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剑宗圣子苏陌,私通天魔宗妖女,严重违反门规,理当处死。”
“念其多年征战有功,功过相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现废除其圣子身份及修为,贬入剑冢,日夜擦拭先祖故剑,以示忏悔。”
玄剑宗后山,剑冢入口处,苏陌恍然回神。
“到了,自己进去吧。”
前面的领路弟子冷漠开口。
如今的苏陌修为尽失,身份也不再是值得敬畏的圣子,自然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客气。
从这入口进去,里面就是剑冢。
玄剑宗是拥有上万年历史,专修剑道的宗门。
逝去的先祖,长老,以及为宗门战死的有功之人,他们的本命剑随主人亡故而失去灵性。
宗门为了缅怀和尊重他们,没有将这些剑舍弃,而是葬在剑冢里。
剑冢是属于剑的坟墓,只有犯下大错的人才会被罚入这里,相当于在列位先祖的坟前忏悔。
“这叫什么事?”
苏陌无奈苦笑了,自己刚刚穿越过来,就遇到这种事,实在是有够倒霉的。
明明一手好牌,却玩成稀烂。
“大好前程,因为一个女人毁了……”
原身本是天赋型选手,十岁入门修炼,只用了三年就达到筑元境,当时的剑道实力就已经超过许多入门十年以上的师兄。
十八岁时,更是一举开辟出识海,达到辟海境,剑道天赋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仅凭一手御剑术,便多次在宗门弟子试炼中豪夺桂冠。
自此,空悬多年的圣子之位,才终于有了着落。
只可惜,这么多光环加身,最终却因为一个女人尽毁。
若是其他女人还好,偏偏那个女人来自天魔宗!
玄剑宗与身为魔道巨擘的天魔宗自古以来便是死敌。
而苏陌却与天魔宗妖女扯上关系。
即便他是千古无一的圣子,玄剑宗上下也不能容他。
苏陌扼腕叹息,心中颇为遗憾。
可恶,为什么就不能在快活的时候让自己穿越过来?
就不能让我也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苏陌叹息着走入剑冢。
剑冢位于山谷中,晨间迷雾颇浓。
走了几步,眼前出现无数把剑,倒插于地,剑柄朝天整齐地排列着。
有的剑已断,有的剑已锈迹斑斑。
完好无损的剑,少之又少。
明明残破,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那一道道锋锐之意。
岁月不曾磨平它们的棱角,剑身上那一道永不磨灭的锐意,无时无刻都彰显着,它们都曾是风光一时的名剑。
比起没有温度的墓碑,这些剑更能成为其主人永恒的象征。
苏陌继续往前走,越往深处走迷雾越重,肉眼可见范围在十步以内。
苏陌没走几步,一阵寒彻骨髓的山风吹来。
风吹雾散,一个人突兀地出现在苏陌面前。
那是一个佝偻老者,整个人瘦得只剩包皮骨,脸上皮肤干枯如同树皮。
看到对方这有些惊悚的模样,苏陌身形定住,脱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是人,但离鬼也不远了。”
老者沙哑开口,言外之意,他大限将至,离死也不远了。
是人就好,苏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晚辈苏陌,该怎么称呼前辈?”
“我姓张,你叫我老张就行,你是犯了什么错被罚进来?”
苏陌觉得这个问题挺让人尴尬的,不过身为晚辈,修为又被废,剑冢老前辈的话不得不回:“晚辈不才……私通魔道妖女。”
罪名是这么个罪名,但事实上苏陌自己也不清楚细节。
他的记忆里,只有天魔宗妖女的容貌。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跟妖女深入交流过,这些他一概没有印象。
老张看了他一眼,眼神略有些惊诧,似乎在称赞他勇气可嘉。
“如此重罪,却没有被处死,你身份不低吧?”
“区区圣子而已。”
苏陌摸了摸鼻子说道,穿越之后的遭遇一直让他很憋屈,难得找到个装杯的机会,不装一波实在对不起自己。
老张没说什么,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你想不想找个地方住?”
苏陌点了点头。
这剑冢可不同于牢房,牢房还有房间住,这里一般只能风餐露宿。
若是有个地方可以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跟我来吧。”
老张在前面走,苏陌一路跟随老张缓行,看到剑冢中还有其他的身影。
有些人站着,一动不动,如同泥塑。
有些人跪着,一动不动,如同泥塑。
有些人躺着,一动不动,可能是死了。
似乎知道身后的苏陌正在四处观察,老者提醒道。
“在这里,没事尽量不要去招惹别人。”
“不管你在外面身份有多显赫,进了这里,大家都一样。”
“有人还曾是玄剑宗的大长老,有什么用?都不过是罪人罢了。”
苏陌闻言内心微讶,玄剑宗大长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