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一脸懵逼的丹鼎派巨擘葛明惊的手中药杵都掉了,砸在地面发出一声巨响。
他老婆华三娘则愣在大殿里,望着身边的空气一阵眨巴眼睛。
“大...大变活人?这就不见了?什么鬼?等等,我老公呢?”
倒是符箓派的张天师面色如常,微微眯起眼睛,口中喃喃:“今天的风儿,很是喧嚣啊!”
心细如他,自然早已察觉到天启王徐晟的气息。
这风儿,自然就是徐晟发动内力气机引起的了。
交往多年,相熟无比,也就只有此人能有如此夸张的修为了。
他心里很不服的嘟囔:“呵!我武当轻功梯云纵,你比赵老头玩的还溜,你他娘是个人?”
大殿之外,掌教赵重楼收了神通,然后笑嘻嘻的看向一通操作后早已归位的天启王徐晟,脸上褶子像菊花一般灿烂。
“恭迎天启王!”
赵重楼假惺惺的作了一个揖。老友相见,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早就上去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称兄道弟了。
徐晟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不为所动,也不还礼,而是嘴角朝自己的右后方努了努。
意思是今天自己不是主角,有地位更牛的人在。
赵重楼毕竟年近耄耋,本就是个人精,立刻会意,朝徐晟的右后方再次拱手作揖,这次就显得很是恭敬了。
且是一本正经的恭敬。
“恭迎皇...贵客!”他猛的住嘴,慌忙改口。
那几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身份可不一般,自然需要保密。
否则也不会让白貂寺这等人在队伍前面招摇过市。
几个年轻人似乎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年幼的两个差点就要躬身回礼,被年纪稍大的一位轻咳一声,给制止了。
场面略微尴尬,年纪小的只得退后,双手捏着衣角不知所措,眼睛里写满了羞怯和疑问。
异姓王徐晟大大咧咧的喊道:“牛鼻子,快开饭啊倒是,你是想饿死贵客吗?把月莲池底的佳酿都给我请出来!娘的赶了十几天的路,屁股都要坐麻了!”
“日!”
掌教赵重楼一阵肉疼,贫道藏酒藏的这么隐秘,你他娘是怎么发现的?你是狗鼻子?
眼中闪过一抹幽怨的恨意,却也只能若无其事的化作一个字:“请!”
同时伴随着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就,好难。
成年人太不容易了!
嗯...话说,徐晟这狗东西,这次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一旁的葛明急的手舞足蹈的,迫切的问道:“喂!别光急着吃饭啊!这人咋办?总不能就这么仍在这儿吧?”
正迫不及待赶往大观亭的徐晟一阵不耐烦,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当药材给捣了!这还用问?”
“额?啊?”
葛明一阵傻眼,你们这些当大官的,都这么喜欢开玩笑吗?
于是他又一脸茫然的看向掌教赵重楼:“老赵,这人?”
谁知赵重楼脾气比这位异姓王还大:“没听见吗?当药材给捣了!真晦气!”
葛明:“???”
嫩娘!这可是终极杀人王,白翼血鸮啊!当药材,是不是不够完整啊喂?
难不成捣成人渣?
只能硬生生拖着白貂寺往后院去了,松软的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拖痕。
等到长老们神色各异的散去,内外门的弟子们这才挪步散开。
大观亭设宴款待不关他们的事,此时最要紧的是赶紧带同伴们去疗伤。
刚才那股子阴邪气机太可怕了!
大家的脸色都不咋好看。
萧千娆也有些站立不稳,此时浑身仿佛虚脱了一般。
她怕的不是当下,而是...
她莫名呢喃:“难道以后要与这样的人同在那千里之外的皇宫大殿吗?我。做不到啊!”
眼神悲戚如她,脑海中又想起当年那个狠心女人的叮嘱:“选秀计划已经提上日程,等我再次上山之日,便是你入宫之时!”
她不想,不愿。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那个女人说,还有大半族人被关押在大奉帝陵之下不见天日,而能救他们的,只有她。
而这个计划,早已经酝酿多年,如今终于到了收官的时节了!
正情绪零碎时,忽听得耳边一阵哄笑。
“嘻嘻嘻,还真是!你看你看!又拍了一次!”
“我敲!话说这天启王还真豁达啊!这光天化日的,就这么去捏一个白面书生的屁股?”
“不会真是龙阳之好吧?”
说话之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满脸惊恐的说道:“天启王徐晟尚且如此,那恶霸徐嚣?我的天!我还跟他一个宿舍的!”
萧千娆听了半天,也算是听出个大概,原来是徐王爷在赶往大观亭的途中,还不忘玩点小游戏。正陶醉的骚扰身边一位俊秀书生呢。
她抬眼望去,俏脸瞬间就红透了。
这位异姓王是不是太过奔放了?捏就捏,你还拍一下?是在试手感吗?
哟呵?这书生的屁股看上还挺有弹性的样子——