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留步。”
项羽终于让韩信停下了他前行的脚步。
“天下苍茫,王侯将相宁有种,英雄胸怀过人,定时要做大事之人,在下楚国项羽,愿与英雄交,共图大事。”
骄傲的项羽按照范增的吩咐谦虚地自报家门道。
这时候韩信抱起膀子轻轻的说:“听说过,楚国项氏,将门之后,大秦通缉多年的通缉犯,手下有江东弟子精锐,曾经被百姓认为最有可能推翻大秦的人。”
韩信接着说道:“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刚刚要请我吃饭的老先生就是范增先生吧。”
项羽的脸上满是得意,自己的名字被人知道的那种感觉很好,最近他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了,天天在大山里绕开秦军的追捕,日子过得好像躲在地下的蚯蚓一般。
憋屈!
骄傲的人怎么能够长时间憋屈,韩信的话项羽很是受用。
“英雄既然知道我们,敢问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推翻暴秦,重振楚国天下之雄风呢?”项羽问韩信。
“楚国雄风?不知道将军手下的江东精锐现剩几何?你手中的霸王枪又在何处?我看这天下百姓记得的只有你蓝关投尸的瘟疫之祸和抛弃袍泽寻美结果被武忠王暴揍的故事吧。”
项羽和范增万万没有想到韩信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顷刻之间项羽的眼睛瞪得通红,项羽好想要吃人一般,而他面前的韩信却面如平湖,波澜不惊。
“拔剑,我要与你一决高下,也要和你一决生死,项氏的荣耀不容你一个胯下之徒辱没!”
项羽将怀里的短剑抽了出来,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杀气,刚刚韩信的话真的戳中了他的肺管子。
项羽最听不得的就是武忠王蒙稷,最不能说的事情就是他被蒙稷暴揍的事情,那一天蒙稷大婚的时候,项羽独自一人喝了一大坛酒,还不解气于是在半夜的时候在城里面放了一把火。
可是这不仅没能让项羽消气,反而更加丢人,因为项羽放火烧的是一个公厕,喝醉了的项羽居然把一个很大的公厕当成了府衙给点了,虽然这件事情知道详情的人不多,可是项羽自己觉得过不去这一个坎。
公厕,又是武忠王蒙稷搞的玩意,项羽觉得自己只要遇到和蒙稷有关的东西就会倒霉。
韩信的这句话已经让那个项羽动了杀心,可是韩信却抱着膀子一动不动,嘴角轻蔑的一笑之后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
“英雄去的方向是齐郡方向,难不成你也是要去投奔怀王?”范增再一次将项羽制止住之后试图再试一次挽留韩信。
“怀王,奶来的什么怀王,乌合之众而已,呵呵,你要非这么说,我也不介意承认。”
韩信好像对范增还有些耐心和礼貌,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一顿饭的邀请,恩情使然。
“当下的怀王熊心本就是我们项氏拥立的,若是英雄相投怀王,还不如跟随项氏,老夫承认,羽儿年少,做事难免冲动,蒙稷狡猾,以往我们的确是犯了一些错误,可是人本就是要慢慢成长的,若英雄和我们一同,天下大业自然会更快图之。”
“怀王非韩信之所投,天下也非韩信之所图,当年楚国尚在,饿死的百姓也不少,六国皆是如此,韩信希望这天下刀兵再起,战火重燃,那样韩信所学才会有所施展,可是韩信又不愿意天下战火纷飞,因为百姓太苦,六国战乱的时候天下何止韩信一人乞食?”
“那你要去齐地所谋何事?若要安生自己开荒种田啊?现在的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鼓励开垦,你佩剑却天天吃白食,说自己有所学却受胯下之辱,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疯子,傻子!”
项羽气冲冲的说道。
“刚刚还称呼我为英雄,不到三句话的时间在项羽的嘴里我又变成了疯子、傻子,项氏变化之迅捷韩信佩服,不知道战场上是不是也是如此急疾如火,项氏胸怀亦是韩信佩服,不是同道,多说无益,不过范老先生,韩信奉劝你不要再为此等人效力,一句话不合适恐怕脑袋就要掉。”
韩信对着范增说道:
“我要去齐地,但是不是去投靠什么怀王跟着一起造反,我是想去齐地亲眼见证武忠王的特战营剿灭他们,韩信所学乃是兵家之道,但是特战营自从九原出城之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且战法石破天惊,
此次沼泽之战武忠王必定会再一次一战而惊天下,战国兵家百年所研究的战法已经被武忠王打破,韩信一定要亲眼见证一下,北境诸城之战、陈楚之战韩信都已经错过,这齐地沼泽之战我不可以再错过了,
韩信虽然所学乃是兵家之道,可是现在谁还记得:‘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这句话,现在的百姓不需要战争,若无外人犯我华夏,韩信愿意一生所学无用!范先生乃是天下名士,刚刚有意请韩信吃饭,韩信感激不尽,现在将心中实情相告,以后韩信也再也不欠先生什么了。”
韩信说完再一次对范增一拜却不去理会项羽,然后继续朝着齐地走去。
“胯下的懦夫,给脸不要脸,若不是亚父拦着,今日定要取他项上人头!去齐地可能就没人给他白食吃了,估计这个懦夫会饿死在齐地。”
范增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