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烨遇刺的事,一点儿也没传出来风声,皇宫里的事务还是照常进行着,每日不是在清心殿看奏折,就是在宸妃的迎春宫中,一切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这让景天行意外之余,更是坐立不安,不确定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亲自进宫确认一下。
景天行来到了清心殿门前,不出意外地被张英让给拦住了。
张英让客客气气地道:“厉王爷,皇上正和寒王在殿中商量要事,吩咐了不准打扰,您还是请回吧!
”
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景天行更加怀疑,也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他的父皇根本就不在皇宫里!
他们所营造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更有甚者,很有可能就是白夜寒的计谋,想趁机谋权篡位!
景天行越想越气,脸色一沉,对着张英让阴阳怪气地道:“张公公,本王不过是想进去给父皇请个安,你却在这里再三阻挠,该不会,父皇根本就不在殿中吧?”
张英让毕竟是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吓唬到的。
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道:“厉王,奴才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您不要再为难奴才了。这要是惹怒了皇上,奴才和您都担待不了啊……”
“你少吓唬本王!”景天行呵斥了他一声,“本王今日便非进去不可了!”
说完,便直接越过张英让想要走进清心殿里。
“哎……厉王……王爷……”张英让想拦,可是怎么也拦不住。
景天行气势汹汹地正想跨进门槛,突然眼前一黑,多了一堵结实的人墙,他疑惑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了白夜寒那张冷魅阴沉的脸,当下被吓得心里猛地惊了一下。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每次看到白夜寒总有一种惧怕的感觉。
景天行眨了眨眼,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夜寒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一旁的张英让连忙道:“厉王,奴才方才不是说了,寒王正和皇上在殿中商量要事。”
景天行眉头一皱,一脸狐疑地看着白夜寒,“那父皇呢,我要进去见父皇。”
说着,便要直冲进去。
他就不信了,父皇真的在里面?
白夜寒长臂一伸,立马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声道:“父皇说了,现在不想被人打扰,请回吧。”
景天行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道:“我才不信,父皇会不见我!”
说完,他不顾白夜寒的阻拦,便要直接闯进去。
只是,他半只脚还没踏进门槛,突然这时,从殿里砸出了一个花瓶,直接就在他的脚边碎开了。
与此同时,清心殿里传来了一声沉闷烦躁的低吼声:“滚!”
于是,景天行连忙收回了脚,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白夜寒冷眼看着他,微微勾起了一边儿的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来,冷声道:“厉王一直坚持进去见父皇,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景天行心里猛地一惊。
他抬头看向白夜寒,从他戏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杀意,他顿时心虚不已,连忙避开了他的视线,笑道:“笑话,本王能做什么亏心事,只不过是关心父皇龙体罢了,既然父皇身体无恙,那本王便回去了。
”
“等一下!”白夜寒突然叫住了他。
景天行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烦躁地说道:“干嘛?”
白夜寒阴鸷的鹰眸里透出了瘆人的寒光,嘴角边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沉声道:“你好像很期待父皇身体有恙。”
“没……没啊!你别污蔑本王!”景天行气急败坏地吼道,“哼!本王懒得跟你掰扯,回府去了。”
白夜寒眸光一冷,瞬间挡在了景天行的面前,景天行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道:“你又想干什么?”
“本王回到皇城之后,还从未去过厉王府上,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到厉王府上坐坐,如何?”
景天行的心里一阵发慌,顿时警惕地看着白夜寒,“你上我府上做什么?咱们的关系了可没好到那种程度吧?”
“正是因为不好,所以才要多来往。”
随后,白夜寒不由分说,出宫之后,坐上自家马车,便跟着厉王的马车去了厉王府。
韩飞在前边驾着马车,对着身后帘子里的人,小声道:“王爷,咱们这么明目张胆地上门去,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没错,他们就是去一探究竟,看看那几个行刺的西陵人是不是当真藏在厉王府上。
白夜寒眸光一沉,冷笑道:“既然暗地里探不出究竟,那只能明着来了,你跟紧点。”
最后,两辆豪华的马车都停在了厉王府的门前。
厉王府的管家看到白夜寒一同前来,顿时吓了一跳,心中暗道,咱们王爷不是和寒王爷不对付吗,怎么还带着他回府了?
景天行不动神色地看了管家一眼,吩咐道:“快去准备上好的茶水来。”
说完,便率先走进了正厅。
白夜寒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