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
宋清蓝一个没忍住,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白夜寒闭着眼睛,帅气地左右摇了摇头,把脸上的水珠甩出去,漆黑的眼眸看着宋清蓝,道:“你还笑?”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没忍住,咳咳……”宋清蓝终于忍住了笑意,从怀里拿出了一条锦帕,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水。
不得不承认,刚刚那一瞬间,宋清蓝确实是感动不已的。
看着他伟岸的身躯挡在自己的面前,那种随时随刻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感觉,她的心觉得暖乎乎的,心里也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很快,宋清蓝把白夜寒脸上的水痕擦干,看着他俊美如斯的脸,不由得笑道:“白夜寒,这里又脏又湿的,还有一股子腥气,不如你还是先回去吧。”
白夜寒皱起了眉头来,“不。本王陪你。”
说完,便十分霸气地拉起了宋清蓝的手,朝着那摊位走去,道:“买吧。”
宋清蓝转头看着他又霸气又别扭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可爱。
最后,在白夜寒的陪同下,宋清蓝把整个海鲜集市都给逛遍了。
她一一记下了这里的海鲜品种,记下价格,还记下了从鱼贩子口中得知的对应海鲜常用的烹饪方式,这样回皇城之后,更加有利于她和方有历,方子毅一起研究。
等到他们回到孙府的时候,已快到了晌午了。
福伯看着白夜寒两手拎着两大箩筐海鲜回来,那画面有些滑稽好笑,但他自然是不敢笑出声来的,只是好奇地看着宋清蓝,问道:“宋姑娘,你们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海鲜啊?”
“是啊!”宋清蓝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这……这怎么买这么多啊?”
“今日高兴,给大家加菜。”说着,宋清蓝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了,便又继续问道,“对了,福伯,我问你一件事,我们刚刚回来的路上,看到好多地方再卖各种彩纸,还挺多人买的,这是要做什么呀?”
“哦,这个啊……”福伯突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们这是要做河灯呢。”
“河灯?为何要做河灯啊?”
“这是咱们这里的习俗。咱们这里大多数人都是靠海吃饭的,所以每年的这个时节。就会到前边的永寿河里放河灯,算是一种祈福的方式吧。少年书生期盼前程,待嫁闺女期盼婚姻,或盼子嗣,或求平安,或欲富贵,凡有所思,皆可写入河灯。”
宋清蓝听着,不禁觉得有意思,“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好玩的习俗呢。”
“是啊……说起来啊,小姐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和老爷夫人一起去永寿河放河灯了,可是现在……
”说着,福伯不由得伤感了起来,“老爷夫人不在了,小姐不日也要离开了汴江城了,这往后,恐怕也会很少回来了吧。”
宋清蓝一听,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低落起来。
她突然抬头说道,“福伯,麻烦你去采买一些彩纸回来,咱们也一起做河灯。”
“真……真的吗?”福伯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激动的灵光,“可是……可是小姐不是说,过两日就走了吗?”
宋清蓝笑了笑,道:“樱宁太哪里?我去和她说说,迟两日再回去,也是可以的。”
“小姐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呢。”
“好,我现在就去找她,福伯,麻烦你多买一些彩纸回来了。”
“好嘞!我这就去!”说完,福伯便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宋清蓝也要朝着后院走去,突然这时,身边想起了一道带着幽怨的冰冷声音,“王妃,你是不是忘了本王还在这呢?”
宋清蓝转过脸来,便看到了两手拎着满满的海鲜的白夜寒,活脱脱一个大怨种的模样。
她没忍住,笑了笑,道:“诶,白夜寒,你还在这里啊?”
“不然呢?”白夜寒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好家伙,他的王妃居然把他忘了一干二净了,他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谁呀?
宋清蓝也自知理亏,笑着道:“要不,你先帮我把这些海鲜拿去厨房,我待会儿再去找你呀,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找樱宁。”
说完,她便欢快地跑开了。
白夜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宠溺的微笑。
正在这时,屋顶上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姐夫,你可真是被我姐拿捏的死死的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堂堂的寒王爷,竟然会拿着两筐……鱼虾?”
宋清南施展轻功,笑着从屋檐上飞了下来。
白夜寒眸光一冷,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便把手中的一筐海鲜朝着宋清南扔了过去。
宋清南瞳孔微张,立马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他刚才可是看到了,他姐可是很宝贝这些海鲜的,他可不敢不接。
只是,白夜寒的武功可不是唬人的,这砸过来的筐子可是带着威力的,即使宋清南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接下筐子之后,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宋清蓝担心地看了看里面的海鲜,还好都还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
随后,抬头看看白夜寒,道:“姐夫,你要不要下手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