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坐在一张软软的榻上做着上场前最后的休息,很快他就要走上斗剑台,为了一碗饭,他手中的剑终于要出鞘了。
自己以斗剑客的新式出剑,韩信从未想过。
韩信没钱,他身上的钱再来齐地的路上都花完了,那是洗衣婆婆给他的盘缠,在齐地他不能再靠吃白食过活了,又不能给人做工,好在齐地有着斗剑之所,只要是赢了就有钱。
“好剑。”韩信的身边走过来一个少年。
韩信抬头看了看这位少年,韩信知道这个少年,这个少年也是来参加斗剑的虫剑客,韩信记得他的名字叫做秦风。
“斗剑者在上场之前是没有机会彼此见面的,你怎么进来的。”韩信冷冷的说。
“我的这把青铜剑若是遇到你的这把剑应该会被立刻斩断,所以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就没有完成报名,所以我不算是今天晚上斗剑者,不乱规矩能进来,我进来看看你的剑。”
“你来只为看我的剑?”
“我为你的剑感到可惜。”
“可惜?”韩信不明白少年的意思。
“有的人不值得这宝剑出剑,这宝剑更不是用来斗狠的。”
“却是如此。”
“曾经有个无赖为难一个英雄,要他从他的胯下钻过去,若是不钻也可以,就用他的剑杀了他,结果那个英雄从无赖的裤裆下面钻了下去。因为这个无赖不值得英雄拔剑。”
少年说完之后韩信的手轻轻的紧了一下,动作很轻很轻,但是这个动作却逃不过少年的眼睛。
韩信的胯下之辱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韩信不是名人,他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传到齐郡,而且韩信很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不是那天在淮阴现场的人,那么自己的胯下之辱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难道他是项羽派来了的人?
不会的,项羽那一天已经被自己惹怒了,他不会再派人追到齐郡来找自己,范增也不会,因为那一晚范增月下追韩信无果之后就再无动静,若是范增还要来请自己根本不用再等这么久绕这么一个弯弯。
来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武忠王蒙稷,刚刚韩信的紧张让他可以确定,胯下之辱的事件已经发生了。
“这个故事是我在梦里梦见的,那个能够忍受胯下之辱的人其实是个有能力影响天下的人,我依稀记得他的身影,更清楚地记得他腰间的佩剑。”
蒙稷说完之后韩信抬起了头,双眼疑惑的看着蒙稷。
“所以我来看你的剑,因为他的那把剑和你的这把佩剑有点像。”
“有何不同之处?”
“一模一样。”
“那你又为何说有点像?”
“梦里的英雄不会手持宝剑来斗剑场,也不会因此各拔剑,仅此而已。”
“你是来劝我退赛的。”
“不是的,恰恰相反,我是来邀请你加入斗剑赛的,一个更大的赛场,会有比这里更好的回报。”
“哦,有这等好事?我只知道白雪酒楼的斗剑是汇集高手最多的地方,也是天下分红最高的,我未曾听说过还有一个更大的地方有斗剑。”
“天下!”
蒙稷说完之后韩信的眼睛里发出了光,是啊,自己精研兵法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天下斗剑吗?
“你是什么人?”
韩信知道们能够说出“天下”二字的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少年,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他之所以问更多呃是想确定一下。
“你若是不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就不是韩信,你也不配你手中的宝剑。”
“你知道我的名字?”
“韩信,淮阴人,精研兵法之道,善计算,对了,你穷,你现在很穷,不知道梦里的信息准不准。”
“你的梦很准,不过穷这件事情可以不说出来的。”蒙稷没有想到韩信说话其实也可以很有趣的,当说到他“穷”的时候。
“看来是梦的准了,那就不要斗剑了,随我走吧。”
“不行,我走了就对不住朋友,他在我的身上压了大注,人家有恩于我,宝剑斗剑若为报恩热未尝不可,韩信不可失信于人,亦不可负了有恩于我的人。”
韩信说完之后蒙稷大概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了。
“若没有猜错先生的恩人就张子房,张良先生吧。”
蒙稷说完之后韩信的心里忽然一惊,自己这次之所以能够进入白雪斗剑都是多亏了张良,张良不仅给自己当了担保还在自己的身上下了注,赌自己今天晚上会通关。
可是,张良是大秦的通缉犯,既然武忠王蒙稷已经知道了张良在这里,你们张良很可能今天晚上凶多吉少。
博浪沙刺杀秦始皇失败之后只有张良一个人全身而退,张子房也成了刺秦者中唯一的一个全身而退的人,可是今天晚上他却因为这一场斗剑刚刚好撞到了武忠王的眼皮底下。
韩信觉得对不起张良。
“能不能不要为难子房先生?你可以杀我或者岂会答应你”
韩信知道自己在在蒙稷这里丝毫没有什么面子,但是还是想替张良求一个人情,用自己的尊严或者生命。
“瞧你说的,干啥一见面就要杀要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