让一众臣子纷纷下跪,抖如糠筛。

皇帝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忙大声道:“礼部侍郎王行之举止不端,言行无度,蔑视尊上,疑有谋乱不臣之心,拖下去,斩立决!”

王行之刚刚只是建议缩减万寿节的开支而已。

惨叫着被拖走。

国师收了灵力,神情颇为凝重,看也不看旁边面露讨好之意的皇帝,淡淡道:“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吧。陛下,臣还有事,先行一步。”

“诶诶,国师所行必是为了我国生计,朕知道朕知道。”皇帝见识过国师的能力,不敢有丝毫违抗,转头又不耐烦地宣布:“退朝!”

难得上了次早朝,还有人惹国师生气,真晦气。

紫寰殿退朝后,只剩下几位扫撒宫女在收拾。

国师去而复返,叫所有人都离开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扬声道:“道友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行猥琐之事?”

“我猥琐?”

国师心中一跳,猛然转头,向声源处望去。

空无一人。

“看哪呢,我在这儿。”声音懒洋洋的。

国师暗暗调出法宝,光看这人屏气凝神的功夫,修为很可能在他之上。

抬眸望去。

来人一身简朴玄衣,浑身上下连块随身玉佩都没有,对于修士来说有些太寒酸了。

歪歪扭扭地在龙椅上躺着,长腿搭在扶手上,一晃一晃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长得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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