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终于打赢了一场仗,这是他这两个多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他的两千江东子弟和一支五万人的百越军连续奔袭,终于在悦关遭遇了王朝的主力部队,面对仅有自己十分之一的秦军,项羽酣畅淋漓地打了一仗。
项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展开一场痛快的正面交锋了,回想上次的时候也是对阵王朝,那时候的王朝还不叫做王朝,而是王离,如今这么久过去了,终于又在王朝身上再次品尝了胜利的快乐。
“羽儿,切莫不要大意,我看着王朝根本就是诈败,敢问,此一战我军歼敌几何?”说话的是范增。
“亚父,此战秦军见到我大军压境,明知不敌,一早就掉头逃窜,虽为歼灭敌人,但是你看秦军撤退丢盔弃甲,战旗杂乱,肯定是人数少于我军,不敢与我军对决,此时不乘胜追击全歼敌人,一旦机会错过,悔不终身啊亚父!”
项羽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对范增说道。
“王朝乃是王翦之后,名将世家,如今又是特战营四大军头之一,岂有不战而退的道理,你可曾忘记,特战营历来都是以少胜多,老夫以为此种有诈,万万不可冒进,如今我们就这么些兵马,不能在折腾了,以老夫愚见”
“传令三军,追击王朝,斩杀特战营一人奖十金,啥特战营王朝者,封万户侯!”
项羽知道范增要说什么,还不是进来听得耳朵里长了老茧的那些话,要项羽不要在和大秦为敌,乘上楼船去海上与赵佗会师。
赵佗登上了楼船还能怎样,他是想推手流球群岛的,结果还不是被一只秦军海军给打了,如今这赵佗和他的楼船在海上飘了好久,天天吃鱼都要吃的身上张鳞片了,就是如此亚父范增还要需要乘楼船入海和赵佗会师,二人离开大秦中原,追随徐福航海路线再谋出路,这老头肯定是来糊涂了。若非看在这个老头辅佐自己多年的情分上,单单他那句“竖子不可与谋”项羽就像杀了他。
项羽五万多人跟着项羽追击王朝,一阵尘土过后只剩下范增拄着拐杖傻站在那里,他想哭,可是老泪早已经流干,只能看着项氏一族这最后的军队跟着项羽朝着错误的方向追击。
范增知道,这几天秦军反复引诱项羽,让项羽不断北上,这背后肯定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可惜的是,项羽刚愎自用,从来就不停范增的话,而且还几次赶走自己,范增觉得自己也真的是不要脸,硬是赖在项羽的身边去做这个令人讨厌的老不死。
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透过黄沙范增看到以为熟悉的故人朝他走来—――韩信。
“韩将军是来杀我的吗?”
“赵佗的一艘楼船在江畔,老先生可以在那里等着项羽,如果项羽登船,你们可以顺流而下入海离开,若是项羽不肯登船,老先生就自己走吧,如今的大秦是真正大一统的大秦,恢复六国已经是白日之梦,不可能了。”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还老夫当日之恩吗?”
“我韩信吃过百家饭,钻过别人的裤裆,但是从来不曾欠下项氏任何情分,范老先生年事已高,虽然糊涂,但是一生忠勇,韩信不忍心范老先生枉死,特来提醒,不要跟着项羽一起登船,回到老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武忠王说了,范增老先生已经战死,这是你的照身贴。”
韩信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秦照身贴扔给范增,上面刻着四个字:司马大牛。
“架!”韩信说完,纵然马飞奔,他的背影带着无尽的寒意,比那日桥头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还要深远,范增知道,韩信必是和王朝前后夹击项羽了。
“项氏,老夫在为项氏做最后一件事,从此范增生死,司马大牛将会在青山牧羊!”
项羽本来有八万人,但是在最近的奔袭中他不断遭遇秦军的小规模分割围剿,就这样两万百越蛮族军队消失在南方的丛林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特战营会躲在密林里用短弩袭击,这哪里是在打仗,哪有半点男人风范,项羽生气,他喜欢摆开阵仗冲杀,这才是兵法上所写的战阵。
“将军不好了!”就在项羽策马狂奔的时候,副将王阿牛快马加鞭追上了项羽,看样子很着急。
“怎么了!”
“将军,你走的太快了,前军、中军和后军已经脱节,如此太过危险,还请将军停止追击,集结大军再谋一战!”
“阿牛,你是我十六铁骑团之悍将,当日也是你将本王从蓝关救出,你跟随本王多年,可曾见过本王作战有骑兵等候步卒的时候?”
“未曾见到,将军勇冠三军,势不可挡!”
“我军所有的战马都是优先配给咱们楚国旧部,然后是六国步卒,后军步卒乃是百越蛮族,都死了又怎样!我项氏的铁骑将踏碎特战营王朝的战阵,剑锋直指咸阳,再敢言“停”,斩立决!”
项羽狂妄的发出嘶吼,可是还没等他的马再跑起来,斥候呼喊着冲了过来。
“启禀将军,后军遭遇秦军,由于和中军距离太大,被赵龙所率领的四千特战营切断前路,赵虎的三千人断了后路,两万百越步卒面对特战营七千骑兵,凶多吉少”
“将军,此刻掉头,还有生机。”
斥候胆战心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