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倒戈会传染,陈胜煞费苦心安排的弓弩手没有对着百姓放出箭矢,城墙上被当做人质的孩子和老人也没有死在义军的剑下,陈胜看到有些义军脱掉了身上的盔甲加入了倒戈百姓的行列。
对战秦军是必死无疑,倒戈对抗陈胜或许还有机会活下来,这笔账老百姓算的很清楚,而且今天战场倒戈之后活下来的机会很大,因为武忠王和他的特战营也来了。
战士脱掉盔甲是为了和听从陈胜命令的义军做个区分,记得当初陈胜吴广起义的时候投降的秦军也是脱掉秦甲加入自己的队伍的,今天轮到陈胜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回到队伍前面的蒙稷轻轻的叹道。
“陈胜万万不会想到他今日御驾亲征会是如此这般结果,武忠王,那条口子还要给陈胜留出来吗?”李信摸着腰间的剑问蒙稷。
“留着,否则怎么能看到最精彩的戏。”
“众将听令,给反王陈胜者留一命,其余反贼悉数剿灭,出击!”
李信话音刚刚落地,六万秦军迈开了整齐统一的步伐,大地好像被踏的震动,黑压压的六万秦军朝着陈胜的队伍压了过去。
这一次秦军之开战之前没有让箭矢开道,步兵按照预先的战术分工用最原始最简单最残暴的方式展开了最陈胜部队最后的绞杀。
因为有军士跟着农民军倒戈,陈胜的队伍已经不足一万五千人,他们先是被秦军和倒戈者分开,接着又被秦军分成了四块包围。
是个分割包围圈用不同的战术对战起义军,长矛、秦剑不断所到之处,鲜血喷溅,无论那一种战术都是一种高效的杀人手段,站在战车上的陈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伍被不断收割。
“王上,咱们快点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朱防半哭这对陈胜说。
“跑,往哪里跑?”
“王上,你看那边,秦军在那边的布放很弱,冲过去之后有条路只听王上的老家。”
后车护理张顺给陈胜指了一个方向,陈胜知道,那里有自己回家的路。
“冲出去!”
陈胜顾不了这么多了,傻子都知道活着比啥都好。
“驾!”
车夫庄贾手里的缰绳一打,战车在战马的牵引下朝着回家的小路狂奔而去。
陈胜的战车还没到,秦军居然就躲开了,看来步兵在战车的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一千多步的距离陈胜的战车很快就冲过去了。
“庄贾,本王定会好好赏赐与你!”陈胜对车夫高兴的说。
的确应该赏赐,庄贾驾车的技巧确实很高,在他高超的驾驶技术帮助下,陈胜的战车很快就冲了出去,身后追击的秦军步远远的甩开。
或许真的是陈胜命不该绝,除了陈胜,朱防和张顺还有十几个义军也跟着陈胜的战车通过这个秦军薄弱环节冲了出来。
秦军的追击是无劳的,因为这一次李信杨端和的六万秦军大多为步卒,除了将军和斥候之外没有骑兵,步兵是肯定不上陈胜的车的,骑兵也不行,因为庄贾驾车真的技术很高。
甩开追兵之火陈胜在车上回头看了一眼陈地城外的战场,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他隐隐约约看到秦军好像在斩下义军的头颅.做京观!
华夏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军的头颅被砍下来以这样一种做残忍方式警示着天下所有有造反谋逆之心之人。
“你作为车手就只知道给马带吃的不知道给人带上一张饼吗?”
随着距离秦军越来越远,逐渐变得安全的陈胜脾气越来越大,庄贾驾车出现颠簸已经被痛骂了好几次了,又因为庄贾的车上没有事物又被骂了。
“陈楚的人除了王上有多久没能吃上饼了,能有一碗稀粥吃就算是烧了高香了。”庄贾嘟囔道。
“啪!”
“找死,敢于本王顶嘴!”
没等庄贾的话音落地,陈胜一个大大的嘴巴就扇在了他的脸上,庄贾的脸立刻变得火辣辣的,瞬间他的脸上就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王上息怒,还是先把这王甲换下来吧,前面就不是张楚范围了,王上身披王甲太显眼,这是微臣从农家购的衣物。”
张顺说着给陈胜递过去一身粗布衣服。
“蠢货!”
陈胜接过张顺手里的布衣之后一脚将张顺踢到在地。
“如此天气,就不知道为本王购一件棉衣吗?你这是存心要冻死本王吗?”
“张楚的百姓哪来的棉衣,王上难道忘记了,少有的棉花早在入城的时候就收缴了。”张顺忍着怒气说。
“王上,还是先把王甲换了吧。”朱防说完扶着陈胜到了路边的林里去换衣服。
“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真恨不得活活刮了你们,你俩再去找找看农户里面有没有吃的!”陈胜一边朝着树林里面走一边骂。
“哎”
张顺长叹一声无奈的摇头。
“我要驾车没有机会,张先生为何不和那些军士一起逃走?”庄贾轻轻的问张顺,他的脸上红色的手印已经变成了紫色。
“悔不当初啊可是眼下又能往哪里走?”张顺无奈的叹道。
“看今日情形,除了你我,最早跟随陈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